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稷盯着龙案上Jing致的绣品,抿嘴:“前日母后已经收走了儿臣的玉印,儿臣现在等同废人:您不必麻烦了。”
都怪她这没用的身体,否则也不会被小宓氏得逞。
“哼!”楚王重重哼了一声:“玉印又如何,只要太子认,你就依旧是太子妃!”
明稷心说你一个君主,还是个爹,管不了儿子就来为难儿媳妇,要不要脸啊?
“你的身份不配做遇儿的太子妃,识相的自己离去,寡人还能留你全家一条性命。”
“……”难道不应该指尖夹着五百万支票,高贵冷艳说一句‘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你还想要钱!?”楚王吼叫的声音差点把屋顶掀翻:“岂有此理!”
明稷把头压得更低,该死,心里的想法怎么不经意就脱口而出了!
殿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半晌,楚王问:“……要多少钱?”
“啊?”
明稷一脸懵地啊了一声,楚王愤怒:“你别得寸进尺!一万两,买你远走高飞!”
“就一万啊?”明稷应道,有些不大愿意:“这是您的太子,就值一万两啊?”
“你还想要多少!”楚王暴躁道:“三万两,不能再多了。”再多就得国库出了。
“三万?”明稷摇头:“我还搭您一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呢!”
楚王瞪了她半晌,咬牙切齿:“五万两!”
得,敢情儿子就值一万两,孙子开口就是两万两?
明稷双手交握在身前,仿佛在纠结,楚王劝道:“拿了钱远走高飞,爱去哪去哪,爱做什么做什么,难道你不心动?”
“殿下那您要怎么交代?”
“就说你暴毙而亡!日子长了,他会忘记的。”楚王很有信心道:“再不济东宫多收几个妃妾,迟早会忘记的。”
明稷把手伸进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沓银票:“这里是十万两。”
“买我留下来的资格,行不行?”
殿里又是令人心慌的沉默,门边的万喜都快吓昏过去了,那两个人正在商量的到底是个啥生意啊!
买卖太子么!?
“唔!!!”一只手忽然捂住万喜的嘴,他眼睛瞪得溜儿圆。
“嘘,”身后的人示意他禁声,就这短短一声就足够万喜把人认出来,他惊喜道:“殿下!”
殷遇戈推开万喜,朝殿中看了一眼,李明稷正在和楚王对峙。
“大胆!你竟然跟寡人讨价还价起来了?”
明稷拿着银票一张一张地数:“去年雨水太多,导致南方稻谷晒不干霉了很多,筹措粮食也更加艰难。”
楚王:“……”
“十万两,这次一役,粮饷就有了啊!”明稷认真诱惑道。
“放肆!你当寡人是什么!竟然这么跟寡人说话!”
卖子求荣么?
明稷放下银票,认认真真磕了个头,说:“您也不是真的想杀儿臣,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儿臣为何不能说一说。”
楚王如果真的想杀她,趁太子不在直接派人捆了一抹脖子就搞定,也不必折腾这么一通!
楚王哼哼唧唧:“难怪都说晋人多jian诈,多小人,前人诚不欺我。”
明稷不是楚人,更不是晋人,内心不仅毫无波澜甚至还想打个哈欠,楚王预想的激将法没有成功,哼道:“你一个女子哪来这么多钱?不还是遇儿的,拿遇儿的钱来买他,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错,这钱是我的,”
“我自己挣的。”明稷强调道。
“你……”楚王震惊了。
明稷像模像样叹了口气:“您不知道养殿下有多烧钱,儿臣真是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晚来晚了。
晚上出去买了点东西,导致很晚才开始码字,抱歉呐QAQ
☆、121
将军府后院,
昭氏和徐氏赶到李明秀的小院外, 看见只有一个脸生的丫头在伺候, 徐容清难过地说∶“那些歹人抢了东西还要造乱, 二妹跟核桃为了护住我相继受伤, 核桃……核桃她……”
徐容清边说边哭泣, 家里发生这种变故,令她自责极了。
昭氏没顾上安慰她, 一把推开房门, 屋里有很浓重的药味, 李明秀虚弱地躺在床上, 昏迷不醒。
“大夫说秀儿伤到心肺,怕是……都怪我!都怪我没用!”
昭氏的脸色难看之极,徐氏最懂察言观色,连忙让徐容清别哭了。
虽然李明秀的身世令昭氏耿耿于怀了许多年, 但她毕竟叫自己一句“母亲”,这样一个妙龄姑娘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任谁都要一顿唏嘘。
这些贼人!
未免太大胆!
昭氏猛地站起来, 仿佛恢复了她一家主母的气势∶“把家中管事全都叫过来见我!”
竹嬷嬷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