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瞄他,遂领了他的情,低头一个个吃干净了。
席间喝了点小酒,散席后,“神秘人”由司机接回去了,岳木叫了辆出租车,打算先把杨亦遵送回去,谁知上了车,后者强硬地先报了老巷子的地址。
“喝醉了?”杨亦遵见岳木闷声不吭地靠在坐垫上。
“还好。”岳木歪着头,眼睛亮亮的。
已经过了十点钟,街上行人不多,车速很快。车窗开了一条缝,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人脑子都清醒了许多。
两个人靠得很近,淡淡的酒气混合着熟悉的体温从身边侵袭过来,杨亦遵默默握紧了拳头,心脏不可控制地悸动起来。
“你在想什么?”岳木扭头问。
杨亦遵面不改色:“想你。”
“不要调戏你师父,”岳木笑了,“看你这情话信手拈来,真的没交过女朋友?以你的长相,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没有,”杨亦遵低下头,“我有喜欢的人。”
“嗯?”岳木来了Jing神,“她是什么样的?”
出租车上,杨亦遵沉默了,他紧紧盯着岳木,像是要把他活活看穿,接着,他俯下身,慢慢凑近岳木的下巴。
温热的气息几乎就扑在脸颊上,岳木瑟缩了一下,正要说话,衣领猛地被人强行扯开。
“干什么——”
“你脖子上怎么这么多疹子?!”杨亦遵皱眉质问。
岳木摸上去,才发现那里确实长了几个疙瘩,而且痒得厉害,讪讪一笑,道:“……其实,我有点海鲜过敏。”
“过敏?”杨亦遵立刻想到了那碗虾仁,以及为什么岳木席间不动筷,顿时又急又气,“你怎么不说?”
“你这小子这么冷淡,对别人好一回挺不容易的,我这不是怕打击你的积极性吗?”岳木缓缓道,拍开他的手,理好衣服坐起来,“没事,我做过脱敏治疗,其实已经不怎么过敏了,可能是前段时间发烧,刺激了免疫力,回去吃点扑尔敏,过两天就好了。”
“你……”杨亦遵气结。
看他吃瘪一样的表情,岳木恶作剧得逞般,反而笑得更欢了,抬手给他顺毛:“乖,别担心。”
当晚,杨亦遵把岳木送到了家,又去药店给他买了过敏药,本来想留下来照顾他,被岳木以各种理由拒绝,赶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杨亦遵提着粥来公司,还没到大厅,远远就看见岳木倚在前厅的接待台上逗小姑娘。
“……他昨天还帮我剥虾,这孩子挺不错的,招人疼。”岳木点了根烟,笑着感慨道,“说真的,要不是因为我是个男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追我了。”
第15章
“男的怎么了?”杨亦遵闻声走来。
此时若是换个敏感的人,一定会从杨亦遵这句话里听出异样,再联系他们过往互动中的种种痕迹,是很容易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
可惜岳木不是,一方面他实在是太忙,事情又多又杂,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抽不出时间关照一下自己那贫瘠的感情世界。另一方面,他自己也有意在回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岳木是自卑的,三年前那场意外,给他留下了不小的Yin影。自责、恐惧、懊悔……三年来,这几种情绪一直折磨着他,让他不敢再对“亲密关系”这玩意儿有什么奢望,亲情都如此,更遑论爱情这种连血源实质都没有的东西。
杨亦遵看着岳木捧着粥高高兴兴上楼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许,是时候下一剂猛药了,他可没打算真的跟岳木当一辈子师徒。
晚上惯例要加班,杨亦遵趁岳木下去买晚饭的空挡,放了本杂志在他的桌子上。这是一本国外的期刊,热衷于讨论社会热点问题,宣扬解放天性,整体风格偏向于浪漫自由派。这一期的主题是同性爱,封面拍得十分大胆,直接放了两个侧躺的裸男。
岳木提着一碗面条上来,果然第一眼就看见了杂志。
杨亦遵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拿报纸遮住脸,偷偷观察岳木的表情。这么露骨的封面,除非岳木是神仙,否则不可能无动于衷。他都想好了,只要岳木拿着杂志来问他,他就跟他摊牌。
哪知岳大仙不按套路出牌,扬起杂志在周围一圈问:“这是谁的?”
加班狗们丧尸一般齐齐抬起死鱼眼,摇摇头,又丧尸一般垂了下去。
“没人要啊?”岳木嘀咕了一句,慢吞吞地把杂志铺开,面碗往上一放,直接垫着吃饭了。
杨亦遵:“……”
新一期的主题是音乐,原本组里安排了一位员工去博物馆收集古代编钟的资料,没想到他老婆突然早产,请了两周假。岳木只好临时顶替上去,周末带着杨亦遵开车去了博物馆。
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是位年轻的女博士,岳木又犯了学历病,追着人家问东问西,看得杨亦遵频频皱眉。
“今天效率好高,多亏你了,我原本以为至少要一整天才能整理完。”
“没事儿,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