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来,床上多了一个人,池苓并没有吓一跳。
和厉苍聿摊牌了之后,她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时不时到殷若遂家住,有时候哥哥也会来。
偶尔她和殷若遂也会回她家小住一晚,和哥哥团聚。
值得一说的是,她真的遇到殷若遂父亲了,那天是在殷若遂家,他父亲上门来找茬。
可能已经查过了池苓的资料,对她和殷若遂之间的关系,男人并不感兴趣,只是道:池小姐,我好心劝你,不要和杀人凶手在一起,免得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池苓一听就怒了,直接把手里的水杯砸过去。
那一天很混乱,殷若遂父亲差点真的被她打了,要不是佣人拦得快,池苓绝对让他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自此,殷若遂的心结总算是彻底解开了。
因为池苓真的不会因为他有个这样的父亲,而放弃他。
话题扯远了。
池苓从黑暗中看着眼前的人。
她今晚睡在厉家。
床上的是谁,不言而喻。
这是和厉苍聿摊牌了之后,时隔一个多月,两人的再次见面。
默不吭声就进她房间睡觉。
池苓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她其实,并不想和厉苍聿闹得太僵,毕竟以后始终会在一起。
不过前提是厉苍聿对自己态度不能差,不然,呵。
管他去死。
池苓大半夜的没了睡意,就想折腾厉苍聿。
戳他胸膛,几下之后道:我口渴。
厉苍聿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默不吭声到外面的小厅给池苓倒了杯水。
池苓接过水杯,感受到了暖意。
还算懂事,没给她倒凉水。
她喝了一半,把杯子递给站在床边的厉苍聿,厉苍聿把剩下的喝完,拿着杯子到隔壁放。
池苓眨了眨眼,这么温顺,怪不习惯的。
她躺了回去,没一会儿,床边凹陷,男人也躺了回来。
黑暗中,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池苓道:厉苍聿。
厉苍聿没回她。
不知道说什么。
距离那天已经一个月零十七天了。
这些天,他心里并不好过。
无论闲时忙时,都会想到她。
他如何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初时他不敢置信,时间久了,就慢慢接受了。
自己喜欢这个女人。
不知道怎么会喜欢的。
大概是她是第一个上自己床,第一个怀上自己孩子的女人。
放不下。
原本打算等孩子出生了,和她断绝来往的念头,一点一滴都不剩了。
他这才发现,一向坚定果断的自己,也会出尔反尔。
他引以为傲的骄傲,在她面前的那些优越感,在意识到这个念头的时候,统统被碾碎,渣都不剩。
今晚去赴了个酒局,喝了几口82年的拉菲,回程时可能因为酒Jing上脑,控制不住想往这边跑。
然后他来了。
池苓道:不说话就从我房间出去。
厉苍聿捏了捏拳头,把头扭到另一边,哼了声。
仗着他喜欢,就为所欲为。
也只有这个女人敢。
池苓看着他扭过那边的头,突然觉得这傲娇的样子怪可爱的。
哼什么?她道,哑巴了?话都不会说。
厉苍聿又捏了捏拳头:你别得寸进尺!
池苓知道他是个纸老虎,无论声音怎么狠戾冷厉,也不会对自己动手,所以一点都不怕他:你凶我,孩子都吓到了。
厉苍聿拳头捏了又松。
娇气。
而且他厉苍聿的孩子,绝不会是个胆小鬼。
池苓见他又不说话,直接爬到人身上坐。
厉苍聿声音冷厉道:你下来!
大半夜的爬到他身上坐
她现在已经不用勾引他了。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我不下。池苓用xue磨他的裆部。
厉苍聿两手死死握拳,几乎是立刻就举起了旗子。
他想到了池苓和殷若遂的关系,出声冷嘲:那个病秧子没能满足你?
爬了别人的床,又来爬自己的。
他绝对不会满足她,碰她一根汗毛。
这个肮脏的女人。
池苓听他这么称呼殷若遂心里有点不高兴,虽然殷若遂的病已经好了。而且遂遂行得很,怎么可能满足不了她。
不过她懒得和他争这个,从他身上下来,走下床。
厉苍聿坐起身:去哪里?
会情人。池苓头也不回道,其实是尿急,想上个洗手间。
厉苍