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回事,我们去见王爷。”
书房中是山雨欲来,北堂晖Yin沉着一张脸,见康御剑来,冷冷瞥了他一眼,开口:“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康御剑毫不犹豫地跪下:“回王爷话,十七年。”
从康御剑还不是浣剑十八骑的统领开始,从北堂晖还不是定远王开始,整整十七年。
“老九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还为你跟他发了一通的脾气,还为你跟他辩解。”北堂晖说着抄起手边的狼毫笔狠狠丢过去,墨水甩了康御剑一身都是。
他怒斥道:“可是你都做了什么!?”
“浣剑十八骑都做了什么!”
康御剑跪在地上不说话,北堂晖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杀良冒功?嗯?”
“虐杀良民?嗯?”
“之前还要九王妃的命?啊?”
“解释啊,给本王一个解释!”
“属下......”康御剑抬头:“无话可说。”
因为这些事都是他手下的人做的,当然也有意无意的,也得了他的默许。
“千里之堤,毁于蚁xue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北堂晖问道:“是自己了断?还是本王动手?”
康御剑没想到北堂晖开口就要他的性命,辩解道:“这些事属下是做错了,可是王爷呢?”
“你什么意思?”
“王爷攻打北廷,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康御剑死死盯着北堂晖的眼睛:“王爷是想要那把椅子吗?还是为了躲避自己的责任?”
北堂晖想要那把椅子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若是他想登基称皇,十几年前惠成帝刚刚登基根基尚且不稳定的时候,就应该一举起兵,何必等到现在?
北堂晖一脚踢在康御剑的肩膀上,将他踢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王!”
康御剑爬起身,跪得端正:“浣剑十八骑与北廷皇室同生同死,从来只效忠帝王,先帝在位时将我等赐给了王爷,可是王爷呢,王爷将我们当做了什么?”
“若想效忠帝王,去啊,登封城中坐着的便是如今北廷的王!去啊!”北堂晖气急,冷笑连连:“你们果然还是在不满我将浣剑十八骑借给北堂曜是不是?”
浣剑十八骑曾被北堂晖‘借’给北堂曜几年,后来还是被北堂曜硬还回来的。
“浣剑十八骑的第一条规矩是什么,需要我重复一遍吗?”北堂晖瞪着他:“第一条便是‘忠心,侍主’,第二条是‘为主战,力竭可亡’,你们都做到了哪一条?啊?”
“都给我滚,我西关大军养不起你们这些爷!”
谢阳急了:“王爷,康统领纵使有错,可也有大功啊,求王爷开恩,让康统领功过相抵吧!”
“若是为他们求情,你就跟着一起滚!”
谢阳闭了嘴,康御剑眼眶气得通红,瞪着北堂晖的背影许久,拳头松了又紧,最后闭了闭眼站起身:“王爷,保重!”
说罢带着康御风一回身,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谢阳心里也很难受,毕竟这些人同在北堂晖手下已经有几年了,感情还是有的,他往前走了两步,刚想开口就听北堂晖说:“谢阳,去,叫几个机灵的,一路盯着康御剑。”
“啊?”
“这帮垃圾,跟本王玩心眼。”北堂晖不屑地冷哼,眼中一片Yin霾:“还有,九王爷的大军马上就到,你去城外迎一迎。”
“啊?”谢阳傻眼了:“您......”
北堂晖瞪眼:“怎么?还有问题?”
“没!没有!属下马上去!”
说罢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 *
北堂曜进城的时候刚好同浣剑十八骑出城的人狭路相逢,见康御剑脸色很差,甚至地狠狠剜了他一眼,北堂曜笑着咬牙切齿道:“他果然看我日子太好过啊。”
这就给他拉了这样一份仇恨了。
鲜于枢不知道他和北堂晖之间的恩怨,但是瞧见了康御剑的眼神,握着手里的刀一脸兴奋:“我帮你去收拾他!”
北堂曜瞧了他一眼:“手痒了就直说,不用拿我做借口。”
鲜于枢焉了:“本以为你回中原大小肯定要打几场苦战吧,结果在沔城安度了三四个月!我闲得都要发毛了!这人是个高手,有资格同我过过招!”
北堂曜摇头:“马上就有你的事了,到时候你可别嫌忙。”
玉面军和西关军已经准备合作,鲜于枢作为玉面军第一统领,接下来入关的大仗小仗,是真的有他忙的了。
谢阳在门口接待了两人,小声说:“王爷正在气头上,九王爷您当心啊!”
北堂曜莫名其妙看了谢阳一眼:“怎么?他又被绿了?”
“......”知他是在打趣,但谢阳可笑不出来:“您看了就知道了......”将北堂曜先行请进书房,便匆匆溜了。知道他们兄弟有贴心话说,鲜于枢也很识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