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点儿都不胆怯。
他用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眷恋而又缠绵,他说他想我了,是深入骨髓的想。
他问:“小乔,你想我么?”
我垂着眼帘,不让他看清我眼中的情绪,我说:“我想你。”
顿了一下,我抬头,望向他那双带着欢喜的眼,说:“我想你……,呵!我想一个鬼,殷佑,你觉得可能么?”
他僵住了身躯,沉默了许久,才张口:“小乔,你好狠。”
我怔了一下,这是他第二次说我狠。
我肩上的牙印隐隐发痛,我笑了:“我是狠,可那又能怎样?”
他一把将我拉过,紧紧地锁在他怀里,下巴倚在他的肩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说:“是啊,那又能怎样。你哪怕是再狠,我也离不开你。小乔,你知道么,我一生都栽在你手上了。”
停了一下,他又道:“小乔,之前,你说,你爱我。”
粗重的呼吸在耳边传开,声音颤巍巍的,带着不易察觉的祈求。
“是啊,我说了我爱你,但你相信吗?”
我轻拍着他僵硬的后背,目光温柔也残忍:“那不过是我躲避他的一个借口,我这么自私自利,除了我自己,怎么可能爱上别人!况且你已经死了,三年了,你rou体都腐烂了!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去爱一个死人么?”
“是啊,我怎么忘了,我家的小乔永远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的话,怎么能信?”
他笑着,比哭还难看:“可是,我即便知道是谎话,还是忍不住的欢喜,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那是真的。小乔,你真狠,狠到连幻想都不肯给我……”
我心颤了下,抿着嘴,没有答话。
他说:“小乔,我时间不多了,就当是我求求你,把弄丢的东西找回来,好不好?”
我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在我的视线里,伴着一声嘶吼,他再一次,随风飘散。
睁开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床帐,半响,才回过神。
我弄丢了的东西?
从小到大,我弄丢的东西不计其数,我的、他的、他送我的,数不胜数。
而他,说的又是哪一件呢?
退一步说,就算是我知道了是哪一件,我难不成还要找回来?
殷佑啊殷佑,你是从哪来的自信?
你在的时候我就没听过你的,更何况,现在你已经不在了,你又凭什么去认定我会帮你找回来呢?
呵,真是自信啊!
“咚咚咚”
敲门声骤然响起,我皱了皱眉看过去,别说今天是星期六,就是在平时,我们寝室的门也很少被敲。
“乔佐,乔佐,你在吗?”
本想着等他放弃,谁知道越闹越来劲,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床,打开门。
高赫谦看着我臭着一张脸,尴尬一笑,放下正准备敲门的手,开玩笑道:“对不起,没打扰到你吧?”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打扰没打扰你看不出来啊?
“我……”
他被我看的心虚不已,张开嘴憋了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
看着他脸色发红,我摆了摆手:“算了,反正也该醒了,有什么事吗?”
见我缓和了口气,他脸色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呼了好大一口气道:“我们系里有聚餐,他们听说你住我隔壁,非要我请你过去,就在今晚,你去吗?”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哼一声,就他那态度,就差写一个\"你不去我也要拖你过去\"的字样了,看来是推拒不了了,我想着,索性就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你这是询问吗?是通知吧?”
他一听这语气,连忙摆手:“哪能啊?我这不被逼上梁山嘛,去吧去吧,你要是不去,我们系里那些女的会把我剁了的,就当是出去玩了,成天呆在寝室也很无聊的!”
我一想,也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我神情一放松,那个人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纠缠不清。
然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当初选择离家千里,去一个遥远而陌生的省市,目的就是为远离,远离那里,远离那个和他紧密相关的地方。
如果有可能,殷佑,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你再有牵扯!
你擅自出现在我的生活,悄而无声的改变了我的一切,却又在我习惯了之后离去,说起狠,我狠,但是,你,更狠。
小酒楼的包厢,该来的人似乎都来了。
本来还是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在我进来的一刹那突然就变得安静,沈辛和放下了酒杯,沉重的一声成了唯一的声音。
我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的眼睛,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又何必心虚。
这世界上,能让我心虚,恐怕只有一个人。
身边的高赫谦一笑,缓解尴尬的气氛道:“不是你们让我请来人家心理的男神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