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奉上,他快速看了两遍,微微一挑眉。
这是李明江请旨丁忧的折子,如今的形势,李家选择了急流勇退。
“殿下?”万喜轻声唤道。
太子将折子递给他,示意万喜送进去,他则转身从小门出去,像没来过一般。
楚王气得喝了一大口茶,万大人踮着小碎步把折子递到桌面上,楚王不高兴地说∶“什么急事啊?太子呢?”
“殿下这会儿应该在见右相大人。”万大人随意扯了个理由。
楚王示意他下去,打开奏折,半晌,突然发笑。
“哈哈哈,”他将奏折一盖,看向殿中跪的人∶“李明江向寡人请辞,想回家丁忧。”
明稷一愣,楚王有些愉悦∶“太子妃,你的家人比起你,要懂事很多。”
李明江辞官了?
明稷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明明早上送他们出宫的时候还没有任何迹象啊!
“你说寡人要不要应了他?”
说得好像她说不要,楚王就会留下李明江似的,明稷在心里默默吐槽老公公,表面说∶“父王心中应该早有计较了,儿臣只能代大哥谢父王的……隆恩。”
楚王哼道,提起朱笔不知在写什么∶“你有好的家人,愿意为了你急流勇退。”
“来人,传旨——”
“上军统领李闯为国捐躯,其心可嘉,追封为护国公,其妻其母分别抬四品、五品诰命,
念其长子李明江孝心可嘉,特允其回乡丁忧三年,三年后再行起用。”
笔书太监一一记下楚王的旨意,末了抬起头,看见楚王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李明稷∶“……太子妃御前失仪,罚其闭门思过,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了,什么时候出来!”
明稷猛地抬起头∶“……”啊?
这……
楚王铁了心要罚她,这旨意压根没有转圜的余地,明稷一手拿着明黄的圣旨,有些心塞地走出大殿。
其实……楚王已经在放她一马了。
否则以她晋国人的身份,不打杀了她都是好的,更何况只是闭门思过,没有褫夺封号,更没有废了她。
“娘娘!”门一开,有貌急忙围上来∶“您没事吧?”
明稷摇摇头,看见太子站在不远处,像在等她。
“来很久了?”明稷低声问有貌,有貌知道她问的是太子,答道∶“您进去不久就来了,一直在呢。”
“殿下很记挂您的。”
明稷点点头,朝太子走去,他的眼神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直到她在面前站住。
“您是不是对我太自信了啊?”明稷开口问道∶“不进来保护我的吗?”
一般女主被公婆为难,男主不是护在女主面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吗?
“你能做到的事,孤为何要帮你?”太子反问道。
明稷知道他说的对,又有些生气∶“可是我想要你保护我诶!我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可是我需要你啊!”
明稷心情不好,平时这种压根不会在意的小事忽然就爆发了出来,鼻子一酸,觉得自己简直是最惨女主了没有之一哦!
你看最近经历这一样一样的,都叫个啥嘛!
她抽噎了两声,抹掉眼泪∶“是不是觉得我很丢人啊?”
在人来人往的宫道上号啕大哭,哭完还坚持把眼泪鼻涕往男人身上抹,明稷吸吸鼻涕,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太子万分嫌弃,从怀里取出帕子递给她∶“擦干净。”
若是两年前有人对他说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给一个女人擦鼻涕,殷遇戈会觉得对方在做梦。
当然包括现在,他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然哪来这种从头到脚都克他的女人?
明稷被按着擦干净脸以后心情好多了,把手里的圣旨递给殷遇戈∶“王上同意大哥丁忧了,但是三哥还是得照期赶赴渭地,代替阿爹守边疆。”
太子銮驾就停在大殿侧门外,太子将她抱上车,谁知手法差了点,明稷一头磕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啊!”
太子一愣,随即笑出声,摸摸她的头∶“磕疼了?”
明稷眼泪花都落下来了∶“好疼啊!”
太子将她抱进去,画奴机灵地放下帘子∶“起——”
这一下真是磕狠了,明稷十分不高兴地瞪着他,眼神哀怨又可怜,男人将她拉过来按在怀里∶“松手,孤瞧瞧。”
额角迅速肿了个大包,通红肿胀,明稷指责他∶“你简直是谋杀!”
太子闷笑,明稷不高兴地打了他两下∶“你还笑!怎么这么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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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喝完药准备休息一会儿,他年纪大了,时时会感到疲倦。
谢琼林伺候楚王躺下,楚王看着她消瘦的脸,有些冷淡道∶“好了,你回宫去罢。”
谢琼林乖顺道∶“那臣妾就回去了。”
前几天王后来探视,说楚王身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