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时髦奶爸会过面后，他的脑海中，总要浮现和时髦奶爸做爱的场景，要么就是裸身体的子。而且，每次他都是在主动的一方。“我他妈的是0啊！”重申自己的属性后，才锁好家门，隐约听见时髦奶爸啪嗒啪嗒拖鞋的声音渐渐走远。
实在是太累了，他把手提袋往沙发上一扔，紧跟是自己的长运动衫、运动鞋白袜子。“终究还是没派上用场啊。”手机上的约炮软件嗡嗡地又震了两声。他嘴里发出了一声“啧”，三两步并走过去，就要点亮屏幕然后删掉软件。这下他谁也不想安慰，谁也不想撩骚，只想安安静静地躲在房子里度过这几天休假，然后假装玩得很开心似的回到单位，继续他一成不变的工作。
信息是黑铁塔发来的，发给他的那个女号：“回到了吗？”他只好老实交代：“嗯，到了。”“和你说个事，你还有我那么多节的课没上，我和领班说一下，过两天我就让他退你钱。”
这是绝交了的意思吧。他心里面想，做了那么多事，要再想回到原来单纯老师—学生的相处模式，想必也是不可能的了。他当下只好接受这个事实，但他仍然想挽留一下：“教练，别这呀……你是个好教练，你好好休养，康复了我还想你带我练。”“谢谢你。再见。”
再接下来，他再发过去的信息已经变成了“对方还不是你的好友，是否申请验证？”他叹了一声，把手机切成了飞行模式，关了房间里所有的灯。正好楼下有一盏路灯能从他的窗口射进来，白晃晃地在天花板上投出一片白。他瞪被包裹在黑暗中的这一片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
二十四
太阳升起来后，似乎能蒸发掉所有昨天留下来的所有不快。当领班走进病房第一眼就看见了摆在床尾的行军床，没见房里有其他人呆的子。而黑铁塔则把双脚放在床上，摆成了观音坐莲的姿势，两只大脚板相对，膝盖压在床上，上身前倾胸脯往脚板上努力压，往左往右抻韧带。
“昨晚有人在这里陪床吗？”“哦，我一个朋友啦，一大早就走了。”然而领班发现这张床其实昨晚并没有人睡过。“嗯……算算你是下个星期五出院，老板还说你还可以多休息一个星期再去上班。”
“哎呀，老板这么好！”黑铁塔说完两只眼睛冒出了闪烁的光芒。
“不是老板好，是哥哥我好。都不知道我求了老板多久。”领班站在床边一边把黑铁塔换下来的病号服搜集起来等扔到护理车上去。“好嘛好嘛！”黑铁塔像只?尾熊那一把搂住领班的胳膊，黑黝黝的脸在他的二头肌和胳膊弯上蹭了蹭。他闻见了一股汗味从腋下传来，久违的气息刺穿了空气，刺进了黑铁塔的鼻腔，被他的呼吸这么一带，抓也抓不了。
“还有个事和你说啊，你还记得我带的一个胖子的学员嘛，他说他要把课退了，您我办个手续呗？”黑铁塔吐出了舌头。“哎哟喂，咱的教练为了他才把腰给扭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这小子怎么说退就退了啊？不行不行。”领班的暴躁脾气又上来了，都交了的钱怎么说退就退了？然而黑铁塔也不能把昨晚上发生的事跟他的领班说，然后说再不想见到他。“你劝劝他，说等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教完剩下的课时再说。”“可是……”“没什么可是的啊，你就说我不给退。”“噢……好吧”黑铁塔有点儿支支吾吾的。“什么情？”领班看他表情不对，也不晓得这黑铁塔冒了他的名字和人家学员说退钱的事，见他不像个男人，就吼了出来。“没事没事，我回头再和他说。”“说什么？你不用说，先好好养伤，你的学员的事情我给安排别的兄弟顶班了，到时候我会和他们交待清楚的。到你就让他按时来就对了。”“嗯……行……行吧。”黑铁塔不知道该怎么把谎给扯回来，一时间只好先答应。
领班忽然想起医生的交待：“医生说你今天可以吃东西了，想吃点什么？”黑铁塔这才想起直到今日都没吃进任何东西了：“随便吧，我想吃水煮牛肉。”说完舔了一下嘴唇。
美女护士进来了，令充斥两只大块头的房间顿时便得局促起来，尴尬地挪动给美女护士让位子。领班看黑铁塔的眼睛，护士在哪便望向哪。嘴角朝上咧，露出教练所特有的微笑——在第一次见到会员时会这，在演示完标准动作时会这，在精虫上脑时更会这。“大个子，你吃早餐了吗？”黑铁塔回答道：“我还没有吃……喔，等会我朋友会给我买的。保证一定不会晕倒！我以我大块头来保证！”话还没说完，右手都举起来发誓了，这神气十足的子哪里像是刚动了手术的病人？
“嘿，你小子行啊！病还没好呢！”在美女护士慌张地把车推出了房间，关上门后，领班一颗栗子敲到了黑铁塔的头上，黑铁塔顿时一下子像只泄气了的鸡。“肚子好饿……我想吃楼下的小笼包。”两只眯缝眼突然睁大成了可怜兮兮的牛眼，瞪领班。
当领班把早餐放在小餐桌上赶回健身房之后，饥渴的肠胃禁不住地沟油香气的诱惑，黑铁塔很快就吃得一干二净了。瞟了一眼时间，应该是可以打电话而貌的时间了，可是黑铁塔磨磨唧唧地拿起电话又放下来，拿起电话，拨了号码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