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掰弯?越想越觉得恐怖下, 严木赶紧把目光别开,让自己的思想也迅速转移。
闭上眼睛拼命地搜索着, 便想起那余夫人好像对自己起了疑心,他睁开眸子神色也严峻起来, 慢慢坐到八仙桌旁, 将入府的所有事一遍一遍地回想,若说自己露出最让人起疑的事,无非就是昨天的自己喊着救火的名义,闯入余之成的房内。
而且他们所烧的书信也决对不会是简单的家书,想来能发现这一点,还要谢谢那个女刺客, 不过又想起她时, 愈发让他觉得熟悉, 也不知道又没有抓到,看了看旁边收拾被褥的小兰, 府内的大小事估计没有她们不知道的吧, 便开口问道,
“小兰,昨日的刺客可有被抓到?”
“回先生,听管家说没有抓到呢,还让我们多注意些。”听到他问起, 小兰转过身恭敬地回答道。
“哦,那你一定要小心点。”
严木提醒了她一下,便沉默了下来,看到侧室里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便走了过去将墨磨好,打开一张纸来,他提起毛笔,用东方莲自身过目不忘的本事,将那眉眼一笔一笔地描绘出来,不过当上半张脸画出来后,他的眼神里越是凝重,他继续用笔把她的面具下的半张脸揭开时,因为太过震惊,毛笔从手中掉落,眸光闪着无法相信的光。
“咦,先生,这是你的心上人吗?”小兰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便好奇地走过去一看,那画上竟然是一个姑娘,原来先生不但琴弹得好,连画也画得那般好,而且画中的女子很是清秀,也比寻常人家的姑娘家都好看。
不过见他没有回答,而且表情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感觉不好再问,就捧着他换下来的衣物默默地退了出去。
严木木纳地执起画纸,面目表情地看着画像里的女子,忽然觉得心中如灌入一阵冷风,说不出来的寒凉。
这画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是惜月!不管怎么确认再确认,那双眼睛绝对不会错,可为什么会是惜月?怎么会惜月!惜月没事了?但是她怎么会武功的?她为什会也跑来这里?她是不是和东方睿一起?那天她看到自己,虽然自己换了一张脸,但东方莲身上的香味,一直服侍在他身边的惜月一定能立刻猜出来,所以才会露出那种眼神,也没有对自己出手,可为什么马上与他相认,难道,或许惜月也是东方睿的人,在东方莲身边也不过是卧底的形式?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一直未离开看着他表情变化的莫云霄突然问道,好像这个人的出现,不但给自己掀起莫名的情绪,他不知道这人的目的,而如今问起刺客的事后,又画出一个女子来,便觉得事情得蹊跷,心里也有了一个想法确定,也许这人到这里就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啊,严木抬眸看他,唇角扬起一丝苦笑,才发现就他与现在的莫云霄而言,也算是敌对的关系了吧,那他的身边还有什么人?
“我会有啥目的,是余县令喜欢我弹琴,姐让我教,余夫人让我住下的啊。”
他没有说出原由并不是不信任莫云霄的为人,毕竟他还不是他的云霄,所以严木觉得还不能透露给他,何况他现在心绪特别乱,只觉整件事情的始末都像乱了套,甚至不知该怎么想下去。
“你说谎。”仿佛是直觉,莫云霄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话。
“如果我说谎,你能把我怎么样,而且你就能知道我的目的吗?”严木烦躁起来,现在没有事让他知道惜月隐藏的身份,让他更糟糕的了。
“不要伤害余夫人母女。”良久,莫云霄才轻轻说道。
“咋了,你还看中她们了啊。”严木冷冷地看着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昨天病得太重了,才那么不可理喻,为何他会这么生气,就好像莫云霄胳膊往外拐,自己又生气又无能无力,讨厌这种自己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状态。
“余夫人是我的恩人。”
莫云霄的解释,让严木的火气就消去一半,是他自己太小气了,的确,这人的死忠他是最知道不过的,就如当初东方莲的外公对他有恩,这人就一直做着东方莲的影卫,哪怕付出生命都未曾后悔过。
一想到余夫人对莫云霄的恩情,严木开始有种莫名的恐慌,而那想法脱口而出,“那你会不会一直留在余翠玲身边。”
“你为什么会害怕?”莫云霄直直地望着他,似乎要望进他的内心里。
严木把头偏开,说真的,他是害怕,因为莫云霄不是那个发誓保护他的莫云霄,如果连惜月都是别有身份,那天红衣刺客的事,东方睿是不是早已预测到?他曾说过,让云霄从牢中出来,是让云霄最后一次保护他,所以云霄才会在那天会及时出现?那么东方睿的用意是什么?他又想利用自己做什么事?当所有一直没有想过的问题全部浮现严木到脑子里,而越往想越是心惊,最后只觉苍凉无比,“也许不是我会伤害了她们,而是他人想害我呢?”
“你不用害怕,我会……”莫云霄正要说出话来时戛然而止,他不知道自己看到那人眼中的绝望,内心竟然有一种冲动而差点便要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