第二天一早。
干登头晕眼花地从床上爬起了身。
这直愣子真的就这么压了她一晚上,血气供应不足,脑壳儿有点痛。
真的是...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干登“啧”了一声,出门同梁祝一起,今日上的是行兵演武的课程。
演武场地上。
鼓声有节奏地敲打着。
谢道韫抬手,全场安静了下来。
“两军听令,木刀木枪上场,行兵演武,点到为止。”
干登驾着马匹端坐在梁祝两人中间,也不是她想,主要是她这具身子太弱了,这两人非得护着她。
结果就接收到了对面马文才冰冷的眼神。
“......”
山伯看向身侧的两个贤弟,说道:“你们等一下要跟紧我,知道吗?”
还未等两人回复,夫子举起木刀。
“众人听令,演武开始。”
干登提着刀冲了上去, 这场上能有几个是她对手,她只是看着比较弱,也不是看着,确实挺虚弱地。
于是,干登经过的地方,马上的人像下饺子一样落了下来。
余光瞄到那祝英台,不知何故,竟驾马跟着王有胜进了密林。环顾一圈,见其他人都沉浸在打斗中,无人发现,只好自己跟了上去。
一直关注着干登的马文才见状,皱了皱眉,把周围的敌人清了以后,脚下一蹬,也跟了上去。
干登远远听到一声马惊鸣的声音,掉头朝着那个方向奔了过去。
到那时,只有英台的马还留在原地,人却已消失不见。旁边高过头顶的芦花荡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王有胜,真是个难缠又恶毒的小人。”
然后想到,话本中,王蓝田才应该是这个讨人厌的人物...
心情都不好了,再加上头脑昏涨,真是哪哪都不舒畅。
下次不捏这么残废的身子了。
糟心。
念毕,干登飞身下马,手里擒着木刀, 将神念铺散开来,确定了英台所在的方向, 才动了身。芦花荡丛中,英台正被那小人偷袭了一次,那人Yin险地直往她脚腕上砍,让她痛的有些挪不动身。
“王有胜,要打就真的出来打几个回合,你这样太卑鄙无耻了吧。”英台气的砍着附芦花荡草丛,这让她更加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多在暗处的王有胜Yin毒地看了祝英台一眼,从隐秘处拿出了早就藏好的弓弩,搭上箭,瞄准了祝英台。
“我卑鄙无耻,你今天才知道啊。本来想对付那王蓝田,不过他有马文才护着。至于你,梁山伯顾得了你吗?”
“嗖”
飞驰的箭穿过草丛飞了过去。
即将射中英台时,千钧一发,一把木刀挡住了它,巨大的反冲力让木刀飞了出去。
“蓝田。”英台惊喜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干登。
只觉对方脸色愈加苍白,眼神却犀芦花荡盯着草丛中。
王有胜不满地看了王蓝田一眼,“王蓝田,又坏我好事,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了。”
手中迅速地搭上箭,朝着干登射了过去。
过近的的距离,让箭的出现悄无声息,神识捕捉到箭的轨迹,只来得及将英台推向一旁,自己避开了要害,肩膀却躲不过。
“当。”
箭被一只木枪挑了开来,擦过肩头飞了出去。
干登立马夺过木枪,朝着王有胜的方向刺了过去。
只听芦花荡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然后便是落荒而逃的杂乱脚步。
文才越过芦花荡看去,人早已不在原地,只剩一摊血迹证明刚才这有人。
回到草丛里,只见那王蓝田正搀扶着祝英台,让他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举止十分亲密。马文才立马上前,想将祝英台扯过来搭在自己身上,却被干登瞪了一眼。
“这直愣子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干登无语。
不再管他,扶着英台走了出去,脚步一深一浅,头有些晕。
“哎...”干登叹了口气。
英台忧虑地看着她,“蓝田,你没事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没事。”
演武场那边。
山伯已经发现了两位贤弟都不在场上,马文才和王有胜也不见了,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想要策马去寻,却被王有胜的那些狐朋狗党拦了下来。
眼看演武即将进行到尾声,王有胜已经悄悄溜了回来,手臂上似乎有些血迹。
这是谁的血迹?他把蓝田他们怎么了?
“停,敌方将领落入我手,全军听令,鸣金收兵。”
“演武已闭,整装回院。”谢道韫说道。
山伯立马策马上前,焦急得说道:“先生,英台和蓝田不见了。”
谢道韫惊讶地望向他,“不见了?”向着四周环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