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自己情人死去的狀況到別人身上。
白玫瑰喃喃自語跌坐在床上,西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
白玫瑰將頭靠在他朝她伸出的手臂上,閉起眼,什麼都不再多說。
西蒙懂得她只是需要人陪伴,他經歷過失去所愛的痛,知道多說什麼都不對,默默等待她入睡,才準備返家。
「住在C棟的白玫瑰女士如果需要什麼請盡所能幫她。」西蒙等她睡下,在離開時經過櫃台不忘提醒。
「是。」櫃台人員立刻在房間住客電腦系統記下。
隔天玫瑰整天沒有步出房間或要求櫃台為她做些什麼安排。
「好,我接受。」白玫瑰對電話那頭海玉旒說。
西蒙聽亞辛說沒有接到旅館通知他要按照排定行程前去接白玫瑰出門,在晚間工作結束後終於按耐不住前往旅館敲她房門。
「有人敲門,再見。」白玫瑰迅速收起手機。
她拉拉身上睡衣,拿起一旁絲質罩衫套上,將腰間同布料腰帶打個蝴蝶結,才走到門前探看門上貓眼,瞧瞧門外的人。見是西蒙,她拉下門上安全鍊,打開門讓他進來。
「妳整天都在睡?」西蒙看她身上衣物和頭髮凌亂下了結論,以為她躲起來哭整天。
「嗯。」
「妳一定餓了,願意和我一起用餐嗎?」西蒙邀請她。
「好。」玫瑰勉強自己打起精神點點頭:「你可以到樓下大廳等我嗎?讓我梳洗更衣再去找你。」白玫瑰轉身進入浴室前回過身來。
西蒙給她個安撫溫和微笑並點點頭開門離去。
白玫瑰注意到他打開幾個扣子的襯衫,隱約露出頸下皮膚有個長刀疤般白色突起痕跡延伸到襯衫胸前衣物覆住的部份。她微微皺眉,他……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她不知道的?她愣愣站著直到意識到時間才匆忙轉身進入浴室。
她身著牛仔褲和簡單的白襯衫,黑髮束在腦後。她沒有料到西蒙帶她到他住的地方吃飯,她在廣大客廳裡東摸摸西看看。這有著大庭院的單層大房子外表看似古蹟,裡面卻是嶄新設施,不過還是充滿西亞和摩洛哥的風味,顏色和擺飾都充滿奇特風情。
「廚子煮的食物妳還習慣嗎?」西蒙領著她繼續參觀房子。
「嗯,很好吃。」白玫瑰對吃要求不多,但他的廚子的確能做出正統法國菜。
兩人正越過房子裡一道門廊再推開一道門進入個走廊,走廊旁是個小庭院,另一旁有著白紗窗簾的室內亮著溫暖黃色燈光,庭院種著綠草,有個摩洛哥式鑲著藍色和綠色及手繪對稱圖案的瓷磚小池子砌成星星狀,中央從中間水泥造型成盤狀從中出水的噴泉。
走到底,西蒙拉開門,裡面是個獨立套房,由房間、客廳和衛浴構成刻意沒有隔開的開放式區域,西蒙在沙發上坐下,繼續任玫瑰在室內遊蕩。
只要她可以忘卻憂傷他不介意讓她探索他的家。
梳妝台上放著個小巧水晶香水瓶,白玫瑰細長手指滑過瓶身,然後拿起銀製梳柄裝金色鬚鬚的梳子。旁邊還有一本金色筆記本和同色鋼筆。
「這些是我未婚妻留下的遺物。」他不希望她以為他很花心,家裡有女人留宿。
他完全不能??,實際上也無法花心。
「所以這是你的房間。」玫瑰肯定的語氣裡不但沒有帶著驚嚇表情,還仔細看起桌上物品,還不時拿起來端詳。
「你還愛她嗎?」她忍不住問他。
「想念一個死去的人算是還愛著嗎?」西蒙盯著那瓶還有半瓶的特製香水,瓶裡液體和玫瑰身上的香味幾乎沒有差別。
白玫瑰沒有回答,只將梳妝台上舊式唱盤機上的唱針放到黑膠唱片軌跡,著名的法國香頌『玫瑰人生』自百合花狀銅喇叭傳出。
「這是?」白玫瑰拿起播放針停止音樂,她被插在高高長長的水晶花瓶裡一朵她從來沒看過的奇特花色玫瑰吸引。
「隨著季節轉變,『愛與和平』的顏色會出現不同變化,從黃色到粉紅色再轉橘紅色,是相當奇特的品種。」
「我怎麼沒在市面上見過?」白玫瑰在香水公司工作,什麼奇特品種都看過也聞過。
「這是不久之前,我在未婚妻死後建立的玫瑰農場開始成功賺錢時,育種實驗室第一個培育出的品種,算是紀念她,還沒考慮在市場上大量推廣銷售。」
白玫瑰聞言沉默不語許久,西蒙也沒再多說,兩人就這樣默默在房裡站著,最後她投進他懷裡開始哭泣。哭累了就在他懷中睡著。
西蒙憐惜地撫撫她的髮絲,以為她是為哥哥去世而哭泣:「對不起,我不該提到死亡。」他輕聲說道。
接下來幾天,西蒙請人幫忙和石油公司共同處理白玫瑰兄長的後事,讓她在旅館預約日期結束後住進家裡。
雖然同床共枕但他每天都讓她在他懷中睡去,沒有做出越矩的舉動。他告訴自己她需要陪伴和安慰,而他也是。
在法國政府通知驗屍完成,兩人動身前往巴黎處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