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
后来怎么就动了杀意,他不知道
罢了。
反正,那人已不在。
正这么想着,往常修炼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原醇玉脚步一滞。
“醇玉。”正要移步,那人已经看见他,朝他走来。
“你没去灵渊门?”原醇玉身体一僵,不自在道。
“已经去过了,刚回。”燕容道,“他们想收我作弟子,被我回绝了。”
“哦。”原醇玉声音里带了分疏离,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燕容在背后唤了他一声,原醇玉当没听见,落荒而逃似的走了。那日师父说人的生命中总有劫数,他挺过来,便是过了这劫。原醇玉心里清楚,这劫仍留在他的命中,从未真的渡过。
朴山长老睡得正憨,被人叩响了房门。
打开门,得意弟子原醇玉站在外头,迎面就是一句:“师父,我想闭关。”
“闭关”朴山长老摸着下巴,“若是燕容那孩子我倒能理解,可你这是为何?”
原醇玉垂首道:“徒儿……心中困惑,无法抛却杂念,影响了修炼,才特来向师父请求闭关自省。”
朴山长老点点头,摩擦着指腹转了把茶杯。
“醇玉,你善于吸取他人的经验。燕容刚刚出关,较闭关前确实有所突破,可他生性排斥外人,一个人呆着反而能参透些平常无法领悟的东西,你与他是互补的性子,若效仿燕容……为师不认为燕容的方法也适用于你的路子。”说罢拍拍原醇玉道手背,往原醇玉手里塞杯热茶,“我看你此次来的匆忙,再静下心仔细想想为好。”
原醇玉抿唇,接了茶,袅袅热气从茶水中浮出,原醇玉发觉自己的指节冷如冰块,贴在茶杯上,才渐渐回温。
茶水的温度抵达指节,原醇玉胸腔里那颗不安定的心沉下来:“我已经想好了。”
朴山长老道:“若你真的觉得闭关对你的修炼更有助意,为师自然应允,但有件事还需要交给你,你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想必完成此事不成问题,待这件事结束,回去你就可以准备准备闭关的事宜了。”
得了应允,原醇玉半是舒心半是惆怅。
“听师父吩咐。”
朴山长老便道:“在十竹山庄我便说过把燕容拉出去练练,你做事有经验,又和他相熟,由你来带他,为师认为最适合不过。几日后我门派弟子去山下除妖,你和燕容一起。”
朴山长老吩咐完,原醇玉却没有马上应话。
朴山长老觉得奇怪,催道:“如何?”
原醇玉回神:“好。”
朴山长老一皱眉,瞧着他道:“你与平日似乎有些不同,是因为受伤,还是和燕容有了什么矛盾?”
“没有。”原醇玉心里干笑一声,提起Jing气神扯道,“我好的很,燕容也好的很,天地万象千变万化的,自然日日都与前一日不同。”
朴山长老知道原醇玉正经话不肯说,胡话说得溜,讨巧卖乖会糊弄,扬扬手放他走。瞧着原醇玉一只脚踏出门,又叫他停。
“你这身上隐隐有妖气浮出,或许是上一回除妖时染上了什么东西,你自己处理时若有什么问题,一定过来和师父讲。”
原醇玉回身切声道:“知道了。”
原醇玉从朴山长老处出来,见周边弟子叙说着新捉住的妖怪,还有那低调多年如今终于崭露头角的燕师兄。
原醇玉撇撇嘴,往关押那妖物的妖牢走去。
妖牢为门派中重地,坐落在主峰,由各峰派弟子一同守着。云尾峰原本不具有把守妖牢的资格,近几年才派来弟子,由原醇玉负责,花争弦主动担了这职后,原醇玉就不干了。
息甘单独关押在一间石室,交由云尾峰弟子看管,门外的弟子见了原醇玉齐刷刷喊原师兄。
原醇玉刷脸进了妖牢,沿着阶梯向下走,听见下方动静,敛了动作轻轻跃下,竟见四五个弟子围在息甘身前极尽羞辱之事。
原醇玉发现时,那几个弟子正将烙铁置于息甘面颊旁。而息甘被锁妖链桎梏着,施展不出妖力,只能徒劳地挣扎在重重链条中,不久前还嚣张跋扈的一方大妖竟沦落到任人欺辱的地步。
“你们在做什么?”原醇玉喝道。
那几个弟子一见原醇玉全没了方才的气焰,将刑具收在身后吞吞吐吐。
原醇玉冷笑:“我门弟子虽有惩妖除魔的义务却绝不该仗此欺侮虐待妖物,你们这等行径,哪里是我门强调的正道之举。”
那几名弟子仍抱着侥幸的期望,恬着脸谄笑:“我们只是看这妖物性子倔得很,才想着吓吓这妖物,绝无虐待的意思。”
“那这是什么?”原醇玉护在息甘身前,目光落在息甘身上细碎的伤痕上。
“这……”那几名弟子支支吾吾,说不出理由了。
“师门派你们来看守妖牢是信任你们,不是让你们来撒气。”原醇玉审视的目光扫过几人,厉声道,“知错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