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才就不怎么样了,他下意识的觉得文景辉不会做这样的恶事,所以他都不用好脸色对着王福才了。
区区一个商贾之人,竟然敢状告生员,刚才那个是诬陷,估计这个也差不多!
什么时候,有着功名在身的生员,能被人这么欺负了?
文人骨子里就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清高,这种清高在每个读书人的身上体现不同,唐大人的清高就是有些护短,自古文武不和,他也没接触过武官,倒也不讨厌武人,但是自己治下的生员被个商贾诬告,那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啊!
刚才能对孟尹浩剥除功名永不录用,现在已经打算让这个胆大妄为的商贾之人,去流放戍边了。
“有,有苦主一家子!”王福才Jing神抖擞,尽管文景辉站着他跪着,他也有底气。
文景辉倒是一愣,苦主一家子?
那不是老黄一家吗?
这个时候,书吏给县令大人和学政大人都上了一杯热茶,刚才的已经有些凉了。
“带证人一家上堂!”潘县令掀开茶盖一愣神,随后就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便丢下一个法签,衙役就要去带证人。
“大人,带一个就行了吧?全来?两个小的太小了……”王福才莫名其妙的拦了一拦。
“既然你说苦主一家子都在,当然一家子都上堂了。”潘县令以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看王福才。
王福才闭上了嘴巴,但是心里却越来越忐忑,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很快,老黄一家四口就到了。
文景辉看到老黄他们出现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看了,眼中闪过许多情绪,愤怒,失望……
站在外围的武大等人亦如是。
只是他们现在进不去,不然这等忘恩负义之人,非得被他们几个活活打死不可。
“草民黄力勤,携一家老小,给县令大人磕头了!”老黄带着婆娘孩子,给两位主审官磕了三个响头。
文景辉一开始是愤怒的,但是在听到老黄自称“草民”的时候,他就不愤怒了。
“黄力勤,王福才说你一家都是苦主,本是流民流落到此,却被文秀才强买强卖成了奴籍下人,是也不是?”因为老黄一家穿着打扮都很干净整洁,老黄也会说话,又是长着一张老实人的脸,这让唐大人很舒心,这才是老百姓的样子。
看着黄李氏上来后就没开过口,这才是为妇之道,可比刚才那个刘芒氏强多了。
“回大人的话,不是!”老黄立刻就否认了。
“姓黄的你敢!”王福才惊怒了。
“为什么不敢?”老黄也怒瞪王福才:“你这个不良jian商王八蛋,见我一家流落到北平府,便动了色心,想要买我女儿做丫鬟,我就是穷死饿死,也不能让我女儿往你这个火坑里跳!”
“大人!”老黄几乎是声泪俱下的讲述了一遍被逼迫的过程,简直字字血泪句句心酸,最后道:“若不是唐二公子暂时买了我们一家,我女儿恐怕早就遭了这獠的毒手!后来唐二公子送我们来了怀柔白家,第二天这獠便找上了门,想要买我一家四口过去,幸好白少东家提前一步带着我们出了门,将我们一家子送到了文大夫在县里的住处,文大夫怕夜长梦多,当天就消了我们一家子的奴籍,让我们得以落户岗子村。”
“而他,还不放过我们!”
“大人,今日,小妇人出门,就看到他的家奴在我家门口,将我们一家四口捆绑来了县城,幸好中途遇到了差人,将我们一家四口解救了出来,不然我们一家,可就要死于非命了!”
“什么?”这下子,两位主审官惊了。
“来人!”潘县令急了。
“大人!”是田捕头。
“你们去接证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速速道来!”
“是,大人!”田捕头说话干脆利落:“我等奉命去接证人,但是只走出了城门口,就看到了几个人鬼鬼祟祟围着一家四口缓慢的前行,那小姑娘一直在啼哭,妇人也搂着孩子抹眼泪,汉子与小男孩却对四周围着他们的人怒目而视,小的发现情况有异,便上前询问他们来路,那些人见到小的们很慌张,小的们便一拥而上,将人全部拿下,救了这一家四口出来,只是他们正好是大人您要寻找的证人,我们便把人带了回来。”
“小的已经审问过了,那些不法之徒皆是王家的下人,在掌柜的带领下,将黄家四口从家里绑了出来,威胁他们说要将他们卖掉,女儿送给王福才为妾,若是他们不听话,就要将女儿糟蹋完卖进青楼!”
“大胆!”唐大人气的摔了茶杯,溅了王福才一脸的茶水,“如此狂徒,竟敢诬陷生员,买卖良民为奴,还敢倒行逆施,简直目无王法!”
“狂妄!狂妄!真狂妄!我治下怎会出如此狂妄之人?本官真是无颜面对父老乡亲!”潘县令更生气。
“大人!”王福才急急的辩解:“大人!大人!小民所说句句属实,他们这是诬陷,诬陷!”
“谁是诬陷?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