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这麽想,那可就太小瞧人了,自己本来就是个同性恋,在现代社会里都没有被异样的眼光击垮了,在这个异时空里他就更不在乎别人怎麽看自己,反正已经找到了那个最重要的人,别的人怎麽样怎麽想,他根本就懒得放在眼里。
易伦端着酒杯,缓缓靠近他,媚眼如丝,唇角含笑,先是将他迷得一时间神智不清,然後乘机将他的手拉过来,往自己手上一覆,顺势将酒杯倾在自己身上,清洌的酒液立刻沿着衣痕留了下去。
「哎呀呀,大人你这是怎麽了?完了,一身都是酒了,这可怎麽办?」易伦假意地一叹息,然後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抓过桌子上放的每桌一块的布巾塞到他手中,然後再拉着他往自己身上招呼来,当然,易伦还是很小心地没让布巾真的碰到自己。
此时这位官员大人才如梦方醒,发觉到易伦正在做的事情,刚想站起身来推开他,却被易伦抢先一步,使劲地推了他一大下,同时伴随着惊呼声:「大人请自重!你这是想干什麽?」
这一声惊呼立刻吸引来众人的目光,本来都投注在主席的视线都转向了易伦这个角落,易伦此时已站起身来,刻意显出被酒渍洇湿的前胸,并摒住呼吸将脸憋得涨红,伸手怒指着那名官员,一副气极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你、你、你干什麽啊!明明是你自己干的,干嘛指着我?居然使这种卑鄙手段!」他也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明显比自己高了快一头的身材,易伦表现出受到压迫又不畏强势的样子,怒瞪着他,同时拿眼瞟着一边的封昊,发现他已经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暗暗露出个没有被人注意的奸笑。
「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麽事?」封昊虽然问话的对象是泉国官员,但眼却看向易伦的身上,眉头不由得有些皱了起来。
此时周敬仪也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她赶紧打圆场道:「想必是误会一场吧,只是一点小事而已,想必刘守备也不是故意的,不如让易先生去後殿换身乾净衣服吧。」
谁想这位刘守备还真是不懂察言观色,听到周敬仪的话,立刻抢白道:「公主,我没有!是他,他自己把酒泼上的,还拉着我往他身上摸!这种只有脸蛋的男宠,就会搬弄是非,公主不要相信他!」
易伦一听他的话,心道正好,也不反驳,只拿愤怒的眼神瞪着他,拳头紧握。
周敬仪瞟了眼封昊的脸色,已经阴得像是要下暴雨了一般,心里暗骂自己这个蠢材下属坏了自己的好事,向封昊赔笑道:「王爷别误会,他是一时说话欠思考,这件事情我会要他向易先生赔礼,还请王爷看在本宫的薄面上,不要动怒才好。」
封昊看了一眼周敬仪,又看了看那个刘守备,沉声说道:「公主殿下,今日公主肯为小王开设这个洗尘宴,小王已是感激不尽,承蒙公主盛情,今晚十分愉快,此时天色已晚,小王赶路过来,身上着实有些劳累,不知可否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拜见公主?」
「这……」周敬仪语塞,人家没提刚才的冲突,自己也不好再说,又看了看封昊脸上的表情,只好扯笑说道:「王爷觉得过得愉快,这是本宫的荣幸,既然王爷想要休息,本宫自然不敢阻拦,改日本宫再邀王爷一叙,到时王爷可要赏脸。」
「一定一定!」
封昊颔首示意,然後寒光瞪了眼站在一边面如土色的刘守备,才对易伦说:「咱们走吧。」语罢转身向外走去。
易伦当然乐得跟随在他後面,临出殿门之时,回头看了眼刘守备,又瞥向周敬仪,露出胜利的微笑,总算可以跟封昊摆脱这个讨厌的晚宴了,周家公主,想抢我男人,你还要再多修炼几年去呢。
三十七
步出殿门,坐上软轿,一路无话。
直到两人已回到迎宾馆内,封昊才突然开口说:「今晚上玩儿够了?开心了?」
正在解衣预备就寝的易伦听到,手上一顿,一时也判断不出他的话是代表生气了还是没有,回头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啊?你说什麽?」不想一转头,整个人已经落入了他宽大的怀抱之中,一下子被拥得密实。
「知不知道这一闹僵了可能会有什麽麻烦?」
被圈在他温暖的怀里,易伦有些晕晕得透不过气来,不甚在意地说:「难道你会担心?」
封昊略微松开他的上身一些,手仍揽在腰上,不带语气地说:「你的性子啊,就是这样,虽然问题都可以解决,但毕竟我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要寸步留神,经过今晚这件事,要想再恢复友善态度,又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取信於他们。」
「呵呵,有这个过程,才更能令别人相信啊,要不然太顺利就显得有问题了。」易伦轻笑着说,手不自觉地轻搔着封昊的背脊。
封昊不语,只一把抓下他的手,突地将他整个人抱起来,在轻呼声未完之时就已走到榻前,不失温柔地放下他,自己也压了过来。
「喂喂,你不是想要吧?好歹第一天到这里,怎麽也让我休息一下啊!」看着封昊微染情慾的眼神,虽然明知大概逃脱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