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兰妮瞥了眼枕在大腿上的非人类,因为缺少呼吸和心跳,触手冰凉的他静止时像是制作Jing良的雕像。
房中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自邂逅以来这位客人深夜登门的频率越来越高。兰妮颇有些心不在焉,随手将他卷曲的发丝顺着脑后梳理,状似安眠的吸血鬼在此时睁开眼,隔着镜片如同凝固的枫糖,她停下动作轻声询问:“抱歉,是扯疼您了吗?”
“并没有,请继续。”名为雅各的吸血鬼眼睫悠悠地垂了下去,这样躺在绵软的腿上让他有种依附他人,受到照顾的新鲜感。
卧房的女主人在不久前进行过沐浴,身上有着水的气息,长发自然搭在肩膀上垂下来,挠得他心里发痒,于是他蹭了蹭停留在脸庞的掌心慢慢开口:“为什么还要工作呢?我并非有意冒犯,但您一年的薪金还抵不过一粒紫水晶。”
这个问题透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紫水晶是近年宝石矿中被大量挖掘的矿产,曾因量少颜色昳丽而贵重的宝石价值断崖式下滑,却也不是平民能随意消费的产品。眼前男性习惯以珠宝作馈赠,只是她从未用过,兰妮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拥有超出能力的财宝并无益处。”
“我明白了。”他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是明白了什么,不过指尖已经悄悄从睡裙边缘探入,并顺着腿侧的轮廓徐徐上移。年轻的母亲犹豫一瞬按住要作乱的手:“...请稍等片刻,我看一下孩子。”
雅各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兰妮小心地托起他的头颅,在他的配合下将抱枕塞到他的脑后。虽然明白这是位蛰伏的猎食者,不过表象乖顺可爱,兰妮抱着奇妙的爱怜亲吻他的唇角。
仔细检查了一遍摇篮,她确认婴孩安睡后拭去残留的唾ye。在工作量减轻后兰妮将孩子接回家,然而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踏夜而来的访客正享用他的珍品,忽然的啼哭却让他未能尽兴。
幸好那位非人类没有生气,甚至体贴地将孩子抱来,鉴于他旁观时态度古怪,像在参与什么严肃的仪式,那之后兰妮总是特别小心,以免场景重现。
轻手轻脚返回房内,眼前的光景出人意表-
从虚空延伸的金属链条时松时紧地晃动,将与情夫容颜仿佛的青年牢牢锁在床头,而一旁的始作俑者则有些苦恼的模样。兰妮打破了双方的对峙,两人察觉到响动同时望向她,一模一样的脸叫人惊疑。
“这就是你天天往外跑的原因?”陌生人挑剔地审视她,带来圆钝冰锥刮过肌肤般的压迫感。
伊索从下仆那里得知,近来他的兄弟外出频率越来越高,这种状况少见得异常。有所猜测的他派遣使魔问话却扑了个空,出于责任感,他只好亲自探访这片平日不会踏足之地。
本想平和友善地和雅各谈谈,让他迷途知返。但谈话并不太顺利,甚至始料未及地遭到袭击,以至于变成眼下的局面。蛊惑了他弟弟的人类像海里的一滴水,毫无起眼之处,这让他越发心情不佳。
假装没有听到兄长的话,雅各轻推镜片,若无其事地揽住进退两难的女性介绍:“这位是我的兄长。”
兰妮整个人都僵硬起来,这显然不是适合问安的氛围,伊索的目光因为他的无视更凉了,像是看见不喜欢的食材上桌,她毫不怀疑对方真心实意地想让自己消失。
“我很中意您,但我尊敬的兄长并不那么认同。”捏了捏她绷直的肩,吸血鬼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嘀咕,但是这毫无意义,毕竟另一位非人类听觉出众。
“尊敬?”床上的血族哼笑,将钉在兰妮身上的视线转回仗着信任下黑手的弟弟,在他移开目光后兰妮放松了点,总觉得这对兄弟的关系似乎很微妙。
“我无法时刻看护您,又不能因为一点小问题弑亲,所以...”雅各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再一次将不愉的兄长无视。他的话语未尽却让兰妮脑中警钟长鸣,不妙的预感令她隐约挣扎起来,却因不敢太过反抗半推半就被拉上了床。
吸血鬼兄长眉梢微跳,灵性的直觉警示他接下去会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你要做什么。”
他的兄弟没有回答,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深知弟弟本性的伊索歇了盘根问地的打算,沉默地观望起来。
雅各冰凉的指节在兰妮的颈侧拂过,正想低头啄吻却被挡了挡,于是他吻在她的手心。陌生人的视线让她头皮发麻,并不太乐意在此时跟他有亲密接触:“你哥哥在看着...”
“不用管他。”吸血鬼青年笑笑,随意瓦解她的阻拦,然后不紧不慢地将彼此的衣物移去。他说起来轻巧,但兰妮实在没有这份坦然。
冰凉的左手在小腹上的纹路划过,又暧昧地来回按捏。他对这里情有独钟,即使那算不上美,但一想到这里曾经孕育生命就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兴奋感,这些不可逆转的痕迹都是她的勋章。
右手落在ru球上,他避过被咬破的创口小心地捏了捏红珠,雅各在奇怪的细节上莫名温柔,他用脸颊磨蹭着她的腰侧,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