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怎样动人的故事。”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脸让息甘的指节猛的一紧。息甘涩然道:“难道我说了,你就能放我走?”
“我没这个权力,不过……”
原醇玉勾起嘴角,“若是你的故事好听,我说不定可以帮你拿到半块石头。”
息甘抬起头来,想了一想,又摇摇头。
“怕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吧?”
“当然。”原醇玉道,“以防你再生杀念,石头还是那半块石头,只不过里边的灵力会被取出,到时候,它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但对某些的人来说,它依然是特别的珍宝。”
息甘轻笑一声:“呵,你不会真以为我已经可怜到为了一块石头而自揭伤疤?”
此时的息甘,依然有着一方大妖骄傲不驯的目光。
但被囚禁在寂静的空间中,时间仿佛静止,回忆便会开始磨人。妖牢便是这样不见血腥,从性情到魂灵慢慢将被困其中的妖怪杀死,到最后,即便一件小小的物事也如同救命稻草。
原醇玉带着些怜悯地看了息甘一眼,转身而去,抛下一句话给重重锁链中的息甘。
“什么时候有了说故事的心情,可随时邀我一叙。”
息甘望着原醇玉的背影,这个人的背影潇洒而镇定,说话时眸中闪现出睿智的光,不像是执着过往放不开手的人。
那时却深陷回忆无法挣脱。
息甘想起他在幻境中时的呓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这人经历坎坷,走到现在却并非以恨为支撑,不是恨么,他的动力竟是……
畏惧。
妖牢一事肇事者受到惩处,花争弦自知失职,自己领了罚思过,因其态度诚恳,又有朴山长老作保,保住了职位。
次日朱yin泊给原醇玉和燕容打点了行装,送两个宝贝师弟下山。
原醇玉瞧瞧朱yin泊身后:“怎么不见你那小跟屁虫?”
朱yin泊笑道:“他也不总是跟在我身后的。”
此行去一处乡镇,那镇子原本安定无争,忽然之间多了许多小妖作祟,镇中人心惶惶。
路上原醇玉照旧走在前面,与其他长老座下的好友混在一块儿,燕容习惯了默默跟在最后面,却被同门弟子围了一圈,不知不觉被裹挟着走到中间。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这一回燕容与周围的弟子说话时顺溜了许多,虽说依然记不住脸,分不清谁是自家弟子,谁是别峰弟子,含糊着倒也能蒙混几下。
女弟子三三两两地往燕容这边跑,在燕容身边偷偷不知笑些什么,一人道:“燕师兄可真是帅气极了,我听云璧峰的弟子说,上一回除妖遇到的大妖怪,那妖怪的阵法稀奇极了,燕师兄第一个走出来,若不是燕师兄,大家都得栽在那儿。”
直将功劳全归到他燕容身上了,这夸法夸得燕容内心干笑不止,燕容惭愧道:“不敢当,阵法是灵渊门的人解的,我只是在旁护法。”
“燕师兄不仅厉害,还谦虚呢。”围在旁边的女弟子脱口道,高兴的神情看得燕容莫名其妙。
怎么他除个妖,这些人喜滋滋的。
一人又道:“燕师兄毕竟是师尊首席弟子之一,自然厉害,人也特别好,之前我们出门遇上大雨,燕师兄还施法给我们罩着,燕师兄你还记得不?”
燕容:“……举手之劳。”还真不记得了。
“说起来,灵渊门后来还邀请燕师兄来着,能进前五的门派是多大的殊荣,师尊也同意,这么难得的机会,燕师兄都给拒绝了,莫非是在门中有喜欢的人?”
这话一出,引得身边的女弟子们兴奋起来,叽叽喳喳猜测着燕容喜欢的人。
大胆的憋不住,直接就凑上来眨着热切的眼问燕容喜欢哪个师姐。
燕容憋出一句:“不是师姐。”身边又炸开了锅,那人更激动地抖着手问燕容到底是哪个姑娘。
燕容有些头疼,难道他要说不是姑娘么。
原醇玉说,这些人亲近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表现好,他们觉得自己要混出头,就开始套近乎。
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要套近乎呢。
燕容不愿和人套近乎了,随口找个理由到前面去,听见身后人道燕师兄这是害羞啦。
原醇玉在前面和人说着什么。
燕容走到原醇玉旁边,原醇玉却不搭理他,拉着说话的朋友加快了步子扯开几步,继续说说笑笑,好像没看见燕容似的。
燕容心想或许原醇玉正说到兴头上不便搭理,便不再上前,自顾自地跟着。
旁边走着的大约是元英长老的弟子,见燕容走在旁边,冷不防嘀咕句:不过是出了一次风头,说到底还不是贿赂过来的。
原来贿赂这事还有人记着。
燕容暗自感叹这人记性真好,体贴地换了个位置,转头看起两旁风景。
看着看着,就看到了镇子里。
弟子们被派往不同的位置搜寻妖物,原醇玉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