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昂对面具人说，语气平淡，根本没有多上心，仿佛只是例行公事。
面具人也不在意，耸了耸肩说：“不用了，谁知道你会找个什么医生来。”
刚才她杀掉工人的时候，手臂绕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不然那名工人也不会被杀死，但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右手关节脱臼，而且不止一处！
炼钢厂工人模样的人从地上站起来对木生月汇报：“他身体的强壮程度是我生平仅见，各项指标都过于完美，就像……”
“就像什么？”面具人忍不住问，那个工人很厉害，如果不是她经过特殊训练，估计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就像是人为制造的工艺品一样！”炼钢工人说着忍不住看向木生月，但他戴着墨镜，根本无法看到他的眼神。
木生月转动墨镜下的眼球，悄悄看了眼靠在墙上忍受疼痛的面具人，叹了口气说：“这也是难免的。”
面具人听后连连摇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他跟我不一样！他似乎眼里只有命令，交手过程中我故意跟他搭话，但他都不理会！也没有想要从我口中得到什么信息的想法！”
“这就叫专业！我以前就是这样！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整天不干正事！”
秦昂似乎十分反感面具人，刚等对方把话说完就忍不住责骂。
面具人把脑袋扭到一旁，也不去看气呼呼的秦昂，不屑地说：“我懒得和你这个老东西扯！”然后问木生月，“还有事没有，没事我回去了！”
木生月早已习惯了两人的挤兑，自然不会在意，盯着地上的尸体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过来拍几张照片，然后帮我印几份出来。”
面具人在木生月刚说完后就忍不住撞开他，接着从衣服里摸出一个相机，十分烦躁地说：“真受不了你们这些人，你说的几张是几张嘛？印几份又是几份？说话能不能动点脑子啊！”
“住口！”秦昂终于忍不住一巴掌向面具人扇过去。
面具人灵巧躲过，然后回头冲他扬了扬脑袋，“老东西，你不行了，老老实实回家休息吧！”
秦昂被气得大喘气，还想追着面具人打，但木生月制止了他，然后有些无奈地对面具人说：“各个角度各照一张，然后印5份出来。”
“好的！”面具人笑嘻嘻地回答，接着把手伸到木生月面前，“拍照加打印，一共500元，谢谢！”
木生月深吸了一口气，从衣服里摸出一叠钱，数了5张给面具人，接着悄悄走到秦昂身边，小声地说：“江海川那边，你抓紧些。”
面具人“咔擦咔擦……”拍好照片后将相机拿到面前查看拍得怎么样，经过一番挑选后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着木生月微笑。
“明天下午给你，谢谢惠顾！”
木生月对她露出和蔼地笑容，“不用谢。”
“那我先走了！”面具人甩着手离开，脚步轻快，看起来十分高兴。
“江海川那边真的需要加快进展了！”木生月等面具人走远了后忍不住再一次重复。
秦昂点头，看着面具人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面具人走后气氛很快恢复，木生月对一直在旁但不敢插嘴的炼钢工人说：“你先回去吧，然后去找朱权，让他将周围简单封锁一下，不让普通人来到这里，等他们自己的人来收尸！”
“不带回去吗？我之前说的只是我以rou眼和经验得出的结论，如果拿回去用仪器检测的话说不定会有别的发现。”
炼钢工人有些不甘心，按他的本意是想带回去跟同事一起研究的。
木生月带着秦昂离开，“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我相信你的判断。”
林冰的葬礼结束之后王辉和陈词都回去工作了，江海川则跟着刘青山一起来到程泓义的研究室里。
程泓义背靠试验台朝江海川问：“当时林冰找你要尸体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是为了研究物理提纯火油的方法，因为想获得更大的收益，所以私自研究。”
江海川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况，现在看来，林冰当时的解释根本站不住跟脚，那她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呢？
程泓义叹了口气说：“她也是欺负你不懂，人类的尸体怎么可能会对物理提纯火油的方法有帮助！需要人体实验的，那肯定跟人体有关。”
“我在她腕表上找到了一句录音，你们来听一下，试试能不能联想到什么。”
刘青山从衣服里摸出了林冰的腕表，然后点出一段录音。
“原来如此，真是可怜！”声音断断续续，显然当时已经中枪了，她在生命弥留之际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是发现了什么吗？
三人陷入了沉默，江海川率先开口，“原来如此这四个字不难理解，但真是可怜是什么意思？太笼统了！”
刘青山点了点头说：“我听了好几个晚上，也没能想到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觉得这句话应该是她脑袋里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