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蛮牛打了他一拳。
「干!」蛮牛又打了他一拳。
「交不出来喔?两个礼拜了欸!」一五八看着自己熟悉的人,Cao持着自己熟悉的口音,做出他以为其它人才会做的事。
某两个跟班在蛮牛身旁,三人围着,一个比一五八略高些的小个子。小个子哭着,其中一个跟班便打了小个子肚子一拳,小个子「哇」吐了一地酸水,蛮牛豁地向後跳一步,险些被吐在身上。
「干!」蛮牛又揍了一拳。
小个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片要给蛮牛,蛮牛巨掌猛力一挥,卡片飞落到酸水里,蛮牛笑:「干!真的是个gay炮喔!」
一五八在走廊转角看,蛮牛转头,看见他,两个跟班遂也转头,也看见他。他吓呆了,因为被看见;而蛮牛则朝他苦笑着。他向反方向跑,用尽全力地跑。跟班要追,蛮牛拉住他们。「算了啦,他有交钱」,蛮牛说。
「抱歉,他身体不舒服。」一五八的妈妈说。
蛮牛在门口,向里张望。
「抱歉,他真的不舒服。请你回去。」门很快关上。
一五八房间窗户叩叩作响,蛮牛挂在外头,一五八摀了耳朵不去听。
但蛮牛仍在外头,叩叩叩、叩叩叩。一五八忍不住开窗。他看见全身汗撑在那里的蛮牛朝他吃力笑了个笑,汗shi的粗臂在磁砖铺饰的三十公分宽窗台上滑动。蛮牛在滑动间冒险地伸出一只手,但一五八转身走回书桌没去拉,蛮牛呃一声差点摔下楼,一臂攀住窗框,自行爬进屋,窗框刮下他手臂、小腿骨上一层皮,他跪在地上喘气,说:「我又没收他卡片。」
「你为什麽不收他卡片?」
「干!叫我不要交女朋友,又叫我收卡片!」
「骂脏话!顺便也打人好啦!」
「对你好一下不要给我得寸进尺喔!」
「对啦,你不打我是对我好!打我是应该啦!」
「干!」蛮牛骂。
「你出去!以後收钱再找我!」
「你妈在,我是要怎麽出去!」
「爬窗户啦!摔死算了!」
「摔死算了」四字一出,一五八心里忽然一沉,而蛮牛朝他搧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力道之大,一五八翻滚倒地,爬起来冲向蛮牛,推他至窗边。蛮牛抵抗着,但仍不免向後踉跄几步,只听到一五八哭喊:「去死!去死!」
「干!」蛮牛爬下去。
蛮牛回到家里;妈妈在睡觉,无业。他坐床上,将书包砸向地,倒下。
过一会儿,他伸手抓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大姐头的声音。
「喂,是我啦。」他躺着,脚仍着地,随时要坐起来似的。
「干嘛?」
「不想我喔?」
「想啊。」
「那你现在在干嘛?」
「在喜满客,看神鬼什麽的。」
「好看吗?」
「无聊死了。啧,旁边的人一直嘘我不知道是在嘘三小!你心情不好?」
「没有啊。想说很久没去找你……。」
「这个月零用钱有拿到吧?」
「有啊。」
「那你想干嘛?」
「没有啊,觉得有时候也要陪陪你。」
「哦,那我在喜满客门口,你马上来接我。」
大姐头口红和她指甲油同色,鲜红欲滴,并刻意要让嘴看来比实际上小,但那仍是一张阔嘴;抿着蛮牛硬了又软、软了又硬的ru头,牙齿扯咬那对ru头直到它们不能再长而弹回蛮牛厚厚敦敦的胸肌;长葱般的指甲耙犁蛮牛肌rou发达、壮硕的肩膀,留下红红的刮痕;大姐头呻yin着。蛮牛以结棍爆筋的粗臂来环住她,她向後躺,齿间咬着蛮牛ru头、眼稍盯着蛮牛粗犷而帅气的年轻面孔正咬牙流汗忍痛、背倚蛮牛粗胜女人腰围的手臂,她女人的身体在蛮牛黝亮健美的壮躯上不断搓揉,而蛮牛猛顶、猛顶,巨大发烫的老二撑痛了身为玩咖的大姊头松弛的Yin道,力量之大之强,令她数度白眼;蛮牛壮得垂坠的胸肌则撞击着她多小细纹的脸,不时左右轮番抖动,蛮牛露出白牙带着一点「不好意思」之意地为了抖胸肌而笑。
「好了。你要什麽?」大姐头靠在蛮牛胸膛上抽烟,声音没有灵魂。做完了。
「没有啊。」
「如果是钱就说啊,一万两万的小钱大姐头又不是出不起。」大姐头盯着蛮牛刚说完话的嘴唇,觉得柔软,有吻的冲动。
「没有啊,我只是想问……」
「嗯?」大姐头伸手去抚摸蛮牛的胸膛。
「……要怎麽退出帮派。」他低声问,大姊头脸色登变。
「这又不是学校社团可以说退就退!」
「不是!不是我啦!」蛮牛慌张摇手。
「不是哦?」大姐头冷笑,「不要觉得自己多行,你能没事是有人在背後撑腰。打架哦?长得壮不见得比较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