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太阳xue“突突突”地跳,刚刚才剧烈“运动”完,加之心情紧张,连路都走不稳。健才哥双手扶着我,在楼梯转角的Yin暗处一把把我抱住。胸膛贴着胸膛的时候,他的心跳清晰而有力。
我推开他:“说不定姓萧的要下来,小心。”他洒然一笑,那神情彷若将赴战场的勇士。 “怕什麽。”我当下心乱的很,只是自顾自地走回家,连他将要出差的事也忘了。
我不知道他那一夜是怎麽过的,紧张?焦虑?抑或是如他表现出来的洒脱?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菊部隐隐作痛。脑中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想各种各样的理由以免东窗事发而措手不及,那一夜是我难得的一次失眠。
第二天看手机,发现健才哥发来一条信息“我出差了”,突然才想起来还没跟他作别,随即又被东窗事发的想法抢走了大脑思考的功能,连短信都没有回。
他这一走,我的生活又回到单纯的上网、游戏、闲逛和睡觉,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一天下午在政府大院里面闲逛,看到那个萧叔。
前两天我就留意了他的名字,叫萧印山。三十出头,长得倒是五官端正、身材颀长,只是酷爱拈花惹草。传闻他这两年不顾两个儿女,为了情人跟他老婆闹离婚,而今两人分居,情人常在他家明目张胆的出入。
政府大院也就这麽大,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一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来姓萧的虽然职位不高,但风花雪月、车前马後的也为一把手大人做了不少事,是一把手跟前的红人。
姓萧的从我身前走过,我装作低头玩手机无视他,他却大声跟我打招呼:“XX少爷,去哪里耍啊?”我只好勉强笑着抬头:“就随便走走啊。 ”心下暗觉奇怪,以他眼高於顶的性格,怎麽会主动跟我打招呼。
自那以後的几天,又遇到他好几次,每次他都笑脸相迎。我虽然心有嫌隙,却也明白,不管他那天有没有听到什麽,他是暂时不会揭发我的。这样一想,心下稍宽,也在一次饭局之後跟他有说有笑。
又过几天,人生第三假期只剩不到十天,健才哥终於回来了。当天下午他就给我电话:“你在哪里?”我说在家。 “马上出来,我要屌你。”他的男中音里充满了魅惑的磁性。
隔着电话我就被他的声音撩起慾望,十多天没有得到他的滋润,顿时觉得自己像生活在热带雨林旱季的植物,在炎炎慾火中蛰伏,无比期待来自他的生命Jing华。
我仔细做完准备工作又在菊部涂满蜂蜜,到了约定的地方。等了几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面前,我迅速开门上车。
他一身运动装,没有看我,径直开车往镇外的方向走。我满怀期待地凝视他,十多天不见,寸头长长了一点,又修过了,额上的短发朝上斜指,年轻又张扬,竟然感觉变帅不少。
他还是没看我,我故意伸手划过他的喉结,他皱着眉“啧”了一声,眉眼皱起来的时候变锋利不少,配上他冷酷的表情和坚毅的轮廓,让我春心荡漾不已。
我不由摸上他的脸,他不耐地说:“别闹。”我终於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了,以前他就算说同样的话,也是笑的。於是我也坐直身体,看着前方不再说话。
一路无言,思绪纷飞,慾火渐渐被冷战的气氛熄灭。感觉到他转过头来看我,我理也不理,心里隐隐作痛,脸上却只如木偶般面无表情。
车停在一片有点眼熟的松树林,四周已看不见一个人。健才哥一言不发地把我从车里拽出来,锁了车,又拉着我朝松树林里面走。
此时我终於想起,这片松林背後就是他第一次进入我身体的那个美丽的海滩。不由想到他那天的笑容,今日的冷漠,过去的温柔,现在的粗暴,心里一痛,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
他回头见我站着不动,朝我逼近,我不理他近在咫尺的喘息,步步後退。他用力抓住我双肩,低下头粗暴地吻我。我紧紧闭着嘴唇,用力挣扎。
他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脸上尽是颓然茫然的表情,我依旧面无表情看着他。刹那间他的脸上变幻了几种神色,失望、茫然、颓废又自嘲,像是遇溺的人失去了最後一根稻草。
我眼睁睁瞧见他这般神情,心中一酸,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大问题。我一下子抱紧他,柔声问道:“健才哥,怎麽了,姓萧的威胁你了吗?”
他摇头,眼中恢复了几分色彩:“是你。”
“我?”我不解地问,“他没有威胁我啊。”
“十天了,你一次都没联系我。”他倔强地说。我愣了一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原来他是因为这个生气。我拉起他的手稍用力咬了一口,抱着他哈哈大笑,心里冰消雪融:“你也一次都没联系过我啊!”
他嘴角上扬,却还是不说话。 “为了以後被你抛弃的时候不那麽伤心,你有多想我我就多想你,不少一丝也不多一毫。”我低声在他耳边说。
他笑着一把抱起我朝沙滩走:“我非要你爱我多一点,最好爱得要生要死。”
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