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皇上怎还由着你呢?”
“他啊,巴不得我是个废人,早先年的捧杀,现如今的溺爱,不过是如此。我便如他的愿。”楚昭无所谓道,“现在好了,那些个烦人的眼线都清掉了,也省得我不自在,皇上想将我圈禁在宫内,我就好吃好喝地住着便是。”
六年后,楚昭终于听闻,几年前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如今官至当朝右相。
他如今已长成一玉树临风的翩翩青年,再不是当年守在他身边的卑微小奴。
听闻近日皇上身体不适,又久久不立储,恐怕那群皇子们早就虎视眈眈着,偏偏他父王也野心勃勃,想要插上一脚,频频与四皇子接触。而如今众皇子中还在长安城内的,最有可能夺嫡的,便是处心积虑的四皇子和备受皇上青睐的六皇子,而听清粼说,越淮离开王府后,就去了六皇子府上,而今时不同往日,他已官至右相,权倾朝野。
楚昭想,恐怕天要变了。
一朝传来,四皇子与庆安王结党营私,被皇上一道圣旨,主谋人皆被赐死,而戚昀被贬为奴籍。没成想,当夜,宫内传来病重中的皇上立九皇子为储君的消息,六皇子按耐不住,带兵闯进了皇宫,被越淮领着的御林军全部拿下。
老皇上当夜气得断了气,次日新皇登基,越淮为摄政王辅佐幼帝。
楚昭本就废了腿,一朝失意,被关在大理寺地牢里,每日吃的是剩饭,盖的是稻草,他身子早先年落下了病根,本就虚弱,又过得娇惯,没几日,就染上了风寒,没日没夜地咳个不行。
楚昭躺在稻草上,忽而想起了一些曾经忘掉的记忆。
那时候,上古时期的四大神君犹在,他还只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虚日鼠,每日在冬绒草芯里睡觉打滚儿。一日,朱雀神君捧着还尚在睡梦中的它,到神界四处逗玩,稍一不慎,竟将它晃掉下了云端。它在风中惊醒,恰恰落入一人掌心,那人长得极好看,温柔地为它抚毛,淡若琉璃的眸子里有浅浅笑意,他道:“小家伙,睡醒了吗?”
楚昭睡梦中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乎明乎暗的光线斜照在脸上,他虚弱地微睁开了一条细缝,看到梦中那个人,“越……越淮……”
摄政王府相传,摄政王感念前庆安王世子戚昀对其有恩,特花重金将其从大理寺买了回去,免受他被有那方面癖好的贵胄买去,受皮rou之苦。也有人道,摄政王从少时与着有断袖之癖的小世子一同长大,这小世子又肤白貌美,恐摄政王也不能不动心……
楚昭每日吃着流水似的补品佳肴,却堵不住耳朵里这些传闻侵扰。
反正臭名昭著,他也没了脸皮,当初的清粼也被一同买进了王府伺候他,他干脆命他每日找些民间的话本子来读读解闷。只可惜,那些以笔墨糊生的人,偏偏喜欢投民所好,就好比最近,清粼找来的十本有九本都是写俏世子与摄政王的那些事儿。清粼一开始还红着脸回避,后来发现楚昭自己倒挺无所谓的,他也厚着脸皮一沓一沓地给他大大方方地抱进王府别院。
这日,他看得正起劲儿,眼冒Jing光,眼瞅着就要到Jing彩处了。
亲了!亲了!
抱了!抱了! !
“看什么呢?”身后传来询问,楚昭却没听见似的,“清粼别吵,要看那边自己找一本去,我这本看完了再给你。”
“咳!咳咳! !”清粼拼命地暗示。
为时已晚,手中的话本被一把抽过去,越淮挑眉读起来:“……我将你拦腰抱起,紧紧靠在假山洞里,你双腿无力,急得双手攀在脖上,对我娇声说,临泽,别这样……?”
楚昭僵硬地抬头看着他,扯出一个笑,“越淮,你来的太是时候了,这些人胆敢编排当朝摄政王,通通该关去小黑屋!”
越淮挑眉:“是吗?那你以后岂不是没得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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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萌崽
“那、那那怎么处置这些刁民……”楚昭心虚地瞟向越淮。
越淮合上话本,绕着他的轮椅若有所思地缓缓走,道:“本王刚刚看到子旭你看得脸红耳热,面若桃花,自你入王府来,本王还未曾看过你这般开怀,就算是编排了本王又如何?来人,传本王口谕,将这笔者重重有赏。”
楚昭闻言,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撞到他怀里晕了算了。
“王爷,这可不大好吧,你原本是为了救我,如此可就做实了……做实了……”楚昭有些难以启齿。
“做实了什么?”他云淡风轻地追问。
“做实了你与我之事……”楚昭低垂头,声音细若蚊蝇。心道真是天道好轮回,他昔日爱调戏人,近日反被徒儿调戏了。怪只怪,那话本写得太Jing彩,他一时看得兴起,竟停不下来了。
“那便做实了就是。”越淮勾唇,伸手推着他的轮椅往外推。
楚昭听得发懵,他刚刚说啥?
待他自己在心里反反复复咀嚼了几遍话以后,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