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线杆上的麻雀轻轻呼唤,金色的翅膀扑闪着,伴随着紫藤萝随风飘曳,它像是被困在里面了。
秋姊一大早起来就发现自己养的鸟躲在了电线杆上。大概是不太习惯一个人的日子,才养了只金丝雀。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悔,整天叫来叫去的,在笼子里也呆的不安分。
关上了院子里的门,抬头睨了一眼金丝雀,也许它是在电线杆上的某根紫藤花缠住了。
唧唧。
它又呼唤了两声。
秋姊挑眉,大早上的,它可不是什么善茬。
淘气不听话的鸟儿,都是要给予教训的
不到七点钟,掐点进入学校,不少的同学开始议论,对她指指点点的,估计是学校参加比赛的事。她也不以为然,径直的走在小道上。
谁都知道秋姊是学校唯一敢跟校花媲美的,同学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说什么秋姊属于高材生,就是家里经济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战胜姜轻。
秋姊懒得理会,就姜轻那身段能有她好?说起来从高一被评选为校花,要不是论坛上身高评价出来,秋姊也不会落到第二。
如此,也就比姜轻矮点。不然这论审美上说,秋姊是真不觉得自己比姜轻差多少。
上学校教学楼的梯子,秋姊早早地就把画送去老师办公室。
刚进门,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
秋姊,这么巧,你今天来的挺早的。姜轻会心一笑,高挑的身子在这个办公室里瞬间鹤立鸡群。
老师为了收画,也是一大早在办公室等候许久。对姜轻的画一直称赞着,秋姊也是挂着笑容,故作欣赏。
这些日子秋姊一直为了学校的服装展忙碌,养小鸟只不过是为了画出一幅参考图而已。
没想到姜轻也是有备而来,想到这些,她捏着画的手更是紧了些。
学校这场考核对她来说很重要,据说入围者能获得首都大学的优先录取。
秋姊在一旁听着老师的夸赞,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最后以自己要收作业本为由,将画递了出去。
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有礼貌的弯了弯腰,退出教室,还能听到美术老师在跟姜轻聊的火热朝天。
秋姊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次的评选人不是老师。
而是A班的李绝鸣。
他家算是财气世家,首都大学的那块地,可能都是他们曾经收购租出去,供应给大学的。
秋姊现在脑袋一团乱,据说姜轻跟李绝鸣是青梅竹马,这下恐怕能挤进去的名额怕是难上加难。
她从不认为自己比姜轻差,再差点也就是家境,想到首都大学的名额即将落空,秋姊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到教室的路上,只听哐哐几声,吓得秋姊拉回了思绪。也许本子太多,男孩下楼被撞了几下,全部散落在地上,连带着人一起重重摔落在地上。
秋姊不小心瞥见地上的作业本,那是A班的。
迅速帮忙收起了作业本,秋姊笑道:同学你伤势怎么样,要不要去去趟医务室。
她伸手间,那男孩却脸红了,眼角有些挑动。
指尖触碰到秋姊冰凉的手,又猛地意识到自己唐突,催淌直接自己起来,手却无处安放:不用了
秋姊说:你别动。
催淌怔然,见她踮起脚尖,唇红齿白的命令道:把头再低一点。
她的身子估计也才一米六左右,触碰到头颅或许还有些吃力。
好像魔怔了似的,那句命令像是触碰到了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他听着服从的把头低下,秋姊在他碎发上轻轻摘下了一片小纸碎。
有一片小纸碎而已,不用这么紧张秋姊看着他颇为逗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催淌细细端详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很多回忆在脑海里浮现,就像儿时吃棉花糖那样的清甜,美好
在清水台上经常玩过家家,比赛吃棉花糖,跑去旧的教学楼捣鸟蛋
这些都是催淌一瞬间涌现的记忆,不禁嘴角翘了翘。
秋姊,这么久不见你还是没怎么变
秋姊的笑容有些停住,开始端详起来,细碎的头发覆盖在额前,那双眼睛睫毛柔软而又长长的,眼角有颗泪痣
仔细回忆起来,跟小时候一张爱哭的脸十分吻合。
爱哭鬼?
催淌愣了愣,为什么他给秋姊的记忆只有爱哭鬼
秋姊笑了笑:那真巧,这么多年没见,你个子变化挺大,以前比我矮大半截呢
她抬头仰望了催淌的个头,估计催淌触碰到的空气,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下午可以约你么?我刚来这所学校。
他因为有些事情不得不来先城,这次考完还会回首都,没想到的是秋姊居然也读这所学校。
见她伸出食指在唇边抚摸了一下,催淌就知道她在犹豫,稍微有些心灰意冷。
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