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更改。”
“......那你匆匆起兵不还是给我设了个圈套?”北堂曜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气道:“你就等着打进登封城,满足了那八十万人的想法,然后诈死,甩锅给我?”
“你想得倒是挺美啊!”
“......”北堂晖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神,盯着桌面号令浣剑十八骑的玉哨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他无意于皇位,底下的人却一步一步推着他走到了今天的地步,还不如遂了他们的意,反就反,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死’了,可就不是他之所愿了。
那些人想逼他?
见鬼去吧!
北堂曜瞪了他半天,语气才缓和了一点说:“北堂昭和北堂曦那样垂涎三尺的皇位,在你眼里怎么就弃如敝履了?”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各人有各人的追求。”北堂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揉着眉心说:“我原本是想康御剑一行人去你身边待几年,好歹对以后效忠于你不那么排斥,谁知道这帮人简直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北堂曜很想说你这样做经过我的同意了么,但是看他兴致不高的样子,也就打消了主意,转头问起:“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敌在暗,我在明,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康御剑那里就不管了?”
康御剑率领一帮人就这么走了,谁知道他会流落到谁麾下?
北堂晖忽然盯着他:“若是浣剑十八骑真的转投他人麾下,你有多少把握能胜?”
“......五成。”
后者摇头:“太低,至少要七成。”
“你怎么不去死啊?”北堂曜冷笑:“如今你的八十万大军还以为你是要掀翻惠成帝自己登基,谁知道你准备掀翻他以后就跑路,要不要我去跟邢策说一说你的计划?”
“......”
两兄弟互瞪了半晌,北堂晖才叹了口气,说:“我记得你上次说过谢请星在你那,方便吗,我想见她一面。”
“......呵,现在想起人家了?早干嘛去了?”
冷嘲热讽还是要冷嘲热讽的,但是事情该做的还是得做,卫珉鹇带的人走得慢一些,天擦黑的时候也到了这边,随行而来的还有谢请星,她打扮做侍女模样,低头跟在卫珉鹇身后。
刚进院子一行人便遇到不速之客,聂韶光带着人站在廊下,笑意盈盈地迎接几人:“许久不见,王妃娘娘还是如此光彩照人呢!”
自从登封城大乱过后,卫珉鹇当真许久未见过聂韶光了,只听说她逃到了西关城,在北堂晖府中住了许久,俨然是半个女主人模样。
谢请星跟在卫珉鹇身后,将头压得更低了。
卫珉鹇捏不准聂韶光怎么在这里等着她,客套地笑道:“本宫也许久未见过谢夫人了,不想在西关城碰见了,也是......缘分。”
聂韶光翘着的唇角立刻就耷拉了下来,卫珉鹇上来就提谢玥,令她心中一紧,面上道:“登封城一别,韶光也没想过大家会在西关城再见。”
卫珉鹇匆匆一扫,便见到跟在聂韶光背后的又清嬷嬷,又清嬷嬷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令她有些意外:“这不是又清嬷嬷么,怎么嬷嬷会和谢夫人一块儿在西关城?”
又清嬷嬷和蔼地笑了笑,解释说:“当时宫中大乱,得亏聂姑娘带老身逃出来,否则老身就要成圣人刀下亡魂了。”
这话说得也不知几分真假,卫珉鹇点点头道:“太皇太后素来和定远王爷亲厚,她老人家去得突然,就凭这些情分,王爷定会奉养您颐养天年的。”
聂韶光微笑着,却半点都没有让开身子的意思,两拨人就站在院子里,气氛有一些僵硬。
“王后。”
就在这时候,回廊下忽然传来一声唤,卫珉鹇回头,瞧见并排来的北堂曜兄弟,行了个礼:“见过王上。”
北堂曜点点头,走上来站在卫珉鹇身边:“寒冬腊月的,怎么也不进去?哦,谢夫人怎么也在这里?”
两夫妻真是一样的德性,上来就提谢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聂韶光余光瞥见北堂晖没有开口的意思,匆匆行了个礼:“原是和嬷嬷要去小厨房瞧瞧今晚的宴好了没,不想在院子里遇见了王后娘娘,正和娘娘说话呢。”
瞧瞧,方才还叫王妃,北堂曜兄弟一来才晓得改口王后,卫珉鹇默默打量了聂韶光和又清嬷嬷几眼,微微挑眉。
既然北堂曜兄弟来了,她自然没说几句话就退下去了,一行人进屋落座后,谢请星才站出来跪在几人面前,北堂晖还有许多话要问她,便将她带去了偏房,屋里也就剩下北堂曜夫妻和小阿萝了。
北堂曜大半天没见过阿萝了,冲採绿招招手:“小公主给本王。”
採绿小心翼翼将阿萝递给他,一瞧两人应该有话要说,识相地带着几个小侍女退下去了。
人一走,卫珉鹇揉了揉腰:“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腰疼,真是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