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能对牛牛施以援手避免它摔倒的却没这么做,冷眼看着牛牛重重地倒在雪地里,溅起了一人多高的雪花,而牛牛也痛苦地“哞哞”叫,四只蹄子都在抽搐,显然是摔惨了。
淑妃对牛牛的爱护那是人尽皆知的,她慌忙地扶起牛牛,在检查了牛牛并无大碍后,她倏然向阮子鸿发起了进攻。
阮子鸿淡淡一笑,淑妃果然是会武功的,且武功不低。
淑妃的武器是鞭子,就是她用来驾驶牛车那条,当然,这鞭子从没抽在牛牛身上过,倒是抽过不少犯过错的宫女太监。
淑妃的鞭子武得虎虎生风,像是一条灵活的蛇,角度刁钻地卷向阮子鸿!
阮子鸿的剑未出鞘,他没跟淑妃正面抗争,而是轻盈地躲闪着淑妃的鞭子。
淑妃说:“荣嫔,你是嫔位我是妃位,你这是以下犯上。”
阮子鸿说:“是淑妃娘娘先动的手,我可不是任人打骂的人。”
淑妃说:“呵,若非你害牛牛,我岂会与你动手?!”
阮子鸿说:“你养的畜生险些撞了我的师兄,这种不通人性只会闯祸的畜生,留着当储备粮么?”
淑妃大怒:“你找死!”
阮子鸿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淑妃的攻势更加密集,她的鞭子舞成了一道道的残影,而阮子鸿,也开始反击了!
阮子鸿旋转他的剑,挡住了淑妃的鞭子,那鞭子格外坚硬,一鞭一剑相撞竟是金属摩擦般擦出了橘色的火花!
阮子鸿不退反进,用剑往里一勾,勾住了淑妃的鞭子,淑妃大惊,想要抽手,可她的鞭子却是脱离了她的掌控,主动缠上了阮子鸿的剑鞘!
阮子鸿手臂一震,那震动通过剑与鞭子,传达到淑妃那边,淑妃只觉一股庞大的力量撞上了她的胸口,她不敢再与阮子鸿硬拼,甩掉了鞭子,后飞了有两丈远,这才消化了阮子鸿那一击!
淑妃心惊不已,阮子鸿的强超出了她的预期,方才她若不舍弃自己的武器的话,恐怕已受了了严重的内伤了!
阮子鸿说:“淑妃娘娘承让了。”
淑妃说:“我可没输!”
淑妃没了武器,就赤手空拳地上,她捏紧了拳,将内力汇聚到拳头上,可就她一拳将要挥出之际,皇帝和戴若泽来了。
皇帝大喝道:“住手!”
淑妃这一拳是箭在弦上,她贸然收招只会害到自己,因此,尽管有了皇帝的命令,她仍是出招了。
那一拳裹挟了飓风,把积雪划出深深的凹痕,若被击中,定会重伤!
戴若泽抱起小皇帝,跳出这一拳的攻击射程,而正对这一拳的阮子鸿却纹风不动,他云淡风轻地挥出了一掌,这一掌平平无奇,好似连力气也没用上几分,可就是这一掌,将淑妃的一拳化解于无形。
皇帝面满怒容,喝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淑妃说:“问陛下安,臣妾无意与荣嫔争斗什么,但他仗着自己是昆仑山高徒,以下犯上,全然不遵守宫中纪律!望陛下给予惩罚!”
阮子鸿说:“问陛下安,问皇贵妃安,要说不遵守纪律的话,淑妃才是宫中翘楚。你对皇贵妃视而不见,也不向皇贵妃行礼,这已是大大的不敬了。纵容家养黄牛在宫中四处行走却不拴缰绳,亦是于理不合的。”他对皇帝说道,“陛下,卫修是皇宫中的贵客,淑妃的牛却是伤了他,这有损天家的颜面,望陛下给予惩罚!”
淑妃横眉冷目,叫道:“你敢!”
阮子鸿冷笑道:“此事是由陛下来裁断,莫非淑妃娘娘认为你有权利越过陛下来处理?”
淑妃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戴若泽表示简直是我伙呆了好么!阮子鸿平日里虽说不上是惜字如金,但也是能省就省,这下居然一鼓作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还是和山茶花毫无关系的!这是要感慨爱情的强大么?!
戴若泽默默地吐着槽,帮腔道:“陛下,荣嫔的为人如何你也是清楚的,他从来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会和淑妃起冲突定是事出有因的。”
淑妃咬牙道:“皇贵妃的意思是我是胡搅蛮缠的人?!”
戴若泽说:“我什么都没说,淑妃你别对号入座嘛。”
淑妃算是明白了,戴若泽和阮子鸿那是同一阵线的,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皇帝能站到她这一边。可事与愿违,皇帝和戴若泽可是一个被窝里的人,亲疏远近拎得可清了,才不会帮外人呢。
皇帝说:“淑妃,你的牛在这后宫里犯过的事也不少了,朕原本念着它是头不通灵性的畜生,也没有采取过措施。但卫修是朕请进宫的,无论是你,还是你的牛,都该对他有该有的尊重,既然你的牛冲撞了贵客,那朕也不能宽容了,就关它半年的禁闭吧。”
“皇上!”淑妃也顾不得这是冰天雪地里了,膝盖一弯就给皇帝跪下了,她匍匐在地,说道,“陛下,半年不放风牛牛会得忧郁症的,它还是一头不懂事的小牛,陛下就饶了它吧!”
戴若泽囧了,忧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