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
叶绍卿极深地将那根碾送进去,捏着腿根的嫩rou,俯身啃咬宋景仪的颈子。
宋景仪被顶得整个下身都挺了挺,双手背过去抓着脑后的草皮,变了调的尖yin生生被自己咽回去,只是胸膛几度剧烈起伏。
叶绍卿不待他适应,再度抽送起来。
宋景仪拗起脖子,双手在周身徒劳地抓了几次,终于环上了叶绍卿的脖颈。
这是叶绍卿头一回看着宋景仪的脸。
略淡的眉紧紧锁着,细长的眼尾挂着欢愉过度的泪珠。
毫无防备,贪恋渴求。放纵,却死灰般绝望。
那日怡香园,他也是这般表情吗?
叶绍卿托着他的后颈,将他的脸压入肩窝,吻他的额角和耳廓。
梅香,草芳,饶是再清幽的景,此时都是炙热旖旎的。
两人都是咬牙死忍着不做声,不光是因为怕人发现,更是这场欢好里,若是不慎唤了对方的名,便失了这层朦胧,剥开了二人自欺互欺的那点妄想,袒露出的,便只有白骨寒刃,仇怨交恶罢了。
循香亭酒香茶暖,阿柒撑着下巴打盹,听见响动望来。
就见宋景仪与叶绍卿二人,从那白玉粉霞中,并肩缓行而来,都是俊秀清朗的容貌,高华出尘的气质。
一人立如芝兰玉树,一人笑如朗月入怀。
竟让人生出荒唐念头,这二人如此品相,除了彼此,恐怕再无人与之相配。
“公子,宋将军。”阿柒站起来,见叶绍卿身上只有那件水绿袍子,而那披风被宋景仪搭在臂弯之中,不由微微蹙眉。
叶绍卿主动来拉她,触到他手上温热,阿柒方才放下心来。
“你可是绕了远道,让我好等,”阿柒把他摁回座位上,“风刮了脸不成?怎的红了……”
叶绍卿拨开她的帕子,去捧那茶杯,“跑得急,怕你等啊。”
阿柒低头,便看见叶绍卿后脑几丝草屑,她细眉一沉,转头望向宋景仪。
宋景仪没有坐,倒是立在边上,似是赏景。
他眼眸细长,平日里都是清静无扰的神色,此刻颊上扫朱般,浮了层淡淡绯红,映得他眼波盈盈,眉目含春。
阿柒绞紧手帕,心里叹了又叹。
“才跑了马,饮酒易上头,”叶绍卿将茶杯托起,朝宋景仪举了举,“同我饮一杯初春新茶吧。”
宋景仪端起那茶托时竟还觉得手颤,忙将另一只手也按上了。
桌上的食盒被打开,阿柒正把糕点一碟碟地取出来。
千层酥,豆沙麻团,五色糕。每一样都是莲湖家有名的点心。
“若不是我今早抢了先,沈三公子可就把这些买断了去。”
叶绍卿半是玩笑道,却是掩饰般不看宋景仪,只是摁着那杯盏边沿来回地摩挲。
叶绍卿露出的那几根手指纤细莹白,连指甲都是浅淡无甚血色的,但宋景仪知晓,它们远比看上去有力,当年辛勤练剑握弓留下的茧子,随着年岁渐渐变薄,却没法完全消下去,留着那粗糙的痕迹,一如叶绍卿不甘而无可奈何的心境。
而这双手摁揉自己腰背时,如同将自己数年堆砌的甲壳轻易尽数撕碎了去,自己都不知,原来心中竟有如此汹涌的情思与妄念。
宋景仪盯着那Jing致的五色团糕,心中却一阵无奈惘然。
说什么比不上铜雀雪雁两匹好马,你这一出,早已胜却万般美景。
他扫一眼低头喝茶的叶绍卿,黑羽覆桃目,容修姿美,悦若九春。
明明是一多情人,又如何做得来无情事。
然叫我怎能自制,何能自处?
第八章 暗结
春和风软,正是三月桃花天。
叶府东边有个绮园,是整个叶府景致最好的园子,靠池种了五六株桃花,三曲小桥通至池中亭子,名曰映芳。当着流莺春气暖的时节,桃花照水,楼栏染红,着实迷醉人。
映芳亭挂了湘帘,亭内越发暖和,围坐的几人除了叶绍卿,大多衣裳轻便。那几张面孔也是眼熟的,沈寄望,张卓然,罗仲清,还有宋景仪。
这算是场宴席,因为叶绍卿前些日子刚被皇帝擢升为知制诰。所谓文人之极位,坐到这位子上的人,下一步,便是拜相了。
经过几月筹谋,户部尚书李斐革职下狱,牵连出的党派数人也一并问罪。
皇帝登基才半年多,便已开始整理朝堂格局,朝中明眼人自然知道原因。安王之乱薨了两位皇子,先帝似是心忧过重,宫中只多添了两位公主,而且年纪都尚小。眼前碍着皇帝眼睛的,只有北边那位瑞亲王。
瑞亲王周容祈生母是乃是北蒙的一个美人,先皇后所生二皇子早夭,便将周容祈过继了去教养,享的是嫡子的名头。因承了母亲容貌的好处,周容祈在这众皇子中生得最为俊美,又有先皇后悉心教养,心思灵敏,才能卓越,很得先帝器重,早早就封了亲王。
这三皇子周容祈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