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每天都忙,由於我想尽快完成论文(要还钱给政府啊!),故此更是忙上加忙。一天,我下了班,独个儿上健身房去,正自操练得如火如荼,忽然背後有人叫道:
「呀SIR!」
回头一看,一个青年眉开眼笑的跟我打招呼,眼睛大大的,笑得很可爱,身型与我相若,只稍稍瘦我一点而已。我看到他黝黑的身臂,微涨的肌肉,差点儿一见倾心。
「你是 ……….」
「陈志腾!」
「嗯,是中七的,对吗?」
「是啊!」
他个子不小,但语调仍像个孩子,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家中的么子,也不再是学生,为人师表了,感觉很特别。
「你常来?」我说。
「不啦,刚参加,有优惠啊!你常在这练吗?好壮啊!」他天真地说,我想抱着他亲一咀。
「没常练也有麒麟臂?(有肌肉的手臂)」我逗他说,但已伸手往他手臂按去,真滑。
「呀SIR,别取笑我,你才大呢!」他竟摸到我的二头肌上,我知他绝无邪念,但我却邪得很呢!
「你从前玩甚麽运动?」我问。
「篮球。」他说,扮了一个投篮的姿势,我即想起了小虎,不期然清醒过来。
「你慢慢链吧,我先走了。」我故意离去,我怕忍受不了诱惑。
「一起吧,我也走了,妈做了饭!」他说得何其自然,像极数年前的我。
更衣室内,他的储物柜竟在我旁,二话不说,他脱去背心,拉下裤子,那青年的阳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乾净极了,圆挺的臀部细白嫩滑,与小麦色的上身成了一个小对比,煞是好看。
我见他大方,也脱过清光,他看着我,笑嘻嘻地说:「身型很好啊!」
我瞥见更衣室内的member看得目瞪口呆,立即说:「快穿衣啊,你妈等着你吃饭呢!」
「不冲凉吗?」他懵懵无知。
「不啦,快!」我说。
他住得与我家相近,路上,他问的东西颇多,似乎对我甚有好感,最後他问了我的手机号码。
临别,我着他小心,过马路後,我回头看他,见他竟站在对面不动,见我回头,笑嘻嘻的向我挥手再见,我微微点头示意快走。
饭後,我收到他的口讯,「啊SIR,你何时再去运动?我想JOIN 你一起练。」
我回道:「再约,但请勿中、英并用,JOIN中文是甚麽?」
他只回了我一个鬼脸。
雨夜,我心念志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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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男手记 (25/07/2008 哎哟,热得呢!) 母亲的遗憾
艳阳高照,香港炽热得像个火球,天蓝得很,但我无法忍受刺眼的日光,反而渴望看到灰蒙蒙的阴天。
小虎早上来电提议到沙滩去,但我要准备暑期班补课,故改下午起行。谁料忽然几个喷嚏,突觉头重身热,浑身乏力,母亲往我前额一按,即以专家口吻说:
「外感啦!」
随即打开她的百宝药盒,从密密麻麻的成药中拈出几颗药片,着我用水冲服。我半信半疑,拿着不动,谁知她一眼看穿,板起脸孔说:
「你没吃这那有这麽高大,现在才怕?大迟了吧!」
她嘴巴一向利害,我没敢招惹,否则挑起那细说重头二十年的劲儿,只是自寻死路,故此闭上眼睛,然後尽数投入肚内。
死於药石乱投,总比烦死好呢!
母亲自从退休後,一下子老了许多,她盼望花无缺早日成家立室,给她添个孙子,我清楚底蕴,知她好梦永远难圆,而我又有心无力,一直万分歉疚。我家只有兄弟二人,但都是同性相吸,还说甚麽孙子?恐怕母亲去後,家中从始再无雌性动物了。
我常怀疑衰老爸也是gay 的,否则怎会两儿皆好男色?最可怜的是母亲,一生辛劳,丈夫早早跑掉,独力将两子带大,但都不会结婚,我更是天天给另一男生干,如妈知道一定十分悲痛。我不知哥心里如何想,但我却非常自责。尤幸小虎一向深得母亲宠爱,与他复合不久,趁着冬天假期,他带了我跟妈去了杭州及上海一趟,共八天,最後两天大哥和我们在上海会合。小虎自从知道哥也是同途中人,对给他识破我与他关系的事已释怀,而且还多了一份亲切感。
八天的旅程,妈高兴极了,翻箱倒柜的带了最好料子的衣服,每天体面地和三个高大的青年进出饭店。大堂宾客常给我们四人投以注目礼,大哥固然是好看得无话可说,小虎穿上大衣也很迷人,皮肤黝黑,转廓分别的他还真有点拉丁情人味道。至於我嘛,虽然是土包子一个,但人靠衣装,似乎也帅了起来(羞!)。我自觉档次好像高了,有点忽然富贵的感觉,尤其是哥带我们去和平饭店听爵士乐,喝红酒的晚上,我冲动得想立即就写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