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剥开自己的皮肉,把这副身骨完完全全的献给对方。
听见“撒娇”二字,狼王并不害臊,且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大妖的自觉,反倒理直气壮的把肃长琴的手按在门上,声线沙哑而磁性:“如果我说是呢?”
肃长琴被他搞得不知所措,半晌才红着脸憋出一句:“不行,撒娇、也不行。”
“我的相貌很丑,会,会吓到你,你说过,你我是萍水相逢,就算不知道长相又怎样?呃.....疼,伤口,又在犯疼了.....!”
话说一半,听到诸骁越来越沉的呼吸声,他立即捂住肩膀,面不改色的扯着谎。
“又疼了?”果然,一听他喊疼,诸骁的注意力全都转到了他的伤势上:“我扶你到床上歇息。”
“嗯。”躺到床上后,肃长琴又开始赶人:“我没什么事,你、你快去睡吧。”
诸骁暗暗龇了龇牙,沉声道:“我们两个都是大男人,那枫镜却让你我分房睡,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不能亲近你。”
说话间,他紧绷着两只手臂,一副随时要打人的模样。
“什么亲近,狼君,你喝醉了。”听闻他直白的话,肃长琴整张脸都红透了,忙用棉被裹住自己的身体:“你走吧,我真的累了。”
“......也好。”诸骁在床边坐了片刻,就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呼......听他走了,肃长琴掀开厚实的被褥,侧过身枕着自己的手臂,杂乱的心跳才慢慢平静。
身体的反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此时是个平凡柔弱的人类。
“叩叩——”
就在肃长琴想唤来了了说点话时,耳边又传来了敲门声。
“谁.....?”他坐起身,轻声问:“狼君?”
门外的人没有回应。
看着那道人影,肃长琴莞尔一笑,忍不住笑骂这小畜生今天是撒娇撒上瘾了.....罢了,要一起睡便睡吧,这么想着,天帝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狼君,你还要不要我睡.....”
门开启后,外面却空无一人,反而有漫天的雪花落下,让肃长琴止住了话音。
怎么会有雪.....?望着苍冷的天际,他缓缓伸出手掌,接住了一片雪花。
雪落手心,却感觉不到半点凉意。
“不,这不是雪,而是.....呃啊!”
天帝定睛一看,发现手上的东西并非雪花,而是碎裂的镜片。
不等他反应,那镜片就像小虫子一样飞快地钻入他的皮肉里。
随着一股强烈的疼痛,肃长琴双目一暗,瞬间陷入了黑暗里。
“这是什么地方.....?狼君——!”
再次睁开眼时,肃长琴发觉自己竟站在黑灰色的山脉上。
“这是.....魁斗山
?”眼前的迷雾散去后,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映入了眼帘。
魁斗山是自古以来妖群的栖息地,这里有火红的岩浆和毒雾,可阻止外来人进犯,从上空看下去,那地底的岩浆就像流淌的血液,鬼魅而阴邪。
当日,他就是在此地,率领天兵和诸骁战斗,把对方逼上了天庭。
肃长琴抬脚向前走,忽然,他看到了被布置成喜堂的宝殿。
宝殿里有很多大妖小妖,他们围着身穿新郎服的诸骁笑着、闹着,看上去好不快活,而站在妖群中间的诸骁,剑眉星目、俊朗迷人,也不再是那个负伤后妖力尽失的瞎子。
“诸骁,你.....你还是要娶那个女人么?”肃长琴一愣,猛然想到了对方和鸢沅成亲的那天。
他顿时气的脸色发青,嘴唇颤抖。
“陛下,您站在那里做甚?拜堂的时辰到了。”此时,诸骁突然走上前,直勾勾地望向他。
“什、什么.....?”肃长琴无措地站在原地。
诸骁冲他伸出手,温声道:“我们今日就要结为夫妻了,不然您穿着喜服干什么?”
肃长琴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原本的白色道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真的是一件朱红色的喜袍。
这是梦吗?好真实的梦,他甚至能感受到喜袍布料磨过了他的每一个毛孔。
怎么回事,这一天本该是诸骁要娶鸢沅的日子,怎么穿喜袍的人变成了自己.....?天帝紧皱眉头,觉得十分混乱。
“是啊,今天本该是本座迎娶鸢沅的喜日,可是你杀了她!你毁了整个妖界......”
这时,狼王森冷的声音忽而在肃长琴耳边响起。
他话音刚落,肃长琴的手里就多出一把剑,狠狠地刺进了一名女子的心脏。
女子噗的一声呕出了两口鲜血,就瞪大双目倒在了地上,她头戴凤冠、面白如雪,正是新娘打扮的鸢沅。
“你.....朕,朕没有杀她,怎么会这样.....”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躯体,肃长琴扔掉手里的长剑,厌恶地后退两步:“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