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活不了。你信我,我真是这样想的,不是故意不吃药。”
沈意更不高兴了:“灵脉都没了,还修炼什么?还是说你想加入我魔修,那倒是不需要灵脉。”
秦越笑了:“没有灵脉,当然可以修炼。你别忘了,我可是剑修。”
他伸手握住沈意的手,把他手掌翻过来,一面摩挲着他指尖,一面娓娓道来:“我总觉得,虽然我的身体没有办法吸取灵力了,但是我的剑可以。剑的灵气,或许可以称之为剑气,会不会是一种独立于灵力的力量呢?”
沈意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这真是闻所未闻,你确定可行吗?”
“我在尝试。”秦越道,“我手上没有好剑,但是剑阁山石受多年剑修浸润,论起剑气来,不必任何一把名剑差。我在剑阁呆久了,似乎渐渐能摸到一点门路了。”
沈意沉默下来:“不通过灵力修行,这还是修道吗?”
“怎么不是?”秦越反问,“按我说,就算是你们用魔气修行,也未必不是在修道。”
沈意目光一顿:“话虽如此,若叫天道知道这事,恐怕你是真的没活路了。”
“他吗?”秦越沉yin着,“他没有寄宿的身体就不能出现在人间,可见也不是无所不能,而是受到束缚。束缚他的是什么呢?”
“或许是真正的天道?”沈意懒懒道,“总之,他害怕雷劫,这就足以证明他不是天道,而只是一个伪神。”
秦越望着沈意:“那天道为什么放任他为祸人间?就算多年来他扶持修仙界和盛朝,维持六道秩序,保天下太平,但是在你我之事上,难道不是很明显滥杀无辜,怀有私心?”
沈意微微蹙眉:“我……不知道。明明知道他的存在是不公,为什么任他安然无恙?”
他看向窗外,此时正值日落,余晖照耀在永湖之上,是一片荡漾的橘色。
“秦越,你说,天道不仁,天下为公,究竟是真的,还是只是一厢情愿的臆想?”
秦越没说话,只是伸手把他揽入怀中:“还生我的气吗?别生气了吧。”
沈意闻言神色一动——两人许久没见,本应该甜甜蜜蜜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秦越这样子,就抑制不了的生气。
尤其是想到曾经的秦越,不论是纨绔公子秦越,还是意气剑侠秦越,都比如今这样好。
他想要看到秦越保持无畏本色,想要看到他一往无前,而不是现在这样,委顿而沉默。
可秦越如今的模样是谁造成的呢?是他沈意。
若不是为了他,秦越不可能被天道迁怒,被毁掉灵脉,被迫在剑阁温养。
他恨,他无可奈何。他看到秦越觉得生气,实际上是他在心疼。
他的心疼得要碎掉了。
沈意沉默地看着窗外的落日,没有说话,秦越却明白了什么似的,更紧地搂住了他,叹息般道:“是我心甘情愿的,阿意。你看看我,我还是我,不是吗?”
沈意眉目温柔,微微侧头,两人交颈而坐,斜阳夕照,在两人身上洒下温暖的光。
良久,沈意忽然道:“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秦越把玩着他鬓发:“嗯?”
沈意想了想:“那就是我的身世。我其实不是秦家家仆。不,准确说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他躺在秦越怀里娓娓道来,从现代世界说道他们孤儿院,从那本《纨绔修仙记》说到穿越,说罢抬头看看秦越神色,却见他毫无意外神色,不由得愕然:“你怎么不惊讶?”
“我惊讶什么?”秦越笑道,“我早就觉得,像我们家沈意这样的人物,肯定身世不凡。别说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就算你说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我也信。”
“……”沈意,“你这样搞得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了。我给姜夔说的时候,她可惊讶了。”
“姜夔?我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秦越眯了眯眼睛,“除了她还有谁知道?裴元直知道吗?”
沈意摊摊手:“我跟他就是朋友而已,这种事太私密了,不方便说。”
秦越紧追不舍:“那姜夔呢,姜夔难道不只是你的朋友?说,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意想了想:“我觉得,我跟姜夔是,嗯,同病相怜的知己?”
“知己。”秦越看着沈意,“我在剑阁上寂寞如雪,谁料魔君大人又是知己又是追求者,竟然风流的很。”
沈意微微笑道:“那是。所以你可得小心点,哪天手废了破相了,或者身败名裂了,我第一个甩了你。”
秦越看了他一会儿:“阿意,当初我对你那么不好,你为什么还跟着我离开神微?”
沈意道:“我不是说了吗,因为我脑子傻了。”
秦越反问:“是吗?”
沈意坦然点头,还待说什么,忽然觉得天旋地转,被秦越一把抱起来,坐在了窗沿上。
他脚下是永湖万顷波涛,怕倒是不会怕,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