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裤裆,平整光滑的皮面上,里面大龙斜卧的身形清晰可见,那龙身粗壮虬劲,蜿蜒盘踞,龙头则硕大浑圆,顶得外面的皮革油光可鉴。这哪里是有伤,分明是生龙活虎,蓄势待发。
再加上他原本还毫无表情的帅气脸颊上,因为按奈不住,而微微荡起的坏笑。我哪里还不知道又中了他的Yin谋诡计,但紧绷的神经在松弛下来的同时,我却无法像他一样笑出声来,相反,一波后怕像退chao后卷土重来的海浪在我胸中激起一丝恼意,这个大无赖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戏弄我,想起上次他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我至今仍不寒而栗,如果真的再来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像上次那样镇定?
“想什么呢?!小子!!”
爷们的大手一把将我沉默的身体拉了下去,揽在怀里,他健壮的胳臂像粗黑的钢索顺势将我牢牢捆住,他油黑的长腿像铸造的钢模具重重地压在我的腿上,他的大手则像一把钢钳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扭过头,仰望着他审视的目光。此时的他,身体坚硬有力,喷出的气息浓重而富有侵略性,和刚才那个软到无法动弹的“橡皮泥”迥然两异,看着这个在刹那间换头换尾的肌rou男人,我一时愣住,忘了该如何回答。
直到他又沉着嗓子,“嗯!?”了一声,表情开始有了森冷的迹象,我才警醒过来,语无lun次地说,“爸……,儿子,刚才还以为您……,儿子……被吓得六神无主,有些慌神了。”
“以为什么!?”爷们留着“小岛”的尖脑袋歪了歪,大手用力捏了两下我的下巴,晶亮的眸眼在清晨的光晕中,一瞬不动地逼视着我,痞痞的目光像一双凌厉的铁鞭,仿佛随时可能抽打在我的身上。我顿时紧张起来,畏畏缩缩地坦白道,“爸爸,儿子看您一动不动地躺着,儿子很担心,以为您……以为您又受伤了。”
“哦?”他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唇角反而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他松开我的下巴,用大手拍了拍我因紧张而涨红的脸,坏坏地说,“很担心!?有多担心啊?!……让老子看看!!”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温热的手已经从下面皮带上提起我的衬衣,像只大老鼠一样灵活地钻了进来,先是假模假样地摸了摸我的左胸,似乎真的在感受我的心跳一样,看我放松警惕后,它突然朝旁边一滑,往我腋窝里狠狠一挠。
“啊!”我像被点中机关一样,大叫一声,本能地挣扎起来。爷们见我反应如此剧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不管不顾,继续高歌猛进,我的挣扎随之越演愈烈。但是由于身体大部分仍处于爷们的控制之下,我挣扎的空间十分有限,任凭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摆脱他那只魔爪的袭击,我只好哭笑不得地大声告饶,“爸,爸爸,饶了我吧!啊!……我不行了!啊!……爸!”
“老子受伤了没有?!”爷们粗粗地声音在空中盘旋,他脸上的坏笑在眼前摇晃。
“没有!……没有!……啊!”我像一条无处可逃的鱼在他怀里拼命扭动。
“没有什么!?嘿嘿!说清楚!说不清楚老子挠死你!!小bi!”
“没有受伤!……啊!……爸爸您没……受伤!……啊!……爸……我……我不行了!……啊——!”
随着最后重重地一按,爷们终于停止了他的恶作剧,他痞痞地俯视着像风箱一样软在床上大口喘气的我,举起手臂,握紧拳头,小臂微微向上一曲,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爸爸您的手臂。”我猜不到他的意图,只能老实作答。
“嗯?再看看!?”爷们不满地瞟了我一眼,将拳头攥的更紧了,同时空中的小臂像钟摆一样左右缓慢晃动,随着这晃动,我看到他那黑色菱形夹克覆盖着的大臂上,有两坨肌rou像潜伏的小兽光亮的脊背在有节奏的高低起伏。
“是爸爸您的肌rou!!”
“Cao!你老子的肌rou大不大!?”爷们的表情露出一丝骄傲和不屑。
“大!发达得像根炮筒!”
“老子的拳头硬不硬!?”
这次,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那铸铁般的拳头已经呼啸着到了面前,我下意识地侧开脸,皱起眼角,连声答道,“硬!硬!”与此同时,我几乎猜到了他这样做的目的,他是要证明他不仅没有受伤,而且没有人能伤他,这是让我不要担心吗?我心里涌出一点点感动,所以在听到他又跩跩地说,“你老子现在也是手底下有十来号兄弟的人物,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的时候,我翻过身扑进了他的怀里,这个有十来号兄弟的,黑社会的,“大人物”的怀里。
……
“小子!看这个!!”
爷们推了推我,在空中展开修长的手掌,一颗金灿灿地大戒指明目张胆地套在他骨节明确的中指上。“哇!”我惊呼一声,好奇地捧着那只大手,放在眼前仔细看,好霸气的戒指啊!Jing巧而粗大的龙体构成了它的戒身,一颗活灵活现的张开大口的龙头做成了它的戒冠,和爷们脖子上那条粗大的小金蟒搭配在一起,相得益彰,气派十足。怎么刚才没有注意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