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直打呼噜,随后,把它往迟沧海面前拱了拱。
迟沧海愣了下,不解的问:“你让我抱它?”
那狐狸看着迟沧海,又把那小兽往迟沧海面前拱了拱,迟沧海皱眉:“你让我照顾它?”
这下那狐狸虚弱的叫了一声,似是回应,随后又看了那小兽一眼,便慢慢的躺下,闭起眼睛,不动了。
迟沧海正觉得这狐狸的反应不太对劲,忽然看到它嘴角渗出血来,急忙上前查看,却发现这狐狸已经咽气了。
银杏看到低呼了一声:“少爷,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迟沧海看着那已无生气的狐狸道:“他自尽了。”
银杏:“这……”
迟沧海叹了口气:“怕是他牵挂的弃他而去,或是遭了不幸,不会再回来了,他拖着身子产下幼子,了无牵挂了。”
迟沧海用手轻抚了一下狐狸的额头,转头看了一眼那小兽,不禁又是一声叹息:这嗷嗷待哺还未足月的小狐狸,他到底该如何喂养?
迟沧海用棉布包住那小兽推门走了出去,一出门,便看到梅树下负手而立的男人,听到声音回头,正与他四目相对,温柔一笑,看着肩上飘落下的花瓣,不知已经站在那等了他多久。
盈盈天地间,仿似,只剩下彼此,迟沧海忽然想到那狐狸,如若换做是他自己,可会用这男子之身,为面前的男人留下子嗣?如若那男人先舍他而去,他可会舍命相随?
迟沧海叹了口气,心中的答案如此肯定,竟让他不知到底是何时对那男人情根深种,这场豪赌,自己究竟是输了,还是赢了……
只是,输赢又有何妨……
迟沧海看着面前的男人勾起嘴角,在心里叹了一声:如若我的猜测是真的,连璟霄,此生我便真的再不负你了……
迟沧海走到连璟霄面前,把怀里的小兽给他看:“他很勇敢,产下幼子。”
连璟霄看了看那软糯的小狐狸,笑着看向迟沧海:“他很幸运,遇到了你。”
两个人相视而笑。迟沧海想了想喊过来喜:“把那狐狸好好安葬,设墓立碑。”随后轻轻的叹息了一句:“他值得。”
来喜点头领命,随后问道:“不知碑文要如何书刻?”
迟沧海:“就写生父吧,至于落款……”迟沧海看着怀里的小狐狸,忽然道:“就写:儿,追雪吧。”
来喜:“是,世子妃。”
事情吩咐完,迟沧海终觉得有了些安慰,只是看着怀里开始唤食的追雪又开始无力,看着院子里的丫头小厮,迟沧海咳了两声问道:“谁知道……他该喂些什么?”
之前负责那狐狸吃食的小厮想了想,上前一步道:“回世子妃,奴才听说以前有走丢的狼崽是被母狗喂养大的,后院的大黄刚好下了一窝崽,要不让奴才试试把这狐狸送去给大黄喂养?”
迟沧海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那便试试吧,小心些,如果那母狗不同意,便算了,万万别被他伤了追雪,要是真的能喂,便唤食的时候送去,其他时候还是送到偏屋去,找个丫头照料着。”
那小厮一一应了,迟沧海这才有些不舍的把追雪交给小厮。
连璟霄无奈的笑笑,揽着他的肩膀往屋里走,摸到他被汗shi的衣衫,叹口气把身上大氅脱下来披到迟沧海身上:“为何叫他追雪?”
迟沧海把大氅拢了拢,冲着连璟霄一笑:“跟你的追影做个伴,以后兄友弟恭。”随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刚刚影卫说边境来了信,有什么事么?”
连璟霄沉yin了一下道:“三皇子的三十万大军还有十五日便可抵达康居,过几日,我便要回军营镇守了。”
迟沧海愣了下:“这么快……”
连璟霄:“往后的形势还未可知,我必须早作准备,提早防范。”
迟沧海自然明白,连璟霄的决定关乎着太多人的生死存亡,只是越明白,便越觉得不舍和担忧,这一走,两人分开便不可能是十天半月,少则也要一年半载,如若真有什么闪失……迟沧海摇摇头,抛开这些不好的念头,注视着连璟霄半晌,纵是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也不能流露出半点,成了他的羁绊,终是只得一声低叹:“万万小心,我等你回来。”
连璟霄迟疑了下,不过随即勾起嘴角,抵着他的额头轻轻道:“好。”
连璟霄揽着迟沧海的肩膀回了屋,知他一直在偏屋忙着,便去吩咐丫头准备些吃食,等到亲自端着鸽子粥进屋,就看见刚刚沐浴过的迟沧海仅穿着里衣,靠坐在床边发呆。
连璟霄把盅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迟沧海听到声音回头,那眼中的离伤还来不及隐藏,便被连璟霄撞个正着。
连璟霄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就看迟沧海深深的注视着他,随即拉过他的手,把他推倒在床榻上。
深冬,冷雪萧萧,连璟霄看着床幔里慢慢褪去衣衫的人,却似被人点起了火。
迟沧海的动作很慢,看着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却让他觉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