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如此莽撞,听到没有?”
“太傅?”楚昭询问道,“我这般吊儿郎当的,时不时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疯起来自己都怕,你确定?,
越淮深潭似的眸子看定他,一本正经道:“总与孩童接触,可却除心中污垢杂尘,助于清心寡欲。”
“……”还记着话本那事儿呢。
楚昭认栽,伸手道:“行,不就是带孩子吗?来,将小皇帝给我抱抱。”
小萧晏闻言,不知为何,反倒变了卦,拼命在越淮怀里挣扎,哭音浓重:“不要他抱……不要他!”
咳儿!这天下还没有他楚昭搞不定的崽儿!楚昭见越淮将他放下,急忙推轮椅去追,“小皇上,来,太傅抱抱……别跑呀,太傅等会儿给你买糖?做风筝玩?演皮影戏!……”
小家伙看他围着大殿的龙柱推着轮椅喘着气儿地追,乐得合不拢嘴,屁颠屁颠地逗着他玩儿似的,撒着小短腿到处乱跑。一边跑还一边嬉笑着回头等他追上来。
楚昭追得气喘吁吁,停下来不自觉地笑着埋怨:“你……你给我抱一下,我给你抓蛐蛐儿!一对儿!”
小nai团子躲在龙柱子后面笑个不停。
越淮背手立在大殿一侧,看似冷峻,实则眼神慈蔼地看着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王头一次惨遭嫌弃……
致过年遇到一群萌娃,想抱求而不得的老阿姨……想偷娃……
第26章 雀跃
王府内院,屋内香炉里散着淡淡的檀香,戚昀悠然醒来时,伸手抚了抚额前,撩过略长的发丝别在一侧。他早就发现自己神智不清,时常醒来记不得之前发生的许多事,就像此事,他恍恍之间,才接受了父王与四皇子逆谋失败,与母妃纷纷遭难的事,那天母妃慌了神,急忙扑来他的别院,哭着叫他快走,可他这幅样子能去哪儿呢。
早无意中听闻他不知何时发疯将越淮赶了出去,出去也好,不过几年光景,日月浮沉,那人竟已经是辅佐幼帝的摄政王,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作为奴籍之身,竟会被他买了来,藏在曾经的庆安王府,现如今的摄政王府内院。
越淮他,究竟是可怜自己呢,还是想报复自己?
戚昀低头看了眼双脚,颓然一笑,他伸手抓过床边的拐棍,撑着艰难地跌进旁边的轮椅上,屋内的动静引起屋外人的注意,很快走进来一个眼熟的小厮。
清粼看到他强行跌在轮椅上,着急地上前扶他,道:“我的小爷啊,您要下床来,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戚昀冷着脸硬撑:“我自己能行。”
清粼见他神色不对,心里一咯噔,得,这小爷今天又不大对劲了,怕是昨天的事儿又忘了。他连忙打起十二分Jing神,躬身笑道:“公子,王爷吩咐,若是您醒了,就命小的们伺候你,带您进皇宫去,对了,您葱昨日起,就是当今小皇上的太傅了。”
戚昀闻言,手上的的动作一顿,冷笑:“罪臣之子,摄政王就不怕我干脆将那小孩给杀了。”
清粼吓得急忙要捂住他的嘴,“我的爷,这话可万万说不得啊,清粼知道你心里恨,可那小皇帝不过五岁稚童,他与庆安王与长公主之死又有何关系呢?”
戚昀漂亮的眸子微寒,伸手拿过他的手,“你说的没错,杀了他们的人,是越淮,是他一步步布局,吞了这么多条人命。”
清粼闻言,胆寒地看着昔日的小世子,他原想小世子是认为小世子平日里嬉笑耍闹,沉迷男色,已将一切放开了,现在看来,原不过是演戏给摄政王看。他心底,定是恨透了他。
清粼突然掀开衣袍,跪下,低头道:“清粼的命是王爷和世子给的,此生都只效忠世子殿下一人。”
戚昀眸色微暖,伸手扶他,低声道:“父王逆反,本是死罪,我也知此事怪不了别人,但我从跌入冰湖废了双腿那年起,就察觉到不对劲儿。清粼,如果你真的听命于我,就帮我查些事情去。”
清粼拱手:“小奴定当尽全力。”
“好,我一直奇怪,越淮一个孤儿,怎会有机会读书识字,还被引荐到庆安王府作我的书童,更何况,那天虽然天黑得早,但一旁也守了不少人,我跳下去救人,两人虽都在湖水中,但越淮当时身量比我矮上许多,下水救人的,怎会救错了人?”戚昀凝眉道。
清粼一愣,低声问:“世子是怀疑,越淮本身就有问题。”
戚昀默然,他年幼时曾见过与他相似的一黑袍男子一面,那时初见,惊为天人,在心中扎了不该有的根,后见到小书童越淮,才会那般没设防,将整颗心都沦陷了进去,现如今,细想,突然想起黑袍男子当初说的那句话。
他说:“记住了,我叫越淮,别忘了。”
戚昀蓦然惊觉,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急忙道:“小心一点,别被他发现了。查出来了什么,立刻告诉我。”
“是,”清粼犹疑了下,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那小奴,还有一问题想问想问问殿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