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刻骨的印迹,可以清晰的让他感觉到连璟霄的存在,可以支撑他以后的思念。
叹与君别,燃了黑夜,抵死相依。
迟沧海睁眼的时候,连璟霄竟然穿戴整齐的坐在他身边,一手拿着一本册子在看,一手揉着他的腰。
连璟霄待他一向细致他是知道的,只是这动作还是吓了他一跳,忙抓住他的手:“世子,我没事。”
连璟霄又揉按了两下:“等药渗进去会缓解些,昨晚做的狠了。”
听着连璟霄的话,迟沧海恨不得把脸埋进枕头里,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坦然啊!他承认昨晚连璟霄的疯狂他也有一点责任,的确是他一开始惹出的火,挑逗的过了,只是……他控制住了开头,没控制住结尾……
等两人都收拾妥当,用过午膳,小厮正好来报:“邱海求见世子和世子妃。”
连璟霄点点头:“快请进来。”
邱海进来给两人施了礼,随后拿出一本册子交给迟沧海:“这份是老夫这些年来随军行医的心得,外面的箱子里还有淮南军的护军和将士们以前医治时的记录,相信多少都会对世子妃有所帮助。”
迟沧海接过册子,顶着满头的问号眨了眨眼睛:“啊?”
邱海一愣,转头看向连璟霄:“怎么?世子还未告知世子妃么?”
连璟霄咳了一下道:“邱老怕自己老迈,恐耽误行军医治,且草堂也需人料理,所以辞去淮南军随军大夫一职,我已经准了,之后,他举荐了你,我也准了。”
迟沧海微微皱眉:“只是朝廷有令,家眷是不能随军出行的,你岂不是抗旨?”
邱海笑了一下道:“世子妃此次不算家眷,而是随军大夫,有职位在身,自然不算抗旨,而且军中不留女眷,而世子妃是男子,更加另当别论。”
迟沧海眼中一亮,随后看向连璟霄:“我真的可以与你同去?”
连璟霄看着他勾起嘴角:“即便你不是随军大夫,我要把你带着身边,谁能拦着?”
想到可以与他共同进退,迟沧海心中惊喜不已,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慢慢的眯起眼睛:“你一早就决定让我同行?”
连璟霄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道:“是。”
迟沧海想到昨天晚上,这男人对此事只字未提,任他在床上主动缠绵,竟以为是分别在即,任这男人为所欲为,分明是故意的!迟沧海羞愤的一张俊脸红的冒烟:“连璟霄,你个王八蛋!”说完愤然离去。
邱海错愕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连璟霄淡然的回道:“爱之深,责之切啊……”
邱海颔首:“原来如此。”
迟沧海虽然生气,其实也不会真的如何,也就是让连璟霄修身养性一个月罢了,何况两个人手上还有好多事情急着交待,急着处理。
迟沧海对于邱海交给他的东西异常重视,挑灯熬夜的看,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马上请教邱海,力求稳妥,而另一边,他又在同时筹备着另一件大事,便是银杏和木头的婚事。
他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更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若说他现在的亲人除了银杏,木头,还有林丹阳和连家,那银杏和木头的亲人便只剩他了,而且还是唯一可以给他们做主,有能力为他们Cao办婚事的人,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事解决了,才能心安。
离他与连璟霄离开还剩六日,而木头与银杏的大婚便定在前一日,虽然只剩五日准备时间实在太赶,却好在他和连家有钱有势,愣是给Cao办的风生水起。
而这期间,影卫带回来了一个人,简直是给这状婚事锦上添花,便是影卫按照之前迟沧海的指示,四下打听,终于找到了芸娘。
芸娘见到迟沧海的第一眼便认出了他,因为他跟林氏实在太像了,即便小少爷跟小时候的长相有所不同,芸娘也断不会忘记了她家小姐,看到迟沧海居然成为了男妻,先是一阵心酸,随后看他面色红润,眉眼带笑,显然过的很是舒心,再看一边的侍卫下人们对他无不客气恭敬,才总算宽了心。
而迟沧海看着面前消瘦苍老的芸娘,虽然身子硬朗,目光矍铄,却也再找不到当年记忆中的模样了,好在芸娘说她这些年被辗转卖了几次之后,最后竟然遇了一户不错的人家买了她,后来看她年迈,竟然准她出府生活了,只是她终日足不出户,也不知道如何回岭南,更不知道木头还在不在迟府,只能终日忍着记挂之苦。
迟沧海点点头:“芸娘,如今苦尽甘来,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您还记得银杏吗?”
芸娘想了想道:“啊,我想起来了,当年小姐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乖巧的很。”
迟沧海笑:“她马上就要成您儿媳妇了。”
芸娘一愣,随后忍住眼泪忽然向迟沧海跪拜:“老奴一直只盼着木头尚在人间就已满足,没成想受了小少爷这么多的照顾,如今竟然还能娶上媳妇,老奴一直没能替小姐好好照顾您,实在愧对小姐啊。”
迟沧海急忙扶起芸娘:“您这是做什么,我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