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虚了。
“回去告诉你家的,要是再敢碎嘴长舌,我刘家,就直接休了她!”刘里长全身无力的瘫坐在炕上:“二弟啊,当大哥的不会害你,你家那老大,不能做把钱的活计,不然会给你惹祸的!”
刘老二家的老大,要不是长相跟自己弟弟小时候一模一样,刘里长都以为那不是刘家的种呢!
不说花草村那边怎么样了,再说岗子村。
文景辉晚上点着蜡烛,用酒Jing棉将银针都擦了两遍,消好了毒,就收了起来。
今天两个孩子都很乖,可能是听说家里头来了病人,还是个陌生的病人,两个小家伙儿没去找爸爸,自己玩儿了一下午,幸好屋子里什么都有,小招财也会照顾小进宝。
“爸爸,宝宝困了。”小进宝半天没看到爸爸了,吃饭的时候还好,人多,她还没怎么样,现在人少了,就自己和哥哥还有爸爸在,她就忍不住撒娇了。
“困了呀?那爸爸抱着宝宝睡觉觉哦!”文景辉抱起女儿,带着儿子上了炕,晃悠着哄女儿睡觉,儿子已经不用文景辉哄了,只要轻轻的拍拍,小招财就闭上眼睛睡了。
哄了两个孩子睡觉后,文景辉出了房间下了楼,给水房的锅炉里添上了柴火,压上了shi木头,据说这样可以燃烧的时间长一些。
抬头透过窗户,看到病房隐约还亮着烛火。
想起病房里还有一位病人呢!
披着狼皮披风就来了病房里。
崔远已经醒了,一根蜡烛点燃的烛火,在偌大的病房里昏昏暗暗,屋子里并不冷,但是崔远的心,冷了。
这四年里,他在布庄当牛做马,尽心尽力,虽然掌柜的是有教导他东西,但是什么东西都只说一遍,记不住就没第二次机会了,崔远知道自家的情况,寡妇娘拉扯大他不容易,为了他这个儿子,他娘已经在他爹去世的时候,就在坟前发了重誓,一定要养大他这个儿子,不会给他找后爹。
他娘的娘家人不乐意,因为那个时候,他的舅舅们已经给他娘相看了人家。
他娘长的好看,人也勤快,不愁找不到第二个婆家。
唯有他是个累赘。
崔父是逃难过来的,没有亲人,好友也没有几个,而且每个人都挺穷的,幸好几个好友里,刘大做了里长,对他们娘俩儿照顾颇多。
也因此,他娘在跟娘家断了关系后,依然在花草村带着他过活到现在。
他爹已经去世十年了,他也长大了,苦熬到当了大学徒,可以赚钱了,可以孝顺娘了,结果却被人冤枉……。
正想着的时候,文景辉举着个小灯笼开门进了来。
“文先生?”崔远没想到文景辉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别动,你好好躺着就好,我看你这屋子里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睡不着吗?”文景辉一看崔远的样子,就知道这孩子心事重。
虽然崔远比文景辉这个十六岁的小秀才还大两岁,崔远十八了,可是在文景辉眼中,十八岁,也才是个中二少年而已。
“嗯,心里很乱。”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差不多的年纪,也可能是因为文景辉给他的感觉太接地气,尤其是今天文景辉接钱接的那么顺手,那么的理所当然,让崔远觉得自己不是被人可怜被人怜悯的,他是花了钱来看病的人。
文景辉眼珠子转了转:“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布庄是回不去了,可有想过去别的地方吗?”
“文先生,您可能不懂,我如今名声已经坏了,只能回家务农,想要再做学徒已经不可能了,哪怕我马上就要出师了也不会有人用我这样名声有损的人。”怀柔县就这么大,能开得起铺子的就那么几个镇子一个县城,几家老板都是认识的,崔远已经放弃了,也许他这辈子都是面朝土地背朝天的命。
“那太好了!”文景辉高兴了,没人要才好,没人要才会为他所用,不怕被人撬墙角啊!
“啊?”崔远抬头看文景辉,他是不是听错了?
“我有个买卖,嗯,还没开起来呢,但是需要一个掌柜,你要是自觉能拿的起来账本和管理,我就想用你了!”文景辉开诚布公的跟崔远谈了他的目的。
“为什么?”崔远没有答应,这样的好事,他总觉得不问明白了不妥。
“因为这个买卖是个新买卖,还不是常年都要做的,只不过是一冬天的机会而已,当然,也因而我们其实对做买卖都不是很Jing通,就一群好哥们儿想出来赚钱的法子,但是我可以说,这买卖整个县城就三家,北平府全境估计都没几家,打交道的人,以后可能都是达官显贵,你考虑一下?”文景辉一开始想弄反季节蔬菜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这些东西,他想要接触到燕王府,就要有个好理由。
治病救人虽然神圣,但是他一个乡野郎中,连上次那个做买卖的路人老爷都不相信他,更何况有御医在侧的燕王,敢信他一个小郎中,那不是疯了吗?
所以问景辉要另辟蹊径!
反季节蔬菜就是第一个!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