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衣柜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又在家里碰到了阿德主任。
听松哥说了那麽多关於他的事,突然觉得阿德变得很亲密,让人觉得一见面就想和他来个大大的拥抱。
阿德满脸笑意,露出大大的酒涡亲切的和我打招呼,我却双手握住阿德大大的手不忍放开。阿德不以为意的伸出另一只手再握住我的手,就这样两人四手紧握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晚上一起喝两杯?』我丢着正事不讨论,竟然一开口就先邀酒。
『改天吧!今天我是来调度另一批工程班的,而且松哥去桃园的工地,也不知道几点回来?』
『没关系﹗我打电话给他﹗』说着我拨通了松哥的电话。
『那我赶赶看﹗你们先吃,我回到台北马上就过去﹗』松哥在电话中说道。
我回头转告阿德:『松哥叫我们先吃,他会赶回来﹗』
『每次都来白吃白喝的,多不好意思啊!』阿德笑盈盈的。
『干﹗是我们巴不得跟你喝好不好?』我说的很小声。
『蛤?』阿德好像没听清楚,只听到一个’干’字。
『没啦﹗我是说我很多天没跟你喝酒了。』我赶紧解释道。
『难怪你跟松哥那麽麻吉,爱喝酒又爱说脏话。』
『妈的,还不都是跟松哥学的。』
阿德跟我说明了施工大致的进度後,我们又来到日本料理店。因为松哥可能晚点才到,我们点了菜就先吃喝起来了。
酒一下肚我的胆子慢慢就大了起来。
虽然後来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但除了松哥,我并不曾和别人大喇喇的谈论过这一方面的事。某一方面其实我也像阿德一样畏缩,并不介意一直住在柜子里。但如今却因为松哥的关系,短时间内我就呼吸到了自己真实人生需要的氧气,柜子外的空气真的新鲜自由很多。
也因松哥的关系,我对阿德似乎也很迷恋,这应该不只是单纯的一种rou慾,而是一种想看到松哥、阿德、我、三人都幸福的欲望吧﹗
『所以,你结婚十年了才离婚?』阿德惊讶的问。
『是阿。我不想逃避心里真实的欲望一辈子,日子越久会越痛苦。』
『那你当初为什麽要结婚?』
『唉﹗这你就别问了﹗』
我继续说了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天生的宿命,这不能更改,但可以转变。你想不想转变或你有没有办法转变,那也是你的宿命。我一直压抑自己,过着一个不诚实的人生,这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周遭的人。别人面对着的一直是一个虚伪的你,久而久之你也会渐渐不认识自己了。』
『有…有这麽严重吗?』阿德开始有点不自然起来。
『这是松哥教我的﹗』我慢慢说道。
『他教你的?』
『是啊﹗』
『他还教你什麽?』阿德好奇笑笑的问。
『他教我很多,最起码教我做一个诚实的人有多重要。』
『那个我国小老师也有教我。』阿德终於嘻皮笑脸起来了。
和阿德聊了会儿天後,我终於体会到松哥那种无力感。
你明明就觉得阿德知道你在讲什麽,但他就是拐弯抹角不正面面对问题,得过且过的不敢承认却又怕伤害你。
松哥当初不顾一切告白,我今天拉下老脸对他坦承爱男人,我相信都需要相当的爱与勇气,他明明接受,可是嘴里却一个字也不说﹗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我真的也无能为力,只好猛找他喝酒等着松哥的到来。
忽然又撇见阿德的胸毛。酒喝多胆子也大了,冷不防的手就伸了过去:
『主任,你的胸毛好多啊﹗』我的手指躜进了衬衫里。
『呵﹗呵﹗还好啦﹗』正常情况应该会躲开才对,但阿德没有。
『好性感﹗』我的手还摸了一下。
阿德接下来的动作还真让我喷鼻血。他从容的解开两个扣子,拉开衬衫展示出更大一片的胸毛。
我把握机会顺势摸了整片胸毛,正确的说应该是整个胸部才对,顺便抠了抠红红的ru头。
我整个手掌在毛茸茸的胸部摩娑的时候阿德并没有拒绝,偷玩他ru头的时候才被阿德打了一下手背,手才缩回来。
准备再趁胜追击的时候,阿德已经赶忙的扣上扣子了。
刚刚摸到阿德的那粒小葡萄乾,结实的rou感,已经马上让我的老二充血起来。
我想这可能是我对阿德肢体上做出的挑逗最大的极限了吧﹗
尴尬中只能举起酒杯一直找阿德喝酒瞎聊了﹗
突然阿德问起了我一句话:
『所以,你现在是住在松哥那里?』
『嗯…..是…啊﹗』我没料到阿德对这事情还没死心。
『上次问你,你怎麽不说?』
『我………』突然间我也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