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走遍大江南北,也是耳
闻而不曾见面。
见水芙蓉竟微微一怔,一时没有动作,秦川心下一舒,看来自己还真猜对了。
梦境之中虽未能引发水芙蓉情欲,却也隐然可见,此女对男女性欲并非避如
蛇蝎,承受度还真的不错,显然若非天生石女之质作祟,这看似清雅娇贵,全不
对凡尘事动心的仙子,对性爱之事并不避讳;再加上方才梦中看到她的记忆,虽
是未窥全豹,却也可推测得出,水芙蓉其实是想要破身的。
若自己所猜不错,水芙蓉之所以对淫药绝不避让,原因并非自己原先所想,
她仗着自己的特异体质,是以不惧不屈,而是因为水芙蓉本心根本就想要一试男
女滋味,是以亲身迎上淫药之威,想看看能否勾动体内情欲,偏生淫贼的春药手
段每每令她失望,只是这种事情水芙蓉怎么可能宣之于口?旁人除非知其根底,
又像自己一般善于察言观色,要洞察水芙蓉心中所想,可是难如上青天了。
见水芙蓉沉吟,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秦川心知她正在考虑自己的提议,不
由更鼓起了如簧之舌,「男女交合,乃是人道大事,男女之身天生便为了交合而
设,和合阴阳、交媾欢愉,实乃人生至乐,姑娘天生丽质,偏偏生了这么一个身
子,若是如此终老,岂非老天开的一个大玩笑?姑娘既是先前查询本门情资,自
知本门中人虽有好色者,却是怜香惜玉,本门秘术对女子而言乃至高无上的享受
,经受者无不喜上眉梢,即便开始时强来,但事后只庆几生福缘方能得此,人生
苦短,若能得片刻欢乐,已是不负此生,姑娘何不一试?」
听着秦川愈说愈是不堪,水芙蓉却没有出言反驳甚或阻止,只停剑默思,外
头雨势不停,水滴落地愈来愈响,一声一声似是在为秦川的话语伴奏,虽是声声
入耳,但水芙蓉这石女之身当真是水泼不进,就连淫药春梦都诱之不得,又岂会
败在秦川几句话之下?「与万毒合欢散同等威名的雾露乾坤与活色生香芙蓉都已
试过,只是仍然失望了……」
水芙蓉嘴角轻抿,一丝凄然笑意浮现,「即便万毒合欢散药力更烈一些,也
未必有效。何况……何况你怎知芙蓉不会先下手杀你,再从你身上取得万毒合欢
散?要以此保命,还不够吧?」
「这个……」
听水芙蓉语气虽是平静,可威胁要杀自己却有种不容置疑的肯定,秦川倒还
不惊
,但听说连雾露乾坤与活色生香两大淫毒,在水芙蓉身上都无所施其技,心
下却不由打鼓,这两项媚毒虽说毒性较重,若不交合于体大伤,但挑逗情欲的淫
媚威力却远胜一般淫药,若水芙蓉当真连这二毒都试过,却还是不能动情,显然
她久修道元,致使石女之征太过密合难破,万毒合欢散虽是天下淫药之首,也不
知在水芙蓉身上能否生效?秦川心思飞快流转,思考着破解之法,嘴上却不得不
反驳水芙蓉之语,「若万毒合欢散真能令姑娘动情,接下来便是破瓜开苞,水仙
门中再无男子,如果姑娘当真杀了我,不知要找谁为姑娘破身?总不成找那位半
老舟子吧?」
「有何不可?」
听着窗外雨声滴答滴答地叩着心湖,水芙蓉唇边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那
位老人家在此摆渡了这么久,一生平淡从没遇过什么惊喜之事,若有仙子垂青,
只怕他作梦都要笑醒过来,如此也算积福,总也比留下你一条命,让你再出去残
害无辜女子要好些,何况万毒合欢散能否生效,还在未定之天,你这担心也担心
的太远了。」
「这可不成吧?」
听水芙蓉拿这理由来驳自己,秦川心下反定,这种无聊的理由,怕连水芙蓉
自己都不信,纯粹是用来拖时间罢了,想来自己这提议也真令水芙蓉有些动心,
即便梦幻大法反冲,自己内伤不轻,但若死前能夺这绝色仙子贞洁之身,当真死
也含笑,「女子破瓜之事最是要紧,何况……何况姑娘天生石女,便是动了情,
破瓜之时也得小心翼翼,以免只痛不快,教个普通人来给姑娘干这事,实在暴殄
天物。在这方面在下虽是不才,却也有一日之长,由在下为姑娘破瓜,在下必竭
尽所能,让姑娘即便痛楚难免,感觉也比鲁男子好得多……」
「即是如此,就取药来试试吧!」
收起长剑,水芙蓉眼神却不离秦川之手,只要他有所异动,立时便要一招下
去,先夺其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