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苓以为经过那天晚上,厉苍聿会改一下他的臭脾气。
不,至少在她面前收敛一下。
但是没有,狗改不了吃屎。
说话还是喜欢带刺,一副老字天下最牛的样子。
池苓时不时就会被他气到,偏偏这厮还不知道。
晚上照样爬她床,撵都撵不走。
池苓试过改房间密码和指纹,但是没用,人家有最高权限。
池苓现在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肚子微微隆起。
这会,她正靠着床头刷短视频。
厉苍聿在旁边陪着她看,池苓有时候会孩子气,把身体背到一边,不给他看。
厉苍聿就箍住她的腰,硬把下巴架到她肩上看。
池苓继续想办法挣扎,但没用,无论如何都会被男人压制得死死的。
池苓突然拿脚踢了踢旁边的厉苍聿:去给我拿点水果。
不行,厉苍聿毫不犹豫道,你今天的摄入量已经够了。
我饿。池苓嘟了嘟嘴。
厉苍聿有点心软,但也只是一点:忍忍,明天再吃。过多摄入,胎儿巨大,以后不好生。
池苓把手机甩到一边,又拿过来。
别看时不时被厉苍聿说的话戳得肺疼,但除了原则性的东西,他寸步不让之外,别的都很宠池苓,池苓有些被他惯坏了。
她点开通信记录。
厉苍聿立刻抢过她的手机:你想干嘛?又想给他打电话?
有次池苓被他气到,半夜打电话让殷若遂来接自己。
厉苍聿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哄好,现在看到池苓翻通讯记录,神经就是一跳,下意识抢手机。
给我哥打,让我哥送来。池苓道。
都多晚了,还要麻烦大哥,厉苍聿道,继续看视频,看看就不饿了。
池苓转身过来看他:什么麻烦大哥,我麻烦我男朋友怎么了?
他还不知道,池苓和白楚均也是那种关系。
平时没人特意说起这个。
厉苍聿捏着手机,身体僵硬,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池苓道:我说我和我哥,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哦,这事遂遂也知道。
不让我吃,我也不让你好过。
厉苍聿把手机捏得咯咯响,钢化膜逐渐裂开。
他眼睛赤红,看着池苓:你到底在干什么?
想干什么?!
一个还不够,还要招惹另一个!
厉苍聿真的不懂池苓,心里失望,愤怒,难过,种种情绪冲击着他,让他身体都轻轻地颤。
池苓看了有点心软,但想想迟早都要说,索性摊牌了:没干什么,就是喜欢他们。
喜欢他们,你就都勾搭,都想拥有?厉苍聿咬着牙,眼睛赤红,池苓,你是我见过的最贪的女人,你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你就是个烂女人!
池苓被说得生气,但还能冷静:你凭什么说我?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去母留子,你配说我吗?
她冷冷,又带着厌弃地看了他一眼:滚吧。
池苓!厉苍聿嘶吼着捶了一拳床头,床头垫直接被他打凹下去,发出嘭地一声,他手陷入凹洞里面,没拿出来。
池苓被他一声吼吓了一跳,甩手就打了他肩膀一巴掌:喊什么喊!我没聋。
接受不了就滚,当我稀罕你?
厉苍聿最听不了这种话,在扎他的心,一刀一刀的,但他刚才的话,何尝不是在扎池苓。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厉苍聿低下头,眼眶被泪水shi润,水珠子从脸颊滑过,滴落。
池苓听到轻轻的抽气声,扭头看他,半晌道:哭什么?刚不是骂得挺欢。
厉苍聿不说话。
心里难受。
池苓瞥了瞥他还陷入凹洞的手:手痛不痛?
厉苍聿咬了咬牙,半晌,别扭地哼了一声。
池苓忍不住想笑。
刚不是很能?
现在觉得委屈了?
她还委屈呢。
还说不说我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她盘腿,两手抱胸,像是在欺负一个良家妇女。
你别太过分!厉苍聿道。
他说的本来就是实话,绝不改口。
池苓踢了他胸膛一脚,男人动都没动。
行吧,我不过分。你走吧,明天我就搬家。
你敢!我把你的花店砸了。厉苍聿道。
池苓真忍不住了,怎么这么欠。
她猛抽厉苍聿的手臂,甩得啪啪作响。
厉苍聿躲都没躲,主要是被抽惯了。
这个女人,动不动就动手。
不,还动脚。
粗鲁得不像是个女人。
池苓不知道他的心里想法,抽累了,甩了甩自己的手:什么破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