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好紧。”季斯年摸了摸宋念微微鼓起的小腹,声音发哑,凑在对方耳边说着下流话,“Cao得你爽不爽,还想不想要?”
尽管没有标记,射Jing后的舒爽和生殖腔里极致的吮吸感还是让他头皮发麻。在宋念体内成结更是让alpha骨子里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满足,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飘飘然的情绪里,喉结狠狠滚动几下,过了一会儿才从射Jing的余韵中平复下来。
季斯年埋下头,凑在宋念的后颈上闻了又闻,在那块柔软的腺体上轻轻舔了舔,恨不得一口叼上去,用尖锐的牙齿彻底刺穿那个散发着浓厚的柑橘香气的器官。
可是不行。
宋念的身上的信息素混乱得像一口染缸,好不容易通过成结将岌岌可危的激素水平调回来一点。
再一口咬上去,只会让宋念再次强制性地发情,简直等同于性虐了。
膨大的Yinjing结将两个人牢牢锁在一起。季斯年侧身在Omega身边躺下,小心翼翼地避免着扯到对方体内那个脆弱的器官。
“哪个医生给你开的药?”季斯年有些生气地问,“不知道给Omega乱开处方药会被吊销执照……”
他说到一半,然后卡住了。
风吹云动,刚才被遮住的月亮重新露了出来,透过铁皮屋的窄窗照在了床上。
就是这一点点光,alpha鹰隼一样的视力捕捉到了宋念光裸的脊背。
雪白温软,像是被水浸泡过的玉石表面。
这块软玉却背对着他,像一只虚弱至极的小动物,细细地抖动着身体,两片纤薄的蝴蝶骨突兀地支棱在背上,简直瘦到可怜。
“宋念?”季斯年担忧地伸出手,贴了贴宋念的额头,察觉到不正常的高热终于褪去,松了一口气,“烧退了。”
和想要疯狂交媾的欲望相比,发情期里发烧和脱水的表征往往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甚至导致Omega的神经损伤和生理失衡。
季斯年收回手,不经意间从宋念的脸上抚过。shi润的、带着一点凉浸浸温度的睫毛轻轻扇了扇,在他手心轻轻刮了刮。
很痒。
像颤巍巍的猫尾巴尖,在心脏上轻轻勾了一下。
宋念还是颤抖着沉默着。季斯年突然就有些发慌,似乎有什么近在咫尺的东西要消失掉,连忙把宋念圈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拍打着Omega的脊背:“念念,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Omega的身体却抖得更加厉害,像是不堪忍受他的抚摸。玫瑰色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虚弱,声调却非常激动,像是在尖叫:“别碰我!很,很……”
很脏的。
那个词语超过了宋念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在努力了几次之后,发出一声剧烈的抽噎,彻底不说话了。
季斯年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很什么?
很反胃?很不舒服?还是很恶心、很令人做呕?
宋念语气里的痛苦和抗拒如有实质,敲击在他的心脏上,难以释怀。
季斯年苦笑一声,讪讪地将手放回身侧,上半身和宋念之间空开一掌宽的缝隙,像是那里有一堵透明的墙。
含着自己的xue口温暖濡shi,他的脑袋和心脏却都因为冷意清醒了过来。
众所周知,发情期的Omega根本没有民事行为能力。宋念求着自己不要走,只是因为他假性发情,恰好遇到来还身份卡片的自己。
一根送上门的按摩棒。
已经分手六年的前男友,还指望什么旧情复燃吗?
还好带了套,否则彻底成结,宋念岂不是还要去做去标记手术?
季斯年摇摇头,声音沙哑而冷淡:“你放心,分了就是分了。我从不吃回头草,更不会纠缠不清——过一个小时我就走。”
宋念的身体又剧烈地颤了一下,连带含着rou棍的生殖腔都是紧紧一缩。季斯年不去看他,绝望地感到有消退趋势的结重新硬挺起来。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等待着Yinjing结缓缓消退。这个过程相当漫长,以至于季斯年把纷繁的事务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思绪又重新回到了宋念身上。
过了良久,他终于不甘心地出声,向身边人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床铺被翻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季斯年感觉宋念动了一下,急急忙忙转头,就发现对方正往自己的方向撇过头,甚至没有去擦满是水汽的脸,只是疯狂地摇着脑袋。
Omega瑟瑟的缩成一团,肤色惨白,眼尾泛红,脸颊是种不自然的绯色。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眼角滚落,在脸上形成斑驳的泪痕。
不是生理性的,而是因为伤心和痛苦,控制不住的哭泣。
他声音嘶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拼命地解释:“我没有……没有讨厌你。”
睫毛都黏在一起,不安的颤动着,可怜得要命。
季斯年整颗心都被篡紧了,一瞬间什么也顾不上,连忙用粗糙的手指去擦宋念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