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没事!这可是我研究了十多年才找出的配方!药入口不出十刹那的时间一定会七窍流血而亡!你为什么……”
嘴里的血腥味还未散去,权翊笑,他早已是百毒不侵,如今竟然会被两粒药逼出心头血来,可想而知,如果是普通人吃了那药,一定是立刻暴毙。
“这个问题不如你去问阎王爷,说不一定他心情好了就会告诉你答案。”一边慢悠悠地帮汤鹿解绳子,一边淡然地说道。他看到绳子有被割过的痕迹时,轻笑了一声,汤鹿此刻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汤鹿任由他摆弄,从刚才到现在汤鹿一直不敢乱动,他还不适应在黑暗里行动,若是被权翊看出什么不对劲,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
吴能还在地上自言自语,样子像是魔怔了。
一点一点地感受着权翊帮自己拭去脸上水分的温柔,汤鹿觉得鼻子酸的难受,当他入水的那一刹那,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丫的做的饭了。
现在想想倒是他多虑了,只要权翊在,他是不会受到一丁点伤害的。
权翊冷冷地看着吴能,进落雁城的前一晚收到的委托,就是吴能给的。
“铮!”权翊忽然把汤鹿往旁边带了一下,他们刚才站的地方飞过一把断剑,此刻正插在他们面前的树上。权翊只顾着汤鹿,自己却被断剑划伤了手臂,不由地皱眉。
汤鹿想问一句“没事吧”,可是又怕多说反而引起权翊的怀疑,于是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权翊上前拔出了断剑,这是他自那以后再也没出过鞘的消灾剑。
不该来的人来了,一道声音划破夜色传了过来,“师弟可是忘了习武之人丢什么都不能丢武器?”人未至声先到。
“铛!”权翊反手拿剑挡了沈深鸢迎面劈下来的剑招。
沈深鸢还是那一身黑的打扮,眉头像是从未放松过一样,一直紧紧地皱着。
汤鹿被权翊护在身后,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听起来挺Jing彩的,可惜看不见就是了。
权翊噙笑,“断剑称不上是武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只用飞镖,不过你要是非要和我打一场,我也不介意用这把断剑把你打到心服口服为止。”
虽然权翊平常狂傲的模样汤鹿见了不少,不过权翊这么对人说话汤鹿还是有些愕然,尤其是对方还是他师兄。
沈深鸢冷哼,眸子里竟是喜色,他等权翊重新执起剑已经等了太久了。
沈深鸢一句话没说,招招攻了过来,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
看到自家师兄进步了不少权翊很是欣慰,笑容可掬,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毫无疑问地刺激到了沈深鸢。
两个人越打越远,汤鹿只听到兵器相擦的声音也随之轻了。
汤鹿猛然一惊,他听见权翊喊了一声“师傅”。
权翊脸色的神色不像刚才那么自若,他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梨色衣襟的少年,沈深鸢同样也是一副震惊,二人都不清楚商芜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打断了二人过招。
“深鸢,为师要验收你师弟这些年来有没有长进些,不要插手,知道么?”嗓音也像是少年的嗓音,像沐过二月的春风一般,不骄不躁,语气平和却不容拒绝。
沈深鸢不想放过这次和权翊的对决,脸色越来越黑,不过再不愿意,他还是会听商芜卿的话,就因为商芜卿是他师傅,是在他家破人亡时收留他的人。
沈深鸢收了剑,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商芜卿看着沈深鸢消失的方向,“你师兄的轻功倒是比为师还要高上不少。”
沈深鸢的轻功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境界,这个权翊当然知道。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虽然能独步天下,但他一直打不过商芜卿,每次过招都是平手而已,尽管双方都有所保留。
权翊有许多话想问商芜卿,却不知道先问什么,“师傅是气徒儿搅你的局么?”
“我是气你几个月不回无心崖看我。”商芜卿从来只说真话,既然他,这么说的,权翊也只能这么信了。
得到这个回答权翊心里也豁然了,虽然如果是让他在汤鹿和商芜卿之间选一个,他肯定是要选他家小公主的,不过知道商芜卿是怎么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师傅,得罪了。”权翊说完,提剑便上,一招一式很劲十足,青丝在冷清的月色里飘动,他的身形幻化成风,rou眼无法捕捉。商芜卿剑招如人,随和却带了些冷艳,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只能远远地观望。
二人果然不分上下,不同于和沈深鸢过招,权翊是使出了自己八成的功力,面对教他怎样用剑的师傅他可不敢自大。慢一步就是一道口子,几个回合下来,二人的衣襟已经被对方刺破了一个又一个的口子,有的浅于布料,有的深入骨rou。权翊一身鸦青色衣衫被血染shi,商芜卿梨色的衣服上更是血迹斑斑,怵目惊心。
二人各退一步,商芜卿含笑看着权翊,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内心的欣慰。权翊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