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纪家舅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跟他这个秀才家长里短?
果然!
刘里长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连新建的岗子村足不出户的文秀才文里长都知道他们花草村的那些个长舌妇的破事了,他这个里长当的太失败了!
“是,是该好好整整风气了!”刘里长几乎是掩面告辞,逃一样的跑掉了啊!
“哼!这人也就这么点儿公正心能看了!”文景辉一甩袖子,美滋滋的去找纪家舅妈:“舅妈,这个刘里长给送来的一吊钱,说是给崔远养身体的,您晚上帮忙给弄点儿清淡的东西来,小丁那里有个给崔远定的菜单,他刚吐了血,只能吃清淡的东西,不要吃那些补品,还不是补身体的时候。”
“钱够不够?不够你就收着,反正是他们村儿给的!”纪家舅妈可不让文景辉吃亏。
“够了够了,这个您拿去给崔家婶子就行,千万要让她收下,全当是崔远的工钱了。”虽然工钱什么的,根本就不够。
“哎!”纪家舅妈拿了钱就去了病房。
也不知道是怎么跟崔家婶子说的,反正最后崔家婶子是收下了,做晚饭的时候,崔家婶子单独占了一个小灶台,给崔远熬了点儿小米粥,咸菜是纪家舅妈给拿来的萝卜咸菜,切成丝,用水透了好几遍,倒了一滴香油调味儿,轻轻淡淡的就端去给崔远吃了。
崔远喝了药犯困,早早的就睡下了。
崔家婶子跟纪家舅妈一个桌子上吃的饭,因为今天武大他们都去县城了,两家人又合到了一起吃的晚饭。
“崔家婶子不要客气!”文景辉第一个拿了公筷给崔婶子夹了一块兔子rou,这还是今天早上武大他们走之前,给收拾出来的呢。
“哎哎!”崔家婶子有些拘谨。
这一桌的菜,跟她家过年都差不多了,油水十足的让她有些受宠若惊,都不敢下筷子了。
“你别客气,今天家里人都去了县城,我们也就过来跟文先生他们搭个伙。”纪家舅妈没好意思说自己是专门过来做饭的,谁让文先生家里都是男人呢。
她也怕崔家大姐不自在。
一顿饭,文景辉他们吃的很自在,崔家婶子吃的很拘束,纪家舅妈只好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
“晚上就让崔家大姐住在我家好了,崔远就麻烦先生了。”知道文景辉家的特殊,纪家舅妈早已打算好了。
“好,听您的安排!”文景辉家没人跟纪家舅妈唱反调,反正妇人自然比较了解妇人嘛。
初冬的白天渐渐的短了,黑夜慢慢的拉长,崔家婶子不能一夜都守着自己的儿子,便在熄灯前,离开了文景辉家,住到了纪家舅妈那里。
崔远便成了文景辉的病房第一位住院的病人。
再说悲催的刘大,刘里长。
在岗子村,在文景辉和老范的面前,他真是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连文景辉都知道他有个长舌妇的弟媳妇了?
以前刘二家的就没少惹是生非,自己要不是里长,她能这么耀武扬威的吗?
后来她有了个秀才外甥,就更猖狂了!
刘里长气愤的到家,他前脚进门刚坐下,后脚他那好弟弟刘二就来了。
“大哥,明天你侄子就去布庄当学徒了,你当大伯的是不是得有个表示啊!?”刘二很嘚瑟的去找当里长的大哥,显摆加要钱来了。
刘二家有三个小子,老大jian懒馋滑,老二好吃懒做,老三还好点儿,就是喜欢自作聪明,自负得很。
“布庄?”刘里长现在对“布庄”和“学徒”二字太敏感了:“什么布庄?”
“陇山镇的布庄啊!”刘二其实早就眼馋崔远的学徒身份了,不止能学到本事,还一年有一吊钱四身新衣服穿。
崔寡妇哪儿来的那么好运气,送儿子出了山村,去了镇子上当学徒,真是白白浪费了。
现在好了,崔家小子不老实,被人给弄了半死回来了,指不定明天就要办丧事了,而他家的老大,则是被自己婆娘给领去了陇山镇,虽然没说十成十能成为学徒,可七八分还是有的。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刘大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谁家的学徒你家孩子都去得,就陇山镇布庄不行!”
“不是,大哥你咋这么说呢!”刘二不乐意了,他自觉不比大哥差,为什么镇长就看上了他大哥,就看不上他呢!
“要不是你家那个长舌妇,崔远那孩子能吐血吗?”刘大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刘大家的也很不满的看着刘二这个二叔。
“老崔家孩子自己手欠,管我家婆娘什么事儿啊!”刘二坚决不承认自己的婆娘是长舌妇。
“二叔,不是我说,你家那位你也该管管了,崔远没回来的时候,她就开始到处说崔远的不是,崔远回来了,她还到崔家去说三道四,崔寡妇都要跟她拼命了你知道吗!?”刘大家的对弟媳妇,要比刘大还要讨厌。
卷二 富家药房有点钱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