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夹紧!」伴随着说话,棍子「啪」地一声敲在易伦的腿上。
「身子挺起来,别趴着!」再一下响声传来,这回打的是易伦的後背。
「你这个混蛋!你藉机报仇!」虽然封昊下手并不是很重,但骑在马上被这样子敲了很多下,易伦还是感到很疼,因此哇哇大叫起来。
「我报仇?我有什麽仇可报?再说我从来不做那样子的事。」封昊挑眉冷笑。
「你还说你没报仇?小气鬼,前天晚上的仇记到现在,我现在几乎天天屈居下位了都没记仇,只不过是反攻一次而已你居然就怀恨在心,还有没有天理啊!」一边努力控制缰绳,易伦一边冲着封昊大喊。
「你一路是坐车过来的,可我是要天天骑马的,昨天我有多辛苦,你哪里会知道?所以今天也要让你学会骑马,好理解一下。这可不是报仇,是公平对待。」封昊继续进行棍子教育。
易伦被敲得实在受不了了,大喊一声「我不干了!」然後猛勒缰绳要把马停下来。
虽然封昊特意为他选的是一匹配合他身形的性情温顺的母马,但就凭着易伦那刚学了一天的破烂技术,的确是让马站定了,但在它站定的同时易伦也已经失去了平衡,控制不住地向一边栽去。
封昊一见,惊得立刻飞身上前一把将他堕下的身体接住,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冲势才停了下来。
「你怎麽这麽冲动!这样子弄不好会摔断脖子的!」伸手撑起两人上身,封昊对上易伦的眼睛就忍不住吼了一句。
「哎呀呀,你最近怎麽越来越控制不住脾气了?要装出微笑的表情来嘛。」易伦一点不受影响地拍拍他的胸,「反正我知道你肯定会接得住我的。」
「你……」相较於易伦的平静,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惊恐简直像白担心一场。
「怎麽样?刚才跌在地上……你疼不疼?」易伦此语一出,一向控制力很好的封昊也不由得脸上一红,答不上话来。
「罢了,为了让你能在军前显示你的风采,顶多我暂时放弃应有权利还不成?不过提前说好,等回去之後要加倍补回来!」
封昊无力地瞟了他一眼,拉着他站起来,向一旁的坐骑走去。
「哎呀前天又不是我故意的,谁让你非那麽诱惑人不可呢,是个人也……」易伦跟在後边,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
幸好,幸好,他们与近卫军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因此他们只能看到而没法听到,否则,这整番对话要是传到他们的耳朵中,不知当场晕过去的会有几人?
临近边境,再走不出两天就会到达周敬仪的封地,夜晚,队伍紮营在背山的缓坡地上,预备明天再穿越边境。
封昊的主帐内,易伦怀抱着手炉,窝在厚厚的被子里,一边怀念着现代的暖气,一边看着封昊在桌前写东西。
「伦,明日过境後就是到了泉国的领土上,你要处处小心,步步留意,特别是我不在你身边时。」没有回头,封昊边写边对身後的人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你放心,我会连喝一口水吃一口饭都加倍注意的,不过我还真不怎麽期待,张说那家伙能预备些什麽好戏码。」想起那个心胸狭窄的人,还真不配跟商洞明和死了的那个家伙齐名。
略一停笔,封昊转过身来,看着易伦说:「你也不要太小看了张说,他能有『人术』之名,绝不是个无能之人。」
「哦?这话怎麽说?」能得封昊如此评价,难道自己果然还历练不足?
放下手中东西,封昊略一沉思,才说:「我问你,几个月前离国攻打泉国时,我们与泉国还是什麽关系?」
「盟友啊,这还用问?」那可是他自己亲自带兵去支援的耶。
「既然是盟友,那麽後来我国与离国突然就签订合约,停止争战时,泉国为什麽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愤怒与抗议?」
本以为是因为张说明白这时代的敌友关系不定,但经封昊这一问,易伦才更深地思考起来:「你的意思是说……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离国派人给我下毒?」
封昊满意地一笑:「他当然不可能完全清楚离国的计划,但对於朝臣中有离国的奸细这一点,张说必定是心中有数的。只不过他大概以为雷运泽下的命令会是将你害死以报战场之仇之类的,所以自然任由他们下手不管,因为这对於他自己来说不仅没有坏处,反而可以借他人之手除去劲敌。但没想到,事情却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想必这一定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所以,泉国现在不仅没有对永国的背盟兴师问罪,反而邀请你去参加公主的生日宴,一定更是心怀不轨!」易伦一想到张说居然也可算是令他中毒的一大帮凶,心中更是气得紧。
「这个嘛……对外来看,是泉国见永、离两国缔约修好,因此急欲拉拢当前势力较强且与他们没有大冲突的我国,但真正的目的为何,却是只有等我们到达了那里,见识过了张说的手段才好作判断。」
「他会来吗?毕竟地点不是定益,他能够施展的手段也是有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