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門旁和海玉旒僵持著。從海玉旒由日內瓦機場被火山灰困住而被捉到城堡裡,雖然她的病改善兩人關係,安德魯卻從來就沒有解除過她不准單獨出門的門禁,之前她開刀太過虛弱也無法單獨出門。
「讓開!」身著米色大衣和棕色短皮靴的海玉旒握住從安德魯那偷拿的車鑰,五隻手指因為用力呈現粉紅色,皺著兩道柳眉站在大門前想拉開擋在門的女僕。
女僕見保全人員出現在大廳迎上前去,海玉旒趁機推開另一個女僕開門離去,還把門從外面用一旁大門擋大雪時才使用的橫木桿栓上。既然保全人員出現,那就是安德魯知道了,她得快離開。
她在保鑣和女僕還沒來得及繞路追出打不開的大門時,跳上安德魯從昨天帶她出門後就停在門邊還來不及移到供僕人使用專門停車的現代建築物車庫裡的賓士跑車,開車繞過剛從小門出來站在路上試圖阻止她將車開離的保鑣,加速往通向山下日內瓦湖畔城市蒙特的窄柏油路開去。
「一定要來得及。」海玉旒喃喃念著。海玉旒曾在因緣際會之下受過特殊駕駛訓練,沒有心情注意外面風景,一路將跑車飆到湖畔碼頭,對岸是屬法國境內世界知名礦泉水的生產地。
「我說海玉旒啊,妳開車一點都不像將死之人。」戴著墨鏡和紳士帽遮去陽光的路西法開口嘲笑,一邊對海玉旒諷刺地拍拍手。使用薩勒曼前妻身體用絲巾蓋頭戴著太陽眼鏡的雪洛兒,站在碼頭停止的一艘豪華快艇之前,拿槍抵著嘴上貼著銀色膠帶的玫瑰頭部。
「廢話少說,放了她。還有,另一件事呢?」海玉旒從沒見過薩勒曼前妻,所以沒什麼感覺,況且她早知道雪洛兒中屍毒需要個新身體來使用。
「已經完成,妳可以確認看看。」雪洛兒開口。
海玉旒正想拿出大衣口袋裡手機撥電話到沙烏地阿拉伯,身後傳來車胎壓過碎石子和開車門的聲響。
雪洛兒趕緊攀上梯子進到快艇裡,路西法戴著皮手套的手一邊將海玉旒手扭到她身後,一邊拿著手槍抵著海玉旒的腦袋瓜子當擋劍牌,往後退準備上快艇。
安德魯伸出手臂擋住在他之後到達要上前的保鑣。
「再過來的話,難保中國公主提早進地獄。」路西法見安德魯上前哈哈大笑,他果然猜對了,安德魯還是愛著海玉旒,他差點得到的女人。
快艇上兩個十三氏族將玫瑰五花大綁後丟在地上,準備接過路西法手上的海玉旒。海玉旒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甩開想將她拉上快艇的爪牙,往安德魯奔去,爪牙見狀跳下船往前追去,安德魯於是也讓保鑣上前。
路西法快步往前拉住海玉旒大衣一角,用怪力將她舉起丟進快艇,海玉旒頭撞上船身昏厥過去,雪洛兒待路西法跳上船就將船開動。
安德魯馬上交代身旁制伏路西法爪牙的保鑣去開動停在不遠處屬於聖殿騎士團的快艇,他站在岸邊拿著保鑣遞給他的望遠鏡,看著雪洛兒停下快艇,然後路西法從船上將個包著黑色大塑膠袋的物體丟進湖的中心才又往法國方向開走。他直覺被丟到湖裡的是個人。
同時在沙烏地阿拉伯,原本躺著一動也不動的夏雪突然吸了一大口氣,然後緩緩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不是海玉旒。」
「她醒來後送她到摩洛哥。」安德魯嘆了一口氣跳上湖中心另台快艇,準備前往湖對面法國邊界追回被帶走的海玉旒。安德魯認出這女子是海玉旒法國古董店裡店員。
他一直以為她是金髮法國白人,現在落水後濕漉漉的黑髮和精緻小巧五官讓她看上去像是華人或是混血兒。罷了,他不想多管,就讓西蒙自己決定要怎麼處置據說是從他身旁偷走花朵培育商業機密的商業間諜,只怕西蒙是難過美人關。
摩洛哥是歐洲和中東世界的橋樑,摩洛哥又曾是阿拉伯和法國殖民地有著許多人種。西蒙有阿拉伯和法國血統與現任摩洛哥國王一家有親屬關係,也有摩洛哥皇室封號,後來受到美國1912成立的皇家玫瑰協會對他在培育玫瑰花的貢獻獲得協會最高榮譽玫瑰爵士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