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圈上他的腰,裸露身體還是如過去一般細緻。他難以控制地深深進入她。
「啊。」海玉旒許久不曾被侵入的甬道緊縮。
一切好似回到多年前,安德魯幾乎快忘記要追究她消失的一年到哪去又做些什麼事。
海玉旒趁著安德魯熟睡溜下樓,安德魯因為她的柔順早起了懷疑,悄悄跟在她身後。
安德魯躲在大廳角落,驚訝地看著海玉旒從個年紀不少的女人手中接過個小嬰兒和育兒用品袋。她親吻小孩的動作就是個母親親自己孩子的模樣。她竟然有個孩子。他看不清嬰兒的臉。他遠遠跟著她,看她將孩子帶到旅館育嬰室寄放,不捨的又親了親孩子。她是不打算跟他說也不跟他走?他想到此心頭泛起酸澀,她在他面前的柔順是因為要逃離他?這孩子就是她裝死又不想和他走的原因?他過去整年那麼痛苦是為了什麼?
安德魯木然轉身回房,他已經不在乎她有沒有看到他。他沒衝動上前去質問孩子的是不是他的,兩人在法律上的婚姻關係早在她裝死時就沒了,現在她大概也無意再繼續當他的妻。
當他結束應酬再度走進房間,天還亮著呢,海玉旒已經和衣倒在床上睡得很熟,孩子安靜躺在床上好像醒著。原來她沒想瞞他。
安德魯湊近朝他揮動小手的孩子,小孩子睜著眼睛看他。他竟覺得小孩子看起來很眼熟不是像海玉旒的眼熟這孩子五官長得像他小時候照片裡他自己。如果海玉旒生下他們的孩子,那她沒做任何治療?他現在不願去想。
「嗯。」海玉旒緩緩轉醒,她感覺到房間有人:「你為何在房裡?」
「整理東西,回家前我得去趟英國。」安德魯拉開領帶,躺到床上休息。
海玉旒稀罕地沒有多回話,找到嬰兒用品的包包拿出幾樣東西,轉到浴室放水,再抱起孩子走進浴室。安德魯走近半掩的浴室門,看著她為孩子洗澡。動作好輕好輕,她對孩子溫暖笑著。他看傻了。
「寶寶乖。」海玉旒溫柔的說,輕輕搖晃著兒子。
「寶寶不要哭,會吵醒爸爸。」她小聲的對孩子說。
安德魯的心狠狠的憾動一下,他的孩子,他和海玉旒的孩子。可惜海玉旒忙著安撫寶寶,沒有注意到他雖然閉著雙眼但根本是醒著的而且跟到浴室門口來。
小嬰兒像是聽懂母親的話,貓般聲音輕叫幾聲後即變得安靜。
午後陽光射進倫敦酒店總統套房客廳裡,安德魯和小嬰兒躺在沙發熟睡著,小小身軀趴在他健壯胸膛,隨著他呼吸胸膛起伏著。沒喝完的牛奶擺在咖啡桌上。午睡後以為孩子不見跑出房間的海玉旒愣在門邊。她扶著門框笑了。果然,父子就是父子,連睡著模樣都很類似。她很快回到房裡換裝,趁安德魯還睡著偷偷出門。
海玉旒偷聽到安德魯和前愛爾蘭黑幫繼承人以及現任聖殿騎士團成員鄧肯邁克斯的對話,根據得到消息闖進英國倫敦某個正在交易非法軍火的濱海倉庫。
原來原來她的恩師,就是當年殺害她父母的真正兇手,安德魯不肯讓她知道真相,是試圖保護她。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很遺憾,我竟然認賊作父。」 買賣交易即將完成,海玉旒站在暗處冷冷開口。 安德魯要她學的面不改色,她已經能運用得很好,儘管她覺得快要發瘋,表面上冷靜得很。
「我念在妳是我的得意門生,和路西法說好放過妳一命讓妳家留個命脈而不殺妳,沒想到妳這麼有辦法纏上聖殿騎士團會長來幫妳報仇。」海玉旒由教職轉到美國政界的恩師,前心理學教授,赫然就是販賣非法軍火的其中一個主要嫌犯。連在美國因販賣軍火的重罪被捕都能輕易逃走,顯然十三氏族在幫他的忙。
「你早就知道我是那對在巴黎被你開槍打死的夫妻之女?」海玉旒一身黑衣從暗處露出一半身體。 海玉旒忍著憤怒,要問出個真相。
「當然。」要不然不會收她當門下學生以監視她。
「你。」海玉旒不敢相信曾教導她要以同理心體諒病人的老師,竟是這麼虛假。
「我要是先預測到看似柔弱的『中國公主』才是問題所在,早該殺了妳。」殘忍的笑出現在看似和藹的老人臉上。
旁邊某個臉色慘白的傢伙抽出腰間軟刀朝海玉旒走去。
海玉旒開槍,但子彈被刀瞬間掃走。她閃過幾招也出幾招,但意識到眼前的人功力比她高得太多,出手招招致命,很快她就落得只能閃避無法出招。
趕到的安德魯看著海玉旒被無聲劍影掃過跪在地上,手中銀色手槍也掉落在地面發出聲響回蕩在空曠空間裡。
雷恩帶來的人悄悄解決四周的十三氏族。雷恩摸到老人身旁將老人同黨撂倒在地,持槍抵住老人的太陽穴。
「滾。」安德魯對來買軍火的人冷冷出聲。對方連滾帶爬逃走。
「讓他走。」安德魯對雷恩說。動手殺掉只是弄髒手,還不如留著讓各方追殺。而老人畢竟是海玉旒的恩師,他也不會當她的面處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