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着的东西,我们一直带在身上呢,会不会有能用上的?”
林秋清在心里叹气,你们真的把世子妃当神仙了,只是一顿,却忽然愣住了,随后急忙去翻那将士的东西,直到翻出其中一袋水囊,打开一闻:就是它,糖水!
林秋清拿着糖水浇在冰上,过了一阵再用刀砍,便直接一刀砍进冰面,碎冰飞溅。林秋清愣了半响,便用刀疯狂的砍着那片冰,半响便砍出一个浅洞,只是再往里面,便又是坚硬无比了。
林秋清急忙转身:“谁还带着?”
话音刚落,便看到将士们都拿着水囊看着他笑,其中一个将士抓抓头发憨憨的笑道:“迟大夫让带着,我们便都带着。”
林秋清接过水囊,注视了半响,才开口道:“淮南军将士听着,十人一组破冰,半盏茶时间换一批人继续,片刻不停。”说完慢慢的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蒋澈,随后勾起嘴角大声道:“淮南军不会死,世子与迟大夫更不会死,不论这些水囊够不够我们破冰出去,只是我们就是用手挖,也要挖出一条路来,定要把他们带回来!”
将士们:“好!”
外面守着的副将忽然一顿:“萧将军,这可是淮南军的声音?他们可是要破冰?”
萧楼冷笑一声:“这冰层,便是投石车都打不动,你去破破看?不过是白白浪费力气,这样也好,死的更快点。”
副将一顿,随即笑道:“正是。”
……
依然是那Yin冷的牢房,迟沧海目不转睛的看着依然紧闭着双眼的连璟霄,眼中的担忧更甚。
从连璟霄服下解药,别说两个时辰,如今已经过了二十个时辰,但是连璟霄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迟沧海的眉头皱的越发深:“这解药……不会是假的吧?”
影十七摇了摇头:“是真的,主人身上的毒……其实已经解了。”
迟沧海咬牙:“那他为何还不醒?”
影十七半响才道:“此毒甚烈,即便解了,怕是也有损伤。”
迟沧海皱眉:“那他……何时会醒?”
影十七一顿,又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迟沧海慢慢的靠向身后的石墙,他这次真的无计可施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可以做些什么,仿似他生活中的重心如若没有了连璟霄,所有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毫无意义了。
哈丹带着侍卫走到牢房门前,看了一眼里面的连璟霄,冷哼了一声:“真是浪费了那粒解药。”随后看向迟沧海:“他的解药呢?”
迟沧海看着哈丹,眼中都是疲惫:“如若他不醒,我便不给你解药,你最好祈祷连璟霄平安无事,不然,我便拖着你心上人为他陪葬!”
哈丹怒极的瞪着迟沧海:“你!我已经按照约定给了你解药,你不能反悔。”
迟沧海冷冷的看向哈丹:“不能反悔?如若现在躺在那的是你家将军,月王可会后悔当初发动了这场战争,设计了这出陷阱,让连璟霄中毒受伤?!”
哈丹看着面前那目光淡漠至极,身形愈发消瘦的人,竟没来由的觉得身上泛起一丝冰冷,只是转念一想,便冷笑一声道:“听闻二十万淮南军已经被萧楼逼入死路,差不多全军覆没,所以你们也不用妄想他们会来救人,如若你不交出解药,我便每日杀掉这里的两个人,直到你肯交出解药为止,或者……”哈丹忽然眯起眼睛,笑着看向迟沧海:“把你脱光了衣服绑在月氏大营如何?镇南王世子妃……”
哈丹的每一句话,都像把刀插在迟沧海心上,这些无疑都是他最怕遇到的局面。影卫虽然恢复了武功,但是拖着昏迷不醒的连璟霄,根本就不可能离开月氏大营,别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就是有,等他交出解药,他们也是难逃一死……
连璟霄,我该怎么做,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哈丹看着迟沧海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暗自皱了皱眉,正想让人上去抓人,却忽然看到一个侍卫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下跪在地上:“王,有大批骑兵向月氏大营杀而来,少说也有十万人,胡蛮将军已经整军出去迎敌了。”
哈丹一愣:“骑兵?可看到是谁的兵马?”
侍卫摇头:“全身黑甲,从未见过,只能看到战旗上似乎有个霄字。”
哈丹皱眉,这番号他从未听过,只是还没理出头绪,便又有侍卫冲了进来,比之之前那位更加慌张:“王,王,大营另一面又发现大批,大批骑兵!”
哈丹急忙问道:“还是全身黑甲?”
侍卫一愣,随后摇头:“身穿青甲,战旗上有个乔字。”
哈丹楞了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镇西王……”
迟沧海听着,忽然转头看向连璟霄,慢慢的勾起嘴角,眼圈却染了红:这便是你的反击么,果然惊才绝世,为妻自叹不如……迟沧海闭起眼睛,压下心中那一丝凄楚,随后一指哈丹:“擒下!”
哈丹本就在震楞中,听着迟沧海的话,半响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