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帝,肃长琴的确是刚刚知晓什么才叫“标记”,虽然诸骁涨红着脸,没说出个所以然,但从那些蝠妖yIn邪的举止看来,破掉标记的过程必定和男女之事有关,不然小狼怎么会急成这样?
天帝笑得越明媚,抱着他的狼王便越害臊。
把他们两人亲密的举动看在眼里,悬在上空的枫镜两眼一沉,随后飞身掠下,稳稳地站在狼王面前,便抱拳道:“狼王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了。”
听到他的话,诸骁有些讶异:“你识得本座?”
枫镜微微一笑,又认真的回答道:“除了魁斗山的妖王,还有谁能有这般霸道强悍的气息?您击碎结界的时候,我便知晓了。”
“是么......”他的话让诸骁若有所思。
“狼君抱的太紧了,先放我下来。”这时,他耳边又传来肃长琴沙哑的声音。
“呃.....哦,慢点。”诸骁回过神,连忙把人放了下来。
“这位是......?”枫镜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肃长琴身上,眼底似乎酝酿着什么。
诸骁此刻虽看不见,却还是敏锐地挡在肃长琴面前,向枫镜沉声道:
“枫城主既然识出了我的身份,我们便开门见山,有话直言吧,我此番造访镜双城,乃是受人所托,带她魂归故里,待埋下她的骨灰后,我们就会离开。”
“那怎么行,狼王远道而来,来的又是我们妖族的领域,再怎么说,我也要好生招待两位朋友才是。”
听到他戒备又淡漠的话,枫镜的脸上仍洋溢着笑容:“还是狼王在怪我没有管教好手下,惊扰了这位.....美人?”
听闻他对肃长琴的称呼,诸骁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枫镜却又道:“狼王放心,那些蝠妖已经被我赶出城了,我保证,此类的事不会再发生。”
见他这般恭敬有礼,诸骁有点哑然,便捏了捏肃长琴的手,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见,是留还是走。
肃长琴回捏了一下他,在他手心写了个‘留’字。
虽说他对这座城里那些白乎乎的结界感到厌恶,但他却是想弄明白,这枫镜究竟是何方神圣......?若此人会对天庭造成威胁,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降服”一个狼王已经磨掉了天帝全部的Jing力和脾气,他可不愿看到妖界再次壮大起来。
“......也好,那便叨扰枫城主了。”
如此,两人就在枫镜的带领下进入了城中心。
走入城内,云烟散去后,可见一座巍峨的宫殿耸立在云间,那宫殿上覆盖着白瓦,晶莹剔透,却显得森冷诡谲。
一路走来,除了面貌各异的妖族百姓、侍从,这里和人间的城镇似乎没什么不同。
带领诸骁和肃长琴进城的路上,枫镜也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他先是向两人介绍了城里的妖群,又带领他们参观了宏大的宫殿,而后又命侍从们上了好酒好菜,说要好好招待贵客。
在枫镜的安排下,静谧的宫殿很快响起魅惑动听的乐曲,酒香四溢、香雾萦绕之间,诸骁却没有一点到了妖界的喜悦。
只因这初次见面的枫镜,表现的太过殷勤了,让他不得不提防。
“来,我敬狼王和琴大人一杯。”等侍从摆好酒水,枫镜又举杯面向肃长琴:“两位可一定要赏光呐。”
肃长琴刚遭了蝠妖的袭击,身上的伤正隐隐作痛,此时并不想喝酒,但身为天帝,与生俱来的傲慢龙血又让他不甘示弱,再者,顾忌到诸骁的颜面,他还是端起了酒盏。
“那便谢......狼君,你做什么?”
肃长琴正打算应付枫镜的‘盛情’,一只麦色的大手却抓住他的手腕,把酒杯从他手里拿了出来。
“琴天跟着本座路途奔波,有些不适,定然是不胜酒力,后面的酒就由我来带他喝。”
说罢,诸骁就把肃长琴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后,还不忘喝光自己的。
望着他俊朗深沉的侧脸,天帝垂下眼眸,轻咬了咬嘴唇。
“好!好啊,狼王真是好酒量!”见诸骁豪饮护人,枫镜眼中的Jing光更甚,他鼓了鼓掌,又感叹道:
“狼王还真是体贴,不过也是,遇上这样出尘脱俗的美人,想必再糙的汉子也会变得柔情似水。”
听了他的话,诸骁面上没有波澜,只沉声道:“枫城主过誉了,本座并非以貌取人之人,琴天是在山野乡村与本座相识,他性子淡泊,不喜与人深交,所以别人给的酒,他还是不喝为好。”
换句话说便是,他长什么样用不着你来说,他就算喝酒也只能跟我喝。
这番充满占有欲的言语,让一旁的肃长琴揪住衣袖,金瞳里流动着害羞的水光。
他从没见过这么强硬的小狼,看着对方为了自己而隐忍不发的样子,天帝是又羞又错愕,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习惯了藐视苍生、掌控万物的滋味,但此时他发现,有人挡在自己身前的感觉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