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转头看向副将:“我们已经让三皇子死在康居,如若再灭不了淮南军,你以为,我们就能脱罪了么!”
副将一愣,知萧将军说的都是事实,如若再不将功补过,他们怕是要军法处置,只得叹息一声,下去下令。
林秋清正想让左卫营替换下前锋营去守入口,好让前锋营稍作休息,却突然看到守着夹沟口的前锋营都撤了回来,林秋清皱眉,急忙跑过去拉出退回来的邹宁:“怎么了?”
邹宁捂着胳膊骂道:“娘的,萧楼让投石车对着出口,连他萧家军的死活都不顾了,真是疯了。”
林秋清看着他的动作一愣:“你胳膊怎么了?”
邹宁疼的‘嘶’了一声:“我本想冲出去,但是投的太密了,被蹭了一下。”
徐聪是最后撤回来的,看到两个人脸色很不好看:“刚才往里攻的萧家军全被压在巨石下面了,入口被封住了。”
林秋清目光冰冷,萧楼为了灭掉他们,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萧楼看着那被巨石堵住的入口,冷笑一声道:“扎营,就守在这,七日之后,我要带着淮南军的人头回京!”
萧楼这话说的极大声,离出口最近的几人都听到了,邹宁的脸色也很不好,走到一边,用手轻触着冰壁,皱眉低声道:“这些都是万年冰川,我们绝无破冰出去的可能,那边的巨石数量太多,且外面有萧家军把守,不会给我们机会移开。”
徐聪喃喃的道:“行囊干粮都在营地里,也没有御寒的东西,若是出不去,怕是挺不了几天……”
几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沉重,林秋清看着邹宁还捂着的手臂,皱眉带着人往夹沟里面走去。
将士们累的狠了,如今都在几人一堆的挨坐着休息,林秋清想看看邹宁的伤,只是刚一碰到,便看邹宁疼的一皱眉,林秋清便立刻不敢动了,邹宁看到他有些慌张的表情,倒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笑坐到地上:“没事,你也别急了,打了一天一夜,歇会吧。”
邹宁正想着这手臂怕是断了,便听到有人开了口“邹将军可是伤了手臂?”
邹宁一愣,抬头发现是莫晴风,倒是笑了:“不碍事,你那?有没有受伤?”
莫晴风算是整个淮南军里年纪最小的将士了,且为人很是斯文客气,所以大家对他都很照顾,听邹宁这么说,倒是不赞同的摇摇头:“让我看看吧,迟大夫说,若是伤了骨头,要尽早复位,免得以后长坏了,还要敲断了重新接。”
邹宁被他说的呛了一口气,咳了半天才缓过来:“臭小子,你咒我是吧?什么叫长坏了!”
莫晴风认真道:“是真的,迟大夫当时摸着安统领的旧伤时就说这骨头长歪了,所以才会常常疼。”
邹宁一笑:“迟大夫?你跟着他学医啦?”
边上的将士们听着两人的话,笑着打趣:“这小子天天往迟神医那跑的勤快着那,以后干脆别在右卫营,跟着迟神医做随军大夫算了。”
将士们这么说,也不是嘲笑他,莫晴风的家里也算行医世家,后来出门采药的时候遇到山贼,父母都送了命,莫晴风是被偶然路过的淮南军给救了,所以无依无靠的莫晴风便一心要加入淮南军,只是若能行医,还是更为适合他。
莫晴风很认真的替邹宁治疗,听到大家的话,只是淡淡的一撇嘴:“像迟大夫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一直待在军营里……”随后看向邹宁道:“将军忍着点。”还没等邹宁询问,便用手一掰:“好了。”
邹宁脸疼的煞白,好半天才喘上来那口气:“我的娘喂,你下手还真干脆。”
莫晴风一乐:“迟大夫说了,越墨迹越疼。”
邹宁无语的点头:“学的不错……”随后看着莫晴风居然从他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了两块木板:“你居然还随身带着这个?”
莫晴风点头:“迟大夫说了,凡事做着最坏的打算,才能有备无患。”
将士们也都附和:“就是,迟大夫什么都备着,什么事都能解决了,没见过比他更能耐的大夫了。”
另一边的将士也笑着说:“你们说,迟大夫会不会真的是神仙变的啊?”
将士们大笑:“说不准,不然,咋会有这样神仙样的人。”
莫晴风包好了邹宁的手臂,也极认真的点头:“我们世子是战神,迟大夫是神医,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一定会平平安安,化险为夷。”
大家听着莫晴风的话,都安静了下来,那眼中不止有担忧与愤怒,更有一丝奋战的光芒。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嗤笑:“淮南军还真是乐观,想不到我最后居然是跟你们死在一块,真是报应。”
邹宁看着说话的蒋澈一怒,就想上去打他,被林秋清拦住了:“留着他的命,等到我们出去,交给世子发落。”
蒋澈听到林秋清这话,更觉得可笑:“连璟霄只怕已经上路了,你们是等着鬼来发落我吗?”随后顿了一下,又点点头:“也对,你们连个大夫的话都能言听计从,怪不得如此天真,等再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