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酒吧。”
陆川柏着急要走,没有感觉到任剑远的异样,道:“我喝了,你跟我走?”
任剑远说话的时候有点撒娇的意思,道:“你喝了,我跟你走。”
任剑远摇摇晃晃的,他嘴里哼着yIn词艳曲,把手头这坛酒扔了,道:“这个不好,我请你喝好的,上好的女儿红。”
过了一会儿,任剑远抱着一坛酒走出来,道:“这个好,这是我娘给我酿的,她怀我的时候以为我是个女的,给我酿了一坛女儿红,说等我嫁人的时候喝。可惜啊,我是个男的。”
任剑远嘴里说着胡话,陆川柏就跟着胡乱听,他一心想要带任剑远走,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机,任剑远给他倒了一杯酒,像是那天敬他一杯雪一样笑盈盈道:“敬君一杯酒啊陆总旗。”
陆川柏看着任剑远明亮的眼睛,想也没想就一饮而尽。
“快走。”陆川柏把酒杯掷在地上,懒得跟任剑远玩什么把戏,他直接抓住任剑远的手,什么礼义廉耻都不值得一提。
可惜任剑远纹丝不动,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前,嘴角扯出一个苦笑,陆川柏这才发现任剑远根本没碰自己的那杯酒。陆川柏陡然觉得头晕目眩起来,他赶紧封住自己胸前大xue,但已经来不及了,杯酒入腹,药力已经上来了,陆川柏不可置信道:“你给我下毒?”
假的,都是假的,什么女儿红,什么会跟自己走都是假的。
任剑远到这个时候,还在骗他。
任剑远看着陆川柏砰的一声倒在桌案上,他依然保有意识,只不过身体不能行动,任剑远这时候还打趣道:“不愧是陆总旗,旁人要是喝一口早就麻翻了。”
陆川柏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瞪着任剑远。
任剑远把他打横抱起来,陆川柏还挣扎了一下,就只有一下,就像是砧板上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鱼,已经死了还不忘扑腾一下。
任剑远把陆川柏放进一个大酒缸里,这里面依然有半缸酒,陆川柏缩在里面,酒ye一直漫到他的胸口。这里应该之前就是藏人用的,上面有两个铜钱大的小孔用来透气。
任剑远趴在酒缸边缘,沉沉的看着他,对陆川柏咧出一个笑,道:“这坛酒是我最喜欢的醉长风。”
任剑远看了一会儿,陆川柏的头发在酒ye里散开,如果这世上有一坛陆总旗酿出来的酒应该才是人间美味。就这样想着,任剑远俯下身,他抬起陆川柏的下巴,轻轻在对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陆川柏瞪大了眼睛,他们之间如同蜻蜓点水般接触过后就马上分开,任剑远觉得不够,但也必须够了。
“喂,忘了我吧。”任剑远道:“我当时接近你是因为齐王,后来接近你是为了双刀会,最后一次接近你是为了太子。我一直在骗你啊陆总旗。”
任剑远说完之后就把酒缸盖住,而陆川柏只能看着眼前的任剑远一点点消失,那是他听任剑远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一直在骗你啊陆总旗。
任剑远盖上酒缸之后,他往后退了几步,他想离这个酒缸远一点,害怕自己下一刻就忍不住改变主意,他关心我呢,这个男人想把我带回陆府。长这么大,没有人要带我走,现在已经有了,可是我已经走不了了。
就这样想着,天禧楼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罗摩带人出现在天禧楼。看来楼天道还是很重视自己,竟然真让罗摩来。来人有十个,加上罗摩,这里是天罗地网,任剑远不可能逃出去。
双方实力如此悬殊,但任剑远不露惧色,他一心求死,已经没什么好恐惧的。
任剑远抖开沧海剑,这把剑不是他的剑,是老帮主的剑,老帮主才是真正的昆仑派沧海剑。他死之前把沧海剑送给了任剑远,他对任剑远说为了天下正道。任剑远一直在践行这句话,剑身如秋水一样映照出他的脸,这是一个狼狈男人的脸,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上还有宿醉的痕迹。他端详着沧海剑中的自己,突然笑了,然后他才抬起头看着罗摩,道:“又见面了啊。”
罗摩对那两个搅局的锦衣卫怀恨在心,当时楼天道要杀任剑远,罗摩提议自己亲自出马时楼天道还取笑了他一番。罗摩记仇,一个仇记上十年也不晚。罗摩环视了一番,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当日任剑远和陆川柏联手都没有置他于死地,今日只有一个人更加不可能。罗摩道:“你最好束手就擒,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任剑远见过自己双刀会的兄弟落在罗摩手里是个什么下场,让人生不如死,任剑远笑嘻嘻道:“那不行啊,我不想要痛快。”
任剑远想到了自己惨死的弟兄们,他们死也不能死的有尊严,像是一条死狗。任剑远话锋一转,陡然凌厉起来,道:“我要杀你。”他哪怕是螳臂当车,也要拼死一战。哪怕是以卵击石也要做最硬的鸡蛋。
“杀我?”罗摩冷哼一声,道:“你算是什么东西?”
“哦,我算是个什么东西。”任剑远琢磨着这句话,好像这句话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后来他直视着罗摩,一字一顿缓缓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