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中意的。」
打了一会儿,李明杰往蛮牛肚子一踹,算是做个小结。换同伴揍蛮牛,他们脱去蛮牛的上衣,脱了再打。李明杰则拨手机:「喂,大哥。我阿杰啦。又遇到上次那个大只的。没有啦,是他被打。……哦,好。好。谢谢大哥。拜拜。」
「哦,好。」
中年男子也端起杯子,却把茶泼在蛮牛脸上。
「喂?」他接。
「来,你出来。」李明杰向一五八挥手,一五八望着老师,老师却已经面向黑板唰唰地写起来了。
「打架啰!打架啰!」有人喊,「在操场!」
李明杰拍拍蛮牛的脸颊:「你们大姐不罩你了啦,说随我们弄你。」
「歹势啦!囝仔人还小,不懂事,大哥这次就放过他们啦。来,去给大哥敬茶赔不是。」大姐头陪笑脸。
「谁是李明杰?」蛮牛带一群人到游艺场问。问到了,一群人将李明杰和他两个同伴痛殴一顿。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蛮牛鞠躬。
专业霸凌2
「最近有交女朋友吗?」
另一人道:「昨天在夜店看到你男朋友,喔!又壮又帅的穿小背心在跳舞。我还第一次看到一个男生都在被女生玩胸部的咧。」众人大笑
「凭你也配!」中年男子骂,「林小莲,今天是看在你阿爸的份上给你一块地去搞!你多收几个人就动我的阿弟仔,以後我怎麽办!你就看着办!」中年男子拍桌走人,出门前又回头大嚷一句「看着办齁!」
「所以,我以後……」蛮牛说。
「对,你不是我们的人!做什麽事都跟我们没关系!」大姐头道。
长桌一侧坐了李明杰和两个同伴,以及一个微胖中年男子;另一侧坐大姐头,蛮牛和带去的跟班站在大姐头後面。
「妈的干!」蛮牛骂一声,走了出去,又到电子游艺场。
「不好意思,跟老师借个人。」
「怎麽不去交一个?」
「为什麽?我都换学校了……。」一五八急得声音都在发抖。「别这样嘛!」是一五八前一所高中的坏同学,一群人在一五八家门口堵他。「好不容易找到你耶!有人说你在跟一个肌肉男交往,原来你喜欢胸部大的哦!」众人大笑。
「女人带的阿弟仔就是这样!不知轻重!」中年人骂。
「什麽事?」老师问。
「没干嘛啊。」蛮牛走到一旁,较无人处,「大姐头,要我去陪你喔?」
半小时後,蛮牛手机响了。
「你刚刚做了什麽?」大姐头问。
蛮牛双手端杯子,低头走向中年男子。李明杰歪坐着,斜着一只眼睛、扬下巴,对蛮牛比了个中指。
李明杰见了蛮牛,瘀青尚存的脸笑笑的,未待蛮牛开口,就先笑笑的说:「来,有话到外面讲。」
「是!是!」
蛮牛挥拳,李明杰向後避过,然後啪啪两拳打在蛮牛脸上,才两拳,蛮牛就往後倒,张划着粗壮的手臂,背脊重重撞着了墙,胸大肌上下了两回。李明杰又啪啪啪啪殴打着蛮牛的头,蛮牛肌肉隆隆的手臂只顾得守,却守不住,对方的拳似魔术般怎样都穿得过去还都正中头脸,他倒在墙边,手挡着,头被打,满面是血。李明杰的同伴在一旁笑:「打喔!打喔!」「靠杯!超没用的!」
「没有啦,跌倒撞到的。」,一个受暴者常撒的烂谎。
蛮牛直起上身,朝他以前的跟班吆喝:「他不是也有交钱?你们都没在管的喔!」
蛮牛蹲在一五八身边,「你又被打喔?」在一五八的教室里。
「他在校外弄的啊!我们本来就不管校外的啊!你以前也没管,现在是在鸡歪啥小!」
接着说:「不是吓你,大姐头特别疼你才跟你说,有混过喔,就只能一直混下去了。被讨厌你的人知道你後面没人的话喔,下场都不好看啦。他们弄死你之後,还会从你(大姐头指甲抵着蛮牛结实且仍裸的腹肌)这边到这边(她轻轻画了条斜线)切开再绑重的东西丢到海里。这样,你的身体就不会浮上来啦,别人连你死了都不知道咧。」
「你这样是在丢我的脸!」因为大家都在盯着他们,包括蛮牛的跟班。
「没有。」
「陪拎娘!马上过来!」挂断了;蛮牛怔怔着。
「来,钉孤枝,赢了就不动你马子。」李明杰讲,他同伴笑了。
当这群人离开时,一五八已回到过去的模样了,鼻青脸肿、衣着凌乱,钱也被拿走了;家以及回家的路已经不安全了。
蛮
大姐头气得发抖,捏紧了拳,挥手:「走啦!你以後不用来,钱也不用你收,人也不用你带!走啦!」
「浪费你长得这麽帅。」大姐头喷了圈烟入空中。
「不要去啦!」一五八抱着蛮牛的腰,中午收钱时他看见他的伤。
一五八看着黑板,李明杰敲教室门,老师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