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稷慢慢在桌边坐下,心说她可是第一次逛鸭啊!没想到殷雅更怂,恨不得跟她贴在一起。
谁不是第一次啊!?
邱天明似乎是看出了二人的紧张,微微一笑站起来∶“琴居的果酒很不错,甜甜的,适合你们这样美丽的……姑娘。”
他白色的长衫下□□,走动间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
明稷感觉灵魂遭遇到了冲击,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大白腿□□∶“邱公子莫忙,我只是有些事想问你。”
邱天明斟了一壶果酒,取了三只杯子∶“是么?”
“姑娘想问什么?”
他年轻,生得也算俊朗,最重要的是举手投足全是烟花之地的风尘气息,又不显娘气——抽象一点说,就是好gay好gay的!
明稷默默后退了一步∶“巧女,邱公子认识巧女吗?”
邱天明斟酒的动作一顿,激动地抓住明稷的手∶“巧女?姑娘是说巧女?你知道她在哪?”
这么失态的邱天明,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殷雅有些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注意力全放在那些甜丝丝的果酒上,好像很好喝啊……
“你果然知道,”明稷挣开他的手∶“巧女被人困在一个地方……不过,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邱天明失神地坐下∶“她是……她是……”
巧女是琴居的普通婢女,被拨来伺候邱天明,二人有五六年的主仆情分。
一次醉酒误事,巧女有了邱天明的孩子,可是邱天明为琴居“工作”,压根不能娶巧女,所以她一气之下就跑了,再没回来过。
“巧女走后,我无心说好听的话哄那些夫人开心,渐渐也就成了这个样子。”邱天明示意了一下他房里已经有些陈旧的摆设。
“若是巧女还在,她那肚子该有六个月大了。”邱天明说。
“六个月?你确定?”明稷追问。
“临街那家保和堂的马大夫给巧女诊的脉,就是六个月。”邱天明比划了一下窗外。
“如果你再见到她,认得出来她吗?”明稷问道。
“巧女跟了我六年,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她?”
“好,”明稷眼前一亮∶“我会跟红姐说,为你赎身,不过你得跟我回去,这些日子住我给你安排的地方。”
“为、为什么?”邱天明不明所以∶“我的卖身契很贵,而且……”
“什么卖身契?”殷雅抬起红扑扑的脸,还抓着酒杯∶“你要买他回去啊?”
那壶果酒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喝了大半,她抓着杯子,试图将它喝光∶“不错不错,起码长得挺不错的,腿也白……也白……”
“砰!”
房门被人狠狠踢开,伴随着一个不大高兴的男声∶“你说谁的腿白?”
三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门口,赵商臣慢慢放下脚,显然这狠狠一脚出自他的手笔∶“小东西,你长出息了啊?”
“呃!!”众目睽睽之下,殷雅吓出了个嗝。
明稷悄悄离邱天明更远一步,因为她在赵商臣背后看见了一角杏白色绣暗纹的衣裳。
那是殷遇戈的!
赵商臣像抓小鸡一样把殷雅拎起来∶“还学会喝酒个嫖男人了?啊??”
“还有你!”赵商臣的怒火又转向明稷∶“一个两个都不学好!”
“你放开我!你……给我弄疼、疼了嗷嗷嗷……”殷雅算是彻底醉了,被赵商臣半掐在怀里,人事不知。
邱天明迟钝地解释∶“那个酒很烈的,她一下喝了那么多,今晚会很难受的……”
赵商臣吱哇乱叫∶“臭丫头!你就祸害不死我!”
闹剧渐渐收场,明稷有点心虚,屋里那么乱的时候太子没有进屋,这会儿在门口,脸得黑成什么样啊!
她一边心虚一边出门,邱天明还很没有眼色地跟上来∶“姑娘若是找红姐要抓紧了,她就在楼、楼……”
殷遇戈抬起一眼,与邱天明打了个照面,自然看到了他长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眼神Yin冷得要淬出毒药来。
明稷吩咐门边的画奴∶“麻烦画大人给邱公子赎身,帐记在殿下头上!”
不长眼的邱天明被画奴领走,殷雅被赵商臣半抱着拐走了,雀尾追着主子去了,仅有的有貌也被墨奴拉下去了。
整条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地不像这个花楼。
殷遇戈就静静地盯着她,用一种很不友善的眼神,盯得人头皮发麻,明稷心一横∶“您怎么在这里啊?”
“花魁晨露姑娘呢?”
殷遇戈没有答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过,若是这东西有实质,明稷觉得自己早被拆食干净了。
“说话啊!”她气道。
“白吗?”
“嗯?”明稷一脑门问号,一拍脑袋:“你说邱天明?”的腿?
殷遇戈眼神微动,明显默认,明稷嘴一瓢∶“白,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