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龙嘴里发出一声凄惨的冷笑,被自己误杀的战友胸口流出的殷红血ye正汇成一大滩,在地板上缓缓地流淌扩散着。鲜血流到一双穿着Jing致皮鞋的脚边,郝健龙斜着眼,绝望地看见那该死的高中毕业生正惊恐地张大嘴巴,毫发无损地站在少年的身边!
那近一百个奴隶也惊讶地望着那个胸膛正火山喷发似的涌起一股股滚烫的血ye,而抽搐却在渐渐停止的战士,眼睁睁地看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断了最后一口气!一种无法形容的压抑充斥在每个人的心头,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得连每个人的心跳声都听得见。
“给我把他往死里打!打不死他我就要你们的命!“一声暴喝划破了KTV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少年皱着眉头一招手,几十个奴隶如梦初醒,慌忙冲上来按照少年的命令对着躺在地上的郝健龙就是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
郝健龙痛苦地闭上眼,任凭身上被踢打得皮破rou裂也再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他仿佛完全忘记了身上正不断加剧的伤痛,眼前只是不断闪动着被自己误杀的战友那鲜血喷涌的胸膛,那不住抽动的身体,还有临死前瞪着自己的那双奋力睁大的眼睛。
眼见着这惨烈的一幕,小天也从刚才被追杀的惊吓中清醒过来,一阵迟来的发泄恐惧的大叫大嚷后,他也被眼前正在进行的残酷杀戮再次惊呆了!一阵迟疑之后,小天噔噔噔几步冲到那群彪壮大汉身边,使劲地拉动那一条条满是发达肌rou的健壮胳膊,嘴里不断地大叫大喊:“不要再打了!都死了一个人了,你们还要再打死一个吗?”
几十个咬牙切齿的男人也是毫无办法才挥动拳头把这个刚烈的特种部队军人往死里揍,听见小天的叫嚷,他们一个个犹豫着停住了手,胸膛剧烈起伏着,转过头呆呆地望着掌握着这里所有当牲口的男人性命的少年。
少年不解地看着小天:“这畜牲要杀死你啊?你还护着他干嘛?是不是被吓得脑袋胡涂了?”
“刚才已经死掉一个人了,我不想再有一个人因我而死,少爷,今天可是我生日啊,我不想以后回忆起我18岁生日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有这些血腥的画面!”一向懦弱的小天此时却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直直地望着少年。
“好吧,可以饶他一条狗命,不过小天你可要想清楚了,他是我赠送给你的牲口之一,以后还会跟随你,今天要是不处死他,他以后再反抗你,再想置你于死地怎么办?”
小天没有回答,只是费力地拨开围在郝健龙身边的那一大群男人,那些男人用说不清是敬佩还是感激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高中毕业生,自动地往两边散开,给小天让出一条道路来。
小天冲到躺在地板上呆呆地睁着眼睛的青年军官身边蹲下,伸手拼命地摇晃着郝健龙那条伤痕累累的粗壮胳膊:“快说你愿意完全服从我的命令,当我的奴隶,快说呀!不说你就要被他们打死的!!!”
郝健龙还是静静地仰面躺在地板上,空洞的双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他的心里正被误杀自己亲密战友的懊恼与悔恨所充填着,任凭小天再怎么摇动,那倔强的嘴唇还是紧紧闭着,一句话都不说。
“你他妈的真的想死啊?男人要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当男人就要负责任啊,你战友死了,可是你手下还有10个兄弟等你指挥等你保护啊,你就这样自暴自弃任凭自己被别人打死算什么男子汉!我呸!!!”
小天不知道怎么,脑海里忽然响起那个还躺在医院,为保护兄弟而砸破自己脑袋的老大任伟东说过的话来,不由恼怒地站起身子,冲动地朝青年军官的身上吐了口唾沫。
少年冷笑一声:“看见没有,你的好心被人家当成驴肝肺,我早就劝过你了小天,不能对他们太好,你对他们仁慈就等于给自己增加危险!”说着少年脸色一沈:“给我立刻杀了他!”
话音刚落,几个挥舞着砍刀的壮实小伙子就猛地扑了过来,瞪大眼睛就要冲上来朝郝健龙那一丝不挂的身体上疯狂乱砍!
小天全身吓得一哆嗦,但随即又马上冷静下来。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一下子挡在了青年军官的身前:“不要杀他!!!”
郝健龙全身一激灵,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脏似的,将头猛地转向了小天,像看外星人似的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刚才还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高中生小子。自己刚才还差点杀死这家伙,可现在这小子居然反过来保护他?
小天也激动得胸口不断起伏,狠狠地盯着这个刚才还想杀掉自己的大个子特种兵,心里不知怎的,竟然自己都佩服起自己这大义凛然的举动来。
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视着,忽然,郝健龙那双巨大的手掌开始撑住地面挺起上身,弯起那两条已经被踢打得皮开rou绽的粗壮笔直的大腿,深深地吸了口气,嘴里发出一阵闷吼,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挺立着那雄壮威武,却又遍体鳞伤的魁梧身躯,居高临下地瞪着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小天,一言不发。
小天也努力挺着自己单薄的胸膛,毫不畏惧地仰头直视着面前的这个野兽般勇猛高大的年青军官。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