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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雷雨倾盆而下。
白诚在显得冰凉的雨水中惊醒。发现身边的篝火早已经熄灭,而马老爷正瞪大眼睛望着他。头隐隐作痛,视线有些模糊,他估计是没睡好的原因。他勉强起身,解开了树上的锁,拉起马老爷骂骂咧咧地找避雨的地方去了。
这一路上,马老爷磕磕碰碰摔了两跤,全身沾满了土黄色的泥水,看起来好不狼狈,弄得白诚也是全身脏兮兮的。白诚看不过眼,就直接解开他的枷锁,牵着马老爷的手往前走。这样一来,马老爷不再摔跤,两人走起来就顺利多了。嗯,是的,我就是为了能够尽快找到避雨的地方——头痛欲裂的白诚如是告诉着自己,拼命掩饰着心底对这个老男人产生的一丝怜惜。
在一个山坳里找到一个勉强能够容下二人的小洞xue,白诚长长舒了口气。点燃篝火是不要再想了,两人待在洞xue里都只能勉强避雨。而且,他也是实在没有力气了,浑身酸软,视线都有些模糊。本来应该给马老爷戴上枷锁的,可是实在不想动。而且,他自认为以马老爷那细皮嫩rou的外表怎么都不是自己的对手,绝对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现在头昏脑胀的,就靠着墙壁一小会儿吧,夏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天亮了估计也就该停歇了。等天亮了就再给马老爷上枷锁就行了。
谁知白诚对着洞壁这么一靠,就昏睡了过去。整个人迷迷瞪瞪的,想要睁开眼睛都办不到。只是觉着有人摇晃着自己,然后还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这才发觉自己头部烧的厉害。再后来发觉有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额头,冰凉的感觉让他很是舒服。等这冰凉的东西变热之后,就会换上另外一个冰凉的东西。如此周而复始,头痛的感觉渐渐消退。整个人也慢慢轻松下来,就此沉沉睡去。
马老爷撕下自己衣裳的一角,用冰凉的雨水沾shi,一遍又一遍地帮白诚拭擦着发烫的额头。白诚在不停说着胡话,“大善人……大善人……不要离开……我错了……我控制不了……我不是坏人……大善人……我愿意为你死……不要……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边喊着,还边紧紧抱着马老爷的熊腰。
看着在阵阵闪电光芒之下,脆弱的白诚,仿佛小孩,马老爷目光复杂。他自然明白白诚之前都对自己这么一个老男人做了些什么。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幕,马老爷叹了口意义不明的气。
白诚意识逐渐清醒,耳边传来小鸟的吵闹声。
他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枕头上,双手还抱着一个温厚的抱枕。真是舒服啊,他的头还在这个枕头上揉了揉,左右再转动一下。咦?什么东西顶在自己脸上?他抽动着鼻子,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臊味。他忍不住又用脸蹭了蹭。真是奇怪诶,这个东西似乎还在动?不对,不是动,是慢慢变硬了。
臊味……变硬……
白诚猛地睁开了眼,转头看了一下。自己正枕在呼呼大睡,蓬头垢脸的马老爷的大腿上,双手则环抱着他的腰。自己的脸,很显然靠在马老爷的生命之根上了。因为自己的蹭动,马老爷似乎起了反应。记忆一下子全回来了,昨夜暴雨,自己显然是发烧了。看着散落在地的那一块明显是从马老爷身上撕下来的布料,以及后来的感觉告诉自己,一定是马老爷帮着自己退烧的。
他知道自己的反应本来应该是跳起来,狠狠摇醒马老爷,然后继续上路。被一个犯人救了,真是奇耻大辱。可惜的是,白诚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这种“本该有”的想法。他感觉躺在这个老男人的大腿上,感觉很惬意,仿佛飘荡的心,得到了应有的安抚。脸颊下,马老爷那正在勃起的欲望之源,也让他的心底蠢蠢欲动——即便这根rou棒不知道残害过多少良家妇女。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隔着衣物又蹭了蹭马老爷的鸡巴。
“嗯……”马老爷在梦中呻yin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鸡巴一下子变得硬挺,直直地顶在了白诚的脸上。
白诚继续蹭着,环抱在马老爷腰间的手,轻轻抚摸着马老爷的大屁股。
马老爷惊醒,发现了目前的处境,惊呼一声,往后缩了缩,可惜背部只能顶到墙壁。
心里自己与犯人之间的那一道隔膜,被早上的这一幕撕碎,白诚反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他很自然地松开了手,坐了起来,看了眼马老爷的下身。他的鸡巴,把他的裤子顶起一个尖尖的形状。他戏谑一笑,“老马你可真是老当益壮。”
“白诚大人,你好点了吗?”人老成Jing,马老爷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故意岔开了话题。
“嗯,已经好了。继续出发吧。”说完,白诚转身就走。
马老爷看着正在走远的白诚,“大人,这……”他的眼神放在地上的枷锁上。
白诚转身,看着马老爷,笑着问,“昨夜为什么不逃走?”
马老爷似乎明白了什么,回以温和的一笑,“你这是希望我逃走吗?”
白诚沉默地端详了马老爷一会儿,自己的心底也找不到答案,只能颇为遗憾地说:“如果你不是作恶多端,那该多好。”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