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不是,怕我会忘了你啊?”
“放心,我不会忘的。”
殷佑经常是个左撇子,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他做什么事都是用右手,他左手最常干的事就是模仿我的字迹帮我写作业,可以说,与我写的字基本上是一模一样。
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毕竟不是自己写的东西,再相像也不一样。
第10章 同桌
或许是想通了,这一星期以来,生活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东西困住我。
只是那两个西瓜糖和一页被写满字迹的纸,却没有随着时光的消耗而磨损,它们静静的躺在我床下的书桌上,在暖意的橘色小灯下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我想,它们是在无声的告诉我,这一切,并不是梦。
我坐在教室听着班任的心理理论,瞄了一眼身边的座位,还是空着。
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他了,从那天开始,这个位置就空上了,整整一个星期课也没上。
我也不是多担心,只是少了一个能为我鞍前马后的人有些失落罢了,要我一个自顾不暇的人为他担心,也真是可笑。
身后的张雪拍了拍我,回过头,见她面红耳赤,却遮不住眼中的担心:“你和沈辛和还好么?”
我挑了挑眉:“什么?”
心想,不会就那点破事,弄得人尽皆知了吧?
她说:“你们那天……,班里好多人都在议论怎么回事呢!”
“你也好奇?”
她急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担心……你。”
我望向她羞赧的脸,心里自嘲,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这个京城一霸,竟然沦落到让一个女的担心!
我深深的看她一眼,说:“张雪,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
没等她说出第一个字,我就毫不留情的打断:“千万别爱上我,因为,爱上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rou眼可见,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完全看不出之前还是通红的模样。
她怔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的低下头,漏出脆弱细白的脖颈,无意识绞着自己的手指:“我……我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她乌黑的发顶,就转了过身。
她声音里的哽咽我不是没有听出,但是爱上我的人注定是个悲剧,悲到不能再悲的悲剧。
殷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是吗?
隔了半个城的一家小酒馆里,沈辛和独自坐在吧台上,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任由琥珀色的ye体在昏暗的灯下散发着醉人的光色。
忽然之间,酒馆寂静下来,随后,就是一阵冲破屋顶的尖叫。
门口长得极美的女人仿佛习惯了一般,冲着尖叫的人抛了个媚眼,步步生莲来到沈辛和面前。
她伸手夺过他的酒杯,白皙的手背上绘着一朵妖艳的玫瑰,饱满圆润的指尖涂着朱红的丹蔻,她一口饮下杯中的酒,看着买醉的某人,巧笑倩兮:“哟,这不是沈少吗?真是难得啊~”
沈辛和将头埋在Yin影下,语气不耐:“滚!”
“别介啊,我现在可是知心姐姐,我要是走了,某人可是要哭到天亮了!说吧,有什么悲伤的事说出来让姐姐乐呵乐呵~”
“宁晓梦!”
“哎~,我在呢!别这么大声,人家会害羞的~”
看着某人愈加不愉的神色,宁晓梦笑了两声,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他面前,点了点桌面道:“这是你让我查的,能查到的都在这里了。”
见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宁晓梦咳了一声,看着他望过来的带着疑惑的目光,说:“沈辛和,按理说,受人之托,尽力办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多余的事我不该管,但是作为你表姐,我还是要警告你一句,有些人,还是远离了比较好。”
沈辛和对她的话不屑一顾。
他打开信封,迅速的过了一遍,结尾的那句话让他浑身一颤。
他颤抖的放下纸,看着旁边依旧风轻云淡的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怎么回事?”
宁晓梦摇头:“你问我,我还想想问你呢!让我去调查个死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他死了!”
宁晓梦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着里面熠熠流动的ye体,沉默了许久才说。
“沈辛和,我现在才发现你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他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别告诉我,你忘了,三年前那起震惊全国的自杀事件!”
沈辛和皱起眉:“那件事和这有什么关系!”
宁晓梦冷笑了一声:“沈辛和啊沈辛和,你还不明白吗?我再提醒你一句,当初那个自杀的人姓甚名谁?”
沈辛和几乎是脱口而出:“这谁不知道,姓殷名……名……”
最后一个字他实在是张不开口,看着言笑晏晏的宁晓梦,瞠大瞳孔里弥漫着难以置信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