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云不服气地看着郁子肖,?郁子肖便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下一场和谁比?”
“袁筱。”徐睿云眉开眼笑,“他可是禁军大统领之子,我若是把他打败了,夺魁肯定不在话下!”
“是吗?”郁子肖挑了挑眉,“那本侯就待在这儿看着,?你若是被人打得屁滚尿流,可别跑过来哭诉。”
徐睿云一听就气红了脸,?小时候有一回和别家小公子起了争执,?吵不过人家他就开始动手,结果打也打不过人家,就跑着去找郁子肖哭诉,非让郁子肖给他出气。后来还是郁子肖出手,?将那小公子揍了一顿。
一听郁子肖又拿这事出来埋汰他,他就急了眼:“看着吧!这次我就夺魁给你看!”
姜柔看他急了,便安慰道:“那日我也瞧见了,云儿身手是极好的,定然没什么问题。”
他们夫妇俩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偏偏徐睿云就吃了这套,听了姜柔的话,顿时心情愉悦,等两人走开时,他已经站在那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因着郁子肖侯爷的身份,倒是在酒楼上找了个好位置,正在二层外廊上,把比武台看得一清二楚。
新一轮比武开始了,两边敲起了擂鼓,伴随着众人的呼喊声,一并响了起来。
姜柔本安静坐着,听到了周围的鼓声,却突然脸色一白。这声音敲击着她的耳膜,无比熟悉,正是她这些日子来探郁子肖的后颈时,脑中常常回响的声音。
这声音几乎成了她每晚的梦魔,她绝不会听错。
姜柔怔然,匆匆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郁子肖问:“看什么呢?”
“侯爷,今日要小心,我先前探你后颈时,时常听到这鼓声,只怕今日要有事情发生。”
这周围越是正常,便越容易潜伏危险。
鼓声突然激烈了起来,姜柔向比武台看去,顿时脸上失了血色。那袁筱一身紫衣,身形高大,像极了她在脑中时常看到的那一人影。
眼看着宣布比武开始的锣声即将被敲响,姜柔大觉不好,来不及多想,便出声喊道:“且慢!”
众人投来惊诧的目光,徐睿云隔着人群看到她,也是极为讶异:“嫂子?”
姜柔捏紧了拳头,提高声音道:“云儿前些日子受了腿伤,方才我瞧他上台时腿脚不便,此回可否先换其他人上场?”
那裁决之人不满道:“比武例来上场即为开场,怎有临时换人的规则?”
围观的人见状也纷纷嚷嚷起来。
“规则不能坏。”
“哪有上了场退缩的!”
“除非认输!”
姜柔没想到众人反应如此强烈,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看向徐睿云,只盼他能信自己一回,不要与袁筱比这一场。
徐睿云也是不解,他前面两场都过来了,如今只要和袁筱比赢了这场,就可参与夺魁,他怎能临时退缩?
但他心知,姜柔断不会无故叫他下场,其中必有缘由,然而他此时不过十五六岁,正当少年意气,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让他认输,怎是容易做到的?
徐睿云一时两难,站在那里不知作何抉择。
“比啊!莫不是怕了?!”
更有大胆的,仗着人多,喊道:“比武是男人的事情!怎能让女流之辈来插手!”
话音刚落,那人便捂着嘴叫了起来,众人望去,只见那人嘴上不知被什么打了一下,满嘴是血,疼得他嗷嗷叫。
有人抬头朝酒楼看,便见郁小侯爷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姜柔只觉得众人的目光火辣辣地烤着她,她紧张得手心里也出了细汗,这时手却被握了起来,对方的手指在她手心轻轻摩挲了一下,似是在安抚她。
同时郁子肖将她向后拉了拉,立在她面前,看着下面的人,笑道:“今天各位就当给本侯一个面子,小弟如今腿脚不便,上了场只怕会加重伤势,便叫他下来吧。此次比武,徐睿云退出。”
定国侯的名号还是有威望的,郁子肖一发话,众人神色各异,却无人出口反驳。
徐睿云不太情愿,站在那里犹豫不定,哀怨地看着郁子肖,郁子肖对上他的眼睛,目透寒光,其中含义已不必说,大有种今日不照做你就完了的意思。
徐睿云虽然惯爱跟他玩笑,但心里还是有些怕这位表哥的,登时泄了气,规规矩矩对袁筱行了一礼:“对不住了,我自愿退出。”
说完,徐睿云失落地转身,正准备下台,从方才起始终不发一言的袁筱却突然低吼一声,拿起手中的兵器,直接冲他而来。
徐睿云感受到身后的异动,幸好他反应极快,立刻挡下了袁筱的攻势,回过看到袁筱,顿时一脸惊诧:“袁兄!?”
袁筱却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两眼发红,喘着粗气,不管不顾地又挥下了手,被徐睿云一挡,马上又对他发起了攻势,招招迅猛,倒像是要夺他的命一般。
两人平日里功夫相当,此时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